当然,这样的“新发现”目前是只能搁在心底的,不管眼前的人、事、物事幻境还是真实,不管他是柳子休还是马克·里拉,“爹”柳吾夷辛辛苦苦养鱼了他三年多的这份恩情是不容抹杀的。他也不自我标榜什么正人君子,但临危之际弃“血亲”于不顾的事是绝对不会做的。当时铤而走险爬悬崖是在避祸,现在他算是逃出生天了,可是“爹”呢?那么结实的麻绳要断也没可能巧到两根同时断掉的,如果真是被认为割断的,那爹和柳絮岂不已经……
“我爹呢?”他不愿往坏的方向想,紧张地盯着南宫度,希冀在自己昏迷的时候,南宫度又另谋营救之策,或者,在进山之前就有防备!毕竟堂堂王爷出行,总该会带几个身手不凡的侍卫吧?
然后,他所不知道的是穆王爷自千里之外的封底来这毓风山小镇是不可让外人知晓的机密!
为掩人耳目,南宫度压根就没有带几个随从,甚至是孤身一人进山!要不然也不可能出现前日“横尸雪地”的惨状!
近侍丫头的命便是情敌的教训!南宫度对柳子休的问题,不予回应!
没有看出一丝希望,子休急躁起来,爬到车门前,掀开车帘,四处张望:“这是哪里?我要回去找……”
担忧与急切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看到屋门口赫然站着的不是于小虎全家吗?
男人听歌大肚子的羞耻立刻驱使他“唰”地放下门帘,窘迫片刻才察觉——不对呀!于小虎家什么时候换样儿了?
“于家上下为救你,险些连命都搭上,你还要回去自投罗网?”南宫度一句话抓到林子休软肋。
“怎么会这样?”子休不敢相信,可也记得那条大河就在于家村附近,如果南宫度不是故意把事情说得很严重,那“自投罗网”是什么意思?
“他们的命就在你手里,回去还是跟本王走,你自己想想吧!”撂下狠话,南宫度自顾自地下马车。
“站住!”今非昔比,子休可没那么容易被唬住。他“爹”到底是因为谁才无辜遇祸生死未卜的?现在始作俑者居然敢反过来威胁他,简直天理不容!“南宫度!走不走是我自己的事,你有什么资格把于家牵扯进来?于小虎全家是救了我,可险些连命都搭上却是因为你这个冷血无情、卑劣无耻的穆王爷!那些人,明明是冲你来的,你不知道跟人撇清关系,反拉人家下水,你安的什么心?@#¥%&*……”
南宫度渐渐站定了脚步,回转身来,有一刹那的失神,不是因为柳子休的指责而醒悟,而是被柳子休严肃的表情震住了。一直以来,潜藏在心底里对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莫可名状、虚无缥缈的熟悉感,在这一刻,尤为真实、强烈,那是对逝去的人无法割舍的眷恋、怀念!难道,揪着柳子休补放,其实是因为这样的原因?
被南宫度“无动于衷”的眼神盯着,子休更加火冒三丈:“NND!迟早都是死,今天你要干杀于小虎全家我……”
“本王要杀他们,不会等到现在!”南宫度被唤回神来,柳子休一副泼皮相,又有哪一点比得上温柔娴淑的爱妃?他真是眼神出问题了!
“靠!谅你也不敢!”已知有所误会,子休的火气依然不减,甚至有要将这大半年来从南宫度那里受的气连本带利还回去的盛气凌人,要知道他已经是二十三岁的大男人了,居然被一个比自己小上好几岁的纨绔子弟欺压到敢怒不敢言,简直是丢脸丢到哈雷彗星上去了!>_<“本少爷的事轮不到你管!要走你自己走!”
“不行!”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南宫度否决了柳子休的话。他可以宽宏大量地将柳子休的不敬归咎于丧父之痛下的一时冲动,但还是直言不讳道:“如果你爹真能侥幸逃脱,你以为他会任你掉进河里淹死吗?”
“谁说掉河里就一定淹死?我这不是好好的吗!生死关头,总要冒险赌一把!我爹没那么死心眼!”子休坚信“爹”还活着,否则他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
“死心眼?”被柳子休这么一提,南宫度倒想起来,柳吾夷的确不是死心眼,反而很懂得变通呢!要不然他也不可能进得去游云谷!或许,这一次,柳先生又能相处什么反常之举,而星移那个丫头也能跟着九死一生?
“南宫度我跟你半毛钱关系没有!”子休发觉自己又被南宫度牵着鼻子走,态度再次坚决起来,“从现在开始,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井水不犯河水?南宫度不屑地扯扯嘴角,也不正面冲撞,再次揪住柳子休的小辫子,道:“那你还赖在我的马车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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