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休惭愧搓手:“不好意思,那你当实验品,不过你放心,剂量很小的,你都没有发现,不是吗?”
花离并不计较,思忖了片刻,才问:“南宫度也是被麻醉了?”
子休闻之立刻黑脸,咬牙切齿:“怎么可能!得罪了小爷,我能给他好果子吃吗?那可是真枪实弹!你没看到流血了吗?我是不会轻易放过那个乌龟王八蛋的!杀人不行,至少要废了他一条腿!”
花离沉寂了半响,低低吐出一个字回应:“哦!”
子休不想被仇家的事搅了报复过后的好心情,把抢收起来,不懂装懂地看天色,道:“好了,不早了,立刻启程去找我‘爹’!”
“子休!”花离还是没憋住心里的话,叫住他,“如果南宫度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不堪,你还会这样对他吗?”
“啊?”子休的心脏像猛然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抓住向上提了一把,下一秒情绪再次失控,愤怒到抓狂不已,却是为了面子只能打碎了牙往肚里吞:南宫度的无耻下流龌龊残忍哪里需要想象?根本就是摆在眼前的铁铮铮的事实啊!
“说清楚点,有这样的如果吗?”他努力维持着脸上表情的正常,师兄突然这么问必是有原因的。
“南宫度在望月楼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敢动柳子休,就试试看!”
“呃……什么意思?”
“他好象以为被绑架的人里面有你!”
“……”
……
如果骆花离所猜想的,南宫度在收到那封来自“夜礼服假面”的战术的第一刻,就将柳子休列入了被绑架众宠妃之首,特别是在突然失去与专门监管柳子休的暗卫月影的联系后,这样的怀疑就更加被肯定了,试想自他穆王爷五年前纳妻收宠至今,有哪个妃能冠之以“宠”字?又有几个人知晓柳子休的存在?
这是一招出他意料的难以捉摸的险棋,但他还是义无反顾地往回穆州,虽然有要借机摆脱沦为质子的危险境遇的考虑,可当时满脑子想的竟都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顶着鸡窝头瑟缩在寒风里的柳子休,他非常气恼,至于是恼柳子休的窝囊还是恼自己的不争气瞎心疼,那就不得而知了!
然而,没有想到,在踏进望月楼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甚至没来得及认真打量那飞身踏过河水掠过几丈款河面落于亭角飞檐上自称“夜礼服假面”的绑匪,他的左腿就突然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对于桀骜不驯、傲慢狂妄的穆王爷而言,可能是这辈子最大的耻辱发生了——他竟被伤到站着晋横着出!
第二卷 第十六章 险象环生(上)
幽暗的、潮湿的、冰冷的、泛着霉味的监牢里,盘坐在地上发黑的稻草上,柳吾夷不能准确地说出自己被关押在这鬼地方有多少天了,也不清楚关押他的究竟是何许人。是的!他对自己莫名沦为阶下囚百思不得其解,他自认一直以来与人无冤无仇,而当日闯入游云谷扫荡的黑衣蒙面人也该是冲着广树敌人的南宫度而非他而来的呀!
多日来,除却进来送水送饭的一个年老体弱的哑巴,他没有见到过第二个人。
那些被送来的饭食明显是被人动过手脚的,身为曾经名噪一时的“药王”,他一嗅便知,不过,他还是不带犹豫地将之通通吃下肚,因为,他没有理由选择活活饿死,他得活着。
后果立竿见影。他的一是因为药物的作用时常处于迷迷糊糊、昏昏沉沉的状态,大部分的时间里,他睡得昏天黑地,无法正常思考,更别提想办法自救。
这日,困顿中,他日渐迟钝的耳里隐约接收到多天来唯一听过的单调的属于铁门上挂着的铁所发出的“哐啷”响声,接着,对面最靠边的墙壁上燃烧着的火把被外头灌进来的寒风吹得微微颤抖了好几下。他想也不想就自动认为又是那送饭的哑巴来了,于是保持一动不动打坐,只因不想多看一眼那沧桑到令她沮丧的哑巴而烦躁地闭上眼睛,直到,一个熟悉的清润的声音突如其来的打破多日来孤独冷对四面墙的死寂:“爹!”
听到这一声亲切的呼唤,柳吾夷心头狠狠一跳,难以置信、迫不及待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身怀六甲的女子,和他的儿子子休的声线非常相似的柳絮,可他却一时不敢轻易下定论。
面前的女子和当日在毓风山的落魄凄惨之相简直是天差地别。华丽而不失庄重的宫廷服饰,高耸的一丝不苟的发髻,不只衬出了她超凡脱俗的高贵典雅,也透着浑然天成的冷静的气质,这不是柳子休那只古怪的皮猴子可以模仿的!
柳吾夷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试探的轻喃:“柳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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