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过你三年前出过意外,之后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南宫度不认可他的话,给出质疑的理由。
“我什么时候···”话反驳到一半,子休才记起在毓风山游云谷跟南宫度卧床长谈那夜说过的一些话,但如今他已恢复属于他马克。里拉的全部记忆,那失去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压根没有对真正的柳子休过去十三年的记忆,这是两个不同的人的质的区别,此间复**种要如何跟个“古人”解释清楚?即便南宫度居然有能够接受那女人临死前的“荒诞”遗言的强韧神经,但子休不敢保证自己有勇气继续面对此魔头,更不愿意再与魔头有任何瓜葛,索性,快刀斩乱麻搪塞:“我已经恢复记忆,完全不知道什么仙仙!”
“不对!”南宫度听罢,即刻就再提反对意见,还是一脸抓住对方包的惊喜,“你若不知道,又怎能叫出仙仙的名字?我记得刚才我只说爱妃的名字叫魏连辰!”
“呃?!”是吗?子休呆住,他倒是一点没发觉这个,南宫度刚刚真没提那姓魏的女人“小名”叫仙仙?不过,知道这个也不足为奇啊!南宫度中毒昏迷那会儿偶说胡话,不叫爱妃,就叫仙仙,不用猜也知道这两者铁定有关联啦!只是,这种无意偷听到他人**的事,能实情以告吗?
子休这一时的迟疑,却是令南宫度以为现在的柳子休(也就是过去的仙仙)不能原谅自己那时对他的误会、不念旧情见死不救的残酷无情,那都是他的错!所以,他也不勉强子休承认什么,只要仙仙能回来留在他身边,让他能弥补曾犯下的过错,能和子休重新开始就足够了!于是,他指天誓日表白心迹:“你不承认也好!从此以后,我南宫度一定会留住你柳子休,不让你再跑了!”
第二卷 第六十四章 忏悔
本是一句诉衷情、表决心同时也是回复当年仙仙临终嘱托的话,但在日积月累间形成对南宫度怀着根深蒂固的忌惮心理的子休听来,却分明是恐吓威胁!
于是,即便身形笨重,乍一听这铿锵有力、声色俱厉的话,子休登时惊得以“孕妇”少有的敏捷身手一蹦三尺远,手脚条件反射地以跆拳道的戒备式摆开了自卫的架势——侧身,左手左脚在前,双脚分开与肩同宽,全身放松并且一直在弹跳,嘴上虽然哆哆嗦嗦,但却也喊出完整的一句话来:“你,你站那儿别动!”
“别动?!”没想到子休对自己的表白的“回应”竟是这么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南宫度不明所以地怔住,半晌才回过味来是自己说话的神情、语气过于严肃郑重吓到了对方。
他这才从再见逝去多年的情人的“不正常”的激动情绪中冷静下来一点,终于注意到子休紧握双拳不停弹跳的架势是戒备、那圆睁的双眸里掩藏不住的是恐慌的情绪,也终于意识到,对于数月前在栾州穆王府与子休初见面起自己因多重因素对子休所做下的种种恶劣的行为,不是自己只在心里有了悔悟就算完事的!
看着明明对自己惧怕至极、明明挺着大肚子行动极为笨拙,却还要像只猫倒竖毛发虚张声势一般踢腿挥拳假造气势的子休,南宫度意识到要纠正他对自己的为人品性的认知偏差,就必须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必须道歉:“爱妃,先前我那样对你……”
“啊!”一听南宫度提先前,尤其是再配上“爱妃”的称呼,子休的思维如惊弓之鸟般即刻就往上一回被南宫度勒紧脖子、无休止侵犯的噩梦上靠。那血腥龌龊可怕的景象在脑子里扭曲、回环,几可谓历历在目。他骤然只觉心躁气短,太阳穴处血管突突狂跳,仿佛那时那刻那令他绝望的疼痛下一秒就要再次袭来一般。
南宫度为重振夫纲而行的近乎严酷的性惩罚,其效果不仅立竿见影而且持续长久。血的教训,对子休的心理造成了极大的阴影,至少现在还没恢复过来。
虚张声势也无法再继续下去,精神高度紧张地抓着衣服,误认对方因自己的口不择言倏然翻脸发怒了,子休几乎是神经质地摇着头,哀求:“不要,南宫,不,王爷,我,我……”
“别说了!”打断子休战战兢兢的话,光是看他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惨白,南宫度心里已是倍觉酸楚、自责、五味杂陈,这都是他造的孽、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往昔柳子休的牙尖嘴利、柳子休的狂妄无礼、柳子休的恼羞成怒、柳子休的强作镇定、柳子休的忍辱负重……那才是属于仙仙的作风啊!“爱妃,五年前是我害了你,是我听信一面之词,没有护你,没能救你……而今,又是我有眼无珠没认出你,还对你恶言恶行相向,打你骂你奸污你,是我混蛋、残酷暴戾、荒淫无耻,伤了你的身,伤了你的心,是我对不起你,子休,我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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