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才是鄙人唐突了,还请夫人见谅!”他自觉起身道歉,其实是打定主意厚着脸皮盘查到底。
“靠!还来!”子休心里不爽,经历一系列倒霉事,他是不机敏都不行啊,已然察觉对方是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但也能顾全大局,忍住焦躁的脾气,故作受宠若惊道:“先生严重了!奴家担当不起。”
“天气寒冷,夫人身怀有孕,还要多多休息才是,怎会一人出来?家人怎会放心?”男人不罢休,继续追问。
“要你多管闲事!”子休在心里厌恶的低咒了声,面上却是一脸惆怅,道:“不满先生,我正在此等候我家云游归来的夫君!”多事就编个故事唬你。
“云游?”
“嗯!”子休边说,便假惺惺地掉眼泪,“我家夫君常年在外游医,一年都很少回家看看,前几日夫君捎信来说今年会回家过年的,让我今日来这镇上等候,可自中午等到现在还不见他的身影,我真的担心他是不是中途出了什么意外?”
男人似乎信了,安慰了几句,可接下来还是旁敲侧击的查问:“夫人家离这镇上挺远的吧?这冰天雪地的,你家夫君怎放心让你一人在外走动?”
“这……”子休疑惑地抬头,继续装良家妇女。
男人按正常思维会意,忙解释道:“夫人莫要见怪,鄙人刚才见夫人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由想起我家那刚出阁的小女儿,说来,夫人与我家小女儿年纪相仿,鄙人一时心生亲切,故而习惯性地多问几句,还望夫人不要嫌鄙人多嘴,夫人言辞犹豫,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先生多虑了,是奴家天生内向,不善言辞,让先生见笑了!”
“不会,夫人……”
“啊!”不等男人继续盘根究底,子休夸张地惊叫一声,像弹簧一样噌地从凳子上弹起,三步并作两步跑向男人身后楼梯处走上来的人。越过男人的刹那,开始冲来的人挤眉弄眼,声音有些微的颤抖:“夫,夫君!你可算回来了!”再不来,没准真露陷了!“我在这里等了你一个下午,还以为你今年又回不来了!”
“……?!”来这正是骆花离,听子休这么一喊,他脑袋里立时搅起了浆糊,差点要回头往后瞧,幸好及时接收到子休打出的眼色,也想起自己是因为刚才在望月楼朝这边张望时,发觉情况不对才赶来的。看样子,子休是真遇上麻烦了!
“夫君,累了吧,快过来坐。”在花离僵直着身子立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片刻,子休已然奔过去挽住了他的手。虽然在外人看来,这样的举动有些过于“轻浮”了,但也只能硬着头皮演下去,否则被多管闲事的男人瞧出破绽来就麻烦了。
花离的领悟能力非常敏锐,更善于掩饰自己的情绪,在子休的拖拽下,镇定自若的转换成他扶着子休小心走到靠窗的位置坐下。
“夫君,饿不饿?我这就让店小二上菜!”为了不让仍坐在一旁观察他们的男人有插嘴的机会,子休不停地说话,可是当花离喊他一声娘子时,他还是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娘子,看天色,怕是又要下雪了,你行动不便,咱们还是回家再吃吧!”花离虽是背对着男人坐着,脸上的表情仍不敢有丝毫松懈,他不清楚子休之前跟男人谈论了些什么,只能琢磨着子休刚才透露的信息,找最保险的说辞意图脱身。
子休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立刻赞同地点头。由花离搀扶他站起,转身时,才故意现出后知后觉想起来这里还有第三人在场的惊诧表情,不过,也只是沉默地微微朝男人欠欠身,这仍是正常情况下的举动。
男人终于不打算再纠缠,和蔼微笑,不再看他们。
被花离搀扶着下了楼,子休才觉心脏狂跳不止,跟打鼓似的“咚咚”作响。因他稍作了易容,男人可能没认出来他是谁,但他客人除了男人正是破获国宾馆杀人事件的南国第一神探——张铭启。半年前跟南宫度去御花园赴宴那次,他曾远距离见过此人一次,现在这个人微服出现在望月楼附近,难道是来调查绑架案的?
“你还好吗?”走出酒楼老远,感受到子休的脉搏跳动趋于正常,花离才开口说话。而在此之前他一直有留意是否有被人跟踪,酒楼里的那个男人,她一眼就看出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子休是缓过神来了,也想起被这突发状况打断的他的大计,停下脚步,瞅瞅花离的腿,道:“怎么样,小腿有没有很疼?”
“嗯?”花离愣了一下,才意识到子休是在说望月楼发生的事,心头的疑惑更深,“你怎么做到的?那到底是什么?”
52书库推荐浏览: 一兮
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