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对于颜凌霄明显时间拖得久了点的发呆,舵主依然不悦,冷笑一声,警告道:“不要装傻,上午还有刚才的事,本舵已经全都知道了!玉佩、乞丐、赵理事,岂会是凭你一己之力所能知道的?你们不要以为本舵好蒙骗!”
知道了还问?从飘远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凌霄不再做徒劳的掩饰,毅然决然道:“此事经我一手策划,既然暴露了,便任舵主处置!”
没有为子休求情,因为担心越求情越引对方怀疑子休才是主谋,适得其反则得不偿失了。
然而,舵主并不对他的话做何表态,反而难得一见地微扬起嘴角,开口,注意力还是定在子休身上:“她果然是认识那块玉佩的!那姓赵的背后是谁?”
“不知道!”凌霄如实回答,虽然心里已有一些猜测。
“不知道?”舵主有怀疑。
“真不知道!要不然也不至于冒险……”凌霄欲摆事实证明。
舵主并不想听,打断他:“那姓赵的来做什么?”
“调查我!”
“嗯?”
“子休也想知道他背后是谁!”凌霄回答得太快。
“很好!”舵主得意地逮到了他的自相矛盾。
104第二卷 第五十三章 计划败露(下)
凌霄以为自己这下是必死无疑了,却不想舵主在审讯完后,除了加派人手看管他,竟再无过激举动。
没有侥幸之心,这反倒让他更加惶惶不可终日。猜测自己能暂保一命不过是舵主为避免打草惊蛇触动赵理事终止合作意向所做的权益选择。事到如今,他已经不在乎自己是早死抑或晚死,他只担心未能及时派遣心头之怒的舵主盛怒之下下令总坛对“心存异心”的子休出手可怎么办?
骆花离和张铭启联手也抵不过日月教,这早就是毋庸置疑的事实,何况他俩的伤还未痊愈;柳师叔的武功早十几年就已尽废,不足以抵抗实力深不可测的日月教“和尚团”,即便轻功了得,他体内尚有余毒未解,身体状况时好时坏,也不可能如半年前在穆王府那般携子休悄无声息逃遁;张府的车夫虽还能打雀也不见得厉害到哪里去;剩下子休既不会武功又腹大如鼓,行走都困难,如何逃得过这一劫?!
一通分析,竟是毫无绝处逢生的可能,凌霄心里愈发急得如火在荼,直怪自己办事不利连累了子休,倘若子休遭遇不测,自己便是那千古罪人!可也清楚,如今之计,自责、心急都毫无意义,捅了娄子不尽快想办法收拾便只有等死。子休的命,包括柳师叔、爹和师兄的生死全都悬在了自己一人手上,生死攸关、刻不容缓,唯有铤而走险,方有可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一咬牙打定主意,凌霄停止在床上辗转反侧,一跃而起,朝那隐匿在黑暗里的看守者喊话,要求再见舵主。而舵主似乎早就等着他行这一步,不过一盏茶的工夫,房间里,两人又面对面坐在茶桌两侧,继续半个时辰前中断的话题。
生怕自己的决定为时已晚,凌霄亟不可待地声明:“我以为就目前我所知道的,舵主最好不要动子休!”
“哦?”舵主只是一挑眉,像是对这一略带警告性的说法表示不悦,却也有几分感兴趣。
“你说的没错,子休的却认识那枚玉佩!”凌霄首次肯定对方的话,并披露真相,“所以,真正驱使赵理事亲自来见的人,不是我,而是子休!”
“是嘛?这该不会是颜公子为保使者一时安危,又跟本舵耍什么花招吧?”舵主一针见血道破凌霄心中算盘。
虽然自己说的话是事实,但心里也确实是为了保子休安危将宝完全压在了情敌“网球王子”身上,如果置之死地而后生也算耍花招的话,凌霄不否认:“信与不信全在舵主,颜某不过提醒舵主一句罢了!”
“提醒?”舵主冷冷一笑,显然不认为事实仅仅是提醒这般“温和”的性质,却也没有因此转移注意力,揪住关键点追问:“那玉佩到底有什么秘密?”
“我也很想知道!”提及很可能是子休跟被人的定情信物的玉佩,凌霄仍觉得心里窝着一团气,脱口就几乎用吼的喊出来这么一句。
吼完才惊觉弄错了发作的对象和时候。赶紧闭上嘴,忍气吞声了半晌,终于压下突兀爆发的怨愤恼火,作平心静气状,道:“这个恐怕只有玉佩的主人和子休才知道!相信,以舵主的眼里,一定早就看出赵理事不过是个传话的人吧?”
“哼!”舵主冷哼一声,不置可否。对于对方无疑是暴露出的一丝怨气,他是敏锐捕捉到了,直觉事情似乎并非如他先前所估测的那般复杂了。
没有探明舵主的态度,凌霄不敢有丝毫懈怠,别无选择,他愿以命相抵:“颜某亦不过是个传话的,若舵主因此事着恼,心头之恨难消,尽可以拿我开刀,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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