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异己势力?
当听到自己被赵理事怀疑成挑唆日月教内讧的内奸、制造内讧的始作俑者、假托知道玉佩秘密之名企图骗取财政支持的图谋不轨、包藏祸心者,而对方则摇身一变成了捍卫舵主对日月教领导权威的正义之士时,凌霄才不得不震惊得生出对昔日贤文里那些至理名言的感叹。毋庸置疑,这个赵理事是老谋深算也早对生出变化的失态做了调查防备的,这般出其不意行事,不仅反客为主,将自身嫌疑洗刷得一干二净,甚至颠覆了事实真相的本质,却始终保持一脸真诚的表情,简直就是老奸巨猾,令人叹为观止!
其无懈可击的程度,无怪乎舵主都一不小心信了他所言,而之后,为证明日月教具备合作的实力更为表合作诚意,主动为自己已经提审过的人洗脱莫须有的罪名也就不足为奇了!
想来即便舵主后来终于心生怀疑,却已是不该说的话都被套得差不多了,也只能忍气吞声,故而,现在的脸色才会这般难看吧?
惊愕之余,凌霄心里还是有意思报复的快感的,可接下来赵理事的一番话,却令他再幸灾乐祸不起来了。
“不瞒舵主,这玉佩的确身负秘密!”赵理事的神情突然变得凝重。
在收到屋里两人不约而同投来的关注目光后,更放缓了语气,沉重道:“我家先生之所以广行善事,有一个重要原因,是因为……我家夫人!”
你家夫人?!陡然听到这样的字眼,凌霄的面色止不住变了一变,心跟着噌的一下提到了嗓子眼。该不会他先前的猜测真要应验了吧?
“我家夫人几年前失忆,之后不久就失踪了,至今杳无音讯。先生担心夫人在外流浪受冻挨饿,才广修善缘,希望流落在外的夫人也能得到妥善救助……这玉佩其实是夫人给先生的定情之物!”
106第二卷 第五十五章 协商
“定情之物?!”对方所说居然真与自己所想“不谋而合”,凌霄终于没能压住心头不安于焦躁,失口喊了出来。
说话突兀被人打断,赵理事脸上却没有现出不悦或者愕然,反而敏锐察觉到凌霄语气中透着的过激情绪,即刻将注意力转向凌霄:“颜公子可是知道些什么?莫非,贵教圣灵守护使者果真是……”
他的话没有说完,再次被人打断,是已然调整好脸色的舵主:“赵先生,我想这当中定是有什么误会!我教圣灵守护使者的确是女子不错,但绝不可能是你家夫人!”
“舵主凭何如此肯定?”赵理事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一脸笃定地强调,“认识此玉佩之上图腾符号并且能够读出他们的正确发音的人除了我家夫人,世上绝无第二人!”
“我教始终不曾失忆更不曾失踪,而且,她的夫家姓路骆,她幼年时便做了骆家的童养媳!试问,她有怎么可能是你家失踪多年的夫人?”舵主坚持自己的观点半分不退让。
赵理事表示质疑:“凡事都可能有疏漏,说不定是骆家人弄错了呢?要知道,贵教使者可是声称……”
舵主早料到他要说什么,立刻熬不犹豫地反驳:“赵先生不是也有怀疑颜凌霄所谓知晓玉佩秘密的人,不过是为骗取财政支持而设的幌子吗?”
“但使者的确说对了玉佩的名字!”
“先生指的是‘授记’?”舵主不以为意地反问,目光移向窗外苍穹,满目虔诚,“我教使者得日月佛祖庇护,开金刚正眼,通晓天下奇闻异事不足为奇!据使者所言,‘授记’乃是宗教语,是佛对发心之终生授予将来必当做佛的记别,而此玉佩恰是象征某位上古尊者容器宇弘深气度的圣洁之物,我教使者完全是出于对信仰的追求,才不由生出对玉佩的好奇心,却因进来教中事务繁忙,她又不想劳师动众,这才瞒着本舵,私自派人与先生接洽!”
“舵主不是使者,又怎知使者心中真实想法?”赵理事压根不理这套,依旧坚持质疑,甚至不耐烦地批评起来,“事实究竟如何,只有使者自己清楚!舵主态度这般武断,莫不是心中有鬼!”
“心中有鬼?”舵主显然被激怒了,脸色再次变得难看,“赵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赵理事却是毫无忌惮,快口直言道:“若能与使者见面,来个当面对质,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不行!”抢在舵主表态前,沉默许久的凌霄突然爆发,依然提出反对意见。“定情之物”四字几乎压垮了他所能承受的心理底线。说他自私也好,说他目光短浅也罢,他是绝对不会眼睁睁看子休与旧情人重修旧好的!与其冒险出逃,从此活在情敌的阴影、子休的不理不睬不闻不问中,倒不如大家继续留在日月教,起码还能得到子休的一线关注!所以,就让那该死的定情信物见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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