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我请你念在于家老的老、小的小,实在经不起长途奔波的份上,不要为难他们!”子休佩服自己还能冷静说话,若非为了报答于小虎的救命之恩,他实在不愿意再向一个自己所最不齿的败类低头!“于爷爷都年过花甲的人了,于小虎虽然当了爹,可也终究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
“未成年的孩子?”南宫度对柳子休的论调感到可笑,于小虎是未满八岁的小儿吗?不过,柳子休能在自己未使用武力压制的情况下主动低头,他倒有几分意外。
意识到自己的思想不适用于这个时代,子休马上岔开话,另作分析:“那些人要杀的是你,于家无意间引火上身,但也不可能成为主要目标。何况,领着这么一大家子人,不反而容易暴露目标吗?”
“柳子休,你还要一意孤行?”意外之余,南宫度得出这样的结论。柳子休跟于小虎年龄相仿,若说于小虎还是个孩子,那柳子休不就是在暗示他也还是个孩子,虽言行大逆不道,却不该受罚?而所谓于家不可能成为杀手的主要目标,其实是在暗示他同样不是杀手的主要目标,这样便可以单独行动,不是吗?
“南宫度,小爷是上辈子作了孽才被贬来跟你对牛弹琴!”子休真想这样大吼一气扑过去咬人,但还是拿出了高度的自制力,当做没听到南宫度的话,继续道:“王爷其实只需要找个安全点的地方安顿于家就行了,让他们长途跋涉实在没有这个必要,不是吗?”跟着你走迟早要倒大霉!子休心里真实的思量是这样的。
南宫度没有回话,却已面色森寒,柳子休胆敢对他的话恍若未闻,看来,重振夫纲是迫在眉睫了!两日的休整,他的体力也恢复得差不多了,而柳子休显然还视他作病猫呢!
子休确实有着严重的轻敌情绪,或者说对南宫度的暴戾残酷本性有着掉以轻心甚至麻痹的心态,即使上午已经败在了南宫度手上,但多日来养成的有恃无恐的心理惯性是很难一下子扭转过来的,因而,当他的耿直了以示自己不畏强权的脖子突然落入南宫度有如鹰爪般坚硬锋利的手中时,他登时整个人都傻掉了。
“本王警告过你,再敢得寸进尺,休怪本王不客气!”南宫度冷冽的声音犹如发自地狱的修罗,双手的大拇指以令人恐怖的力道按压在对方并不明显突出的喉结上,只要再稍稍用力,柳子休必死无疑!
“不,不要……”求生的本能,子休发出如动物悲鸣似的哀叫,到此时,他才幡然觉悟——“狼”是有着不可改变的“**”的!
南宫度面无表情看着柳子休渐渐涨红发紫的脸,没有一丝同情,但也没有加入最后致死的力量,现在还不是杀柳子休的时候,他只是出言二次警告:“柳子休,本王临幸过的人,只有两种下场,一像你,册封为妃,二像有朝一日的你,死!”
45第二卷 第四章 重振夫纲(下)
“知道本王为何一定要将你擒回吗?”南宫度决心重新梳理一下自己自进入游云谷后就被打乱的思维,也让柳子休知道穆王妃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身份。
“本王当初不杀你,除了将计就计,更因为一个承诺!”他放松了对柳子休的钳制,后者立刻因为干涩的刺痛在喉咙蔓延而剧烈干咳起来。
南宫度置若罔闻,记忆拂过脑海,脸上的表情瞬间柔和了许多,他在解释,又似自言自语:“本王曾经向一个人承诺过,大丈夫敢作敢为,必定对每一个被临幸的人负责到底!所以,你放心,除非万不得已,比如你与外人做出苟且之事,否则,本王绝不会取你性命!”
“咳咳咳……”子休仍在干咳,咳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却仍将南宫度的字字句句听得如叩心门,全身充斥的只有强烈的死亡恐惧感,他不信南宫度的话,他觉得此时此刻的南宫度简直就是个精神不正常的**!疯子!在临杀他前,他一定会耍出百般残忍之手段来折磨、蹂躏,就像猫吃老鼠的前奏!
果然,南宫度的脸色狰狞起来,又道:“如果你以为被册封为正妃,就是飞上枝头变凤凰,能与本王平起平坐,那你就大错特错!本王今日明确告诉你,在穆王府,王爷与王妃的关系,就是主与仆的关系,即使当日嫁进王府的是文国公主,这样的地位差距仍然不会改变!至于,仆人对待主人该如何逢迎讨好、卑躬屈膝,等回了王府,本王自会让人好好调教你!”
子休在激烈的险些令他窒息的干咳后,终于换过气来,干涩的喉咙暂发不出声音,他心惊胆颤地想要把自己缩进被子,却又不敢大幅度地挪动手脚,惧怕南宫度随时发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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