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休听了,反过来劝慰师兄:“这也不能怪你,要是我行动方便,不也跟着你一道追出去了吗?主要还是那人行迹太可疑!谁知道他背后竟然有个蛮不讲理的日月教!”
“是我一时疏忽大意,自恃武功高强低估了对手,”骆花离仍坚持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害你担惊受怕,被追杀还要铤而走险来救我,如今又困在这里,师兄真是过意不去!”
“这是什么话!我柳子休虽然没什么骨气,但是为兄弟两肋插刀……”捕捉到师兄眼底一闪而过的落寂,子休心神突乱,竟支支吾吾改了口,“呃,那个,师兄你这话也说得太见外了,之前我可没少让你操心,现在你有难,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本来应该是师兄照顾你,现在却反过来……”骆花离还要自责。
子休赶紧打断,转移话题:“事已至此,咱们还是想想该怎么出这鬼地方吧!说到日月教,师兄你以前可曾有听闻过?”
“这……”骆花离的注意力被转移,想了想,道:“早有耳闻,但不甚熟悉。你知道,师兄十八岁前都居住在落花谷里,对外面世界的了解大多源自书本或者道听途说,真正出来历练也就是这半年多的事。只听闻这日月教势力遍及四国,不想在这儿竟误闯了他们的总舵。”
“这样啊……”原来师兄竟然也是个宅男,子休不免有些失望。本来他还在考虑,若日月教真如它所表现得这般惟圣灵之命是从,或真如“第一把交椅”所宣扬的痛恨为富不仁、为官不正,他倒是可以借他们的力量搭救“爹”呢!
看子休的表情是急于想知道日月教的情况,骆花离建议道:“或者,你可以去问问张先生!我想,以他的阅历,对日月教会有更深的认识!”
“张铭启身为做官的、有钱的,其见地是不是客观,会不会失之偏颇?”子休心里有这样的顾虑,但如今之计,似乎也只有去问他这一条路可走了,遂心一横,放下手中药碗,作势起身去找张铭启。
还没走到门口开门,外面突然有人敲门了:“使者,舵主大堂有请!”
“又请?这上午不是才教过课了吗?”子休心里犯嘀咕,回头以眼神征询师兄的意见。
后者迟疑片刻,点头。
子休心下了然,回复门外:“知道了,马上到!”
……
80第二卷 第二十九章 出乎意料(下)
使者便要有使者的风度,加之本就是个行动不便的“孕妇”,子休努力端着架子摆着谱,慢悠悠地往大堂走。出了内廷,穿过回廊,视野豁然开阔。尚未近门,远远地就看到被清扫干净的由青石铺就的通道对面,门户大开的大堂之上,“第一把交椅”及教中众长老们俱在,个个正襟危坐,不苟言笑。气氛之严肃庄重,俨然与几日前他被正式授予“圣灵守护使者”之职时无二异。
踱步到堂前,正要烦请门前立着的“勤务兵”通传,“第一把交椅”先看到了他,如洪钟的声音响起:“使者来了!快请坐!”
子休依“礼仪先生”的指引,泰然自若地坐到“第一把交椅”右手边第一个位置,却突然间想起从“前世”美国Gnandpa那里偶然听过的一个理论,说是这个右一的位置是给地位仅次于舵主心腹地位的辅佐者坐的,由此可见,教中上下尤其高层领导们对他有多么的重视!
如此一推敲,难免要心生一丝受宠若惊之感,赶紧转移众人注意力,面向“第一把交椅”问:“请问舵主,这是有什么重大事情要商议吗?”
对方并未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突然问:“不知使者有否听闻过穆王妃一案?”
“穆……王妃!?”突闻一辈子都不想再听到的三个字自随时可以取自己小命的人嘴里说出来,子休登时惊得面如死灰,险些从椅子上掉下来!穆王妃?“第一把交椅”怎么会突然提到穆王妃?难道,难道……身份已经败露?
“使者……”没有听到使者及时的回应,“第一把交椅”心生疑惑,将视线投过来,才发现使者的脸色很不好,却是联想到有孕在身的使者连日来又要伺候圣灵,又要传授烟雾弹的制作方法,还要照料受伤的亲人的辛劳,于是想当然地以为“她”劳累过度身体不适,关切道:“使者,你还好吧?”
这么一“提醒”,子休缓过神来,但仍猜不透对方话里的虚实,强自镇定,道:“略有耳闻!但不知舵主的意思是……”
“我日月教奉行除暴安良、杀富济贫、惩奸除恶、替天行道之义理,自创教至今,不敢有悖日月佛祖之旨意,时刻谨记先贤教诲,以拯救天下苦难苍生、洗尽世间冤假错案为己任,教下弟子所做每一件事无不顺应天理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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