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不信邪,他又反悔屋中,抬头一看,从前从来没留意过的天花板上,赫然竟是一盏雍容华贵的水晶吊灯!
狠狠地按下门边墙壁上的开关按钮,室内顷刻间笼罩在一片晶莹剔透,银光闪耀下。
“……”子休彻底无语了。
五年前房子落成,仙仙却没来得及验收,就发生变故,以致之后锒铛入狱,最后匆匆被问斩,房子里所有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设备几乎没被动过,因而南宫度也是第一次见这水晶所造就之物发出这般美妙的光,不由得看呆了。
第二卷 第六十八章 现代化(下)
但毕竟是出身皇室贵族,珍奇异宝看得多了,又对仙仙临终所提到的异时空没有什么概念,因而,虽然不明“水晶发光”之于这个仍处在原始的火光照明阶段的时空有多么不可思议、其原理有多么奥妙复杂,南宫度却想当然地将其归为类似夜明珠之类宝物的行列,当然,最主要的还是他压根不甘心原理不原理,所以,真正令他怔住的,也仅仅是光亮透明、美轮美奂的奇景罢了。欣赏片刻,不觉有何不妥,自然很快就转移了注意力,但见爱妃虽似仍沉浸在“重温”“自己”曾经精心布置的“家饰”里,却明显脸色不好,嘴唇微微地颤抖,他不禁担忧起来:“爱妃,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这样的关心举动深究起来其实是没有什么不妥的,除却他因为认定子休就是仙仙再世故而理所当然地伸出手环住子休的腰的话……
“啊!”虽然心神犹滞留在难以置信的震撼状态,子休的感官对外界变化的反应却并未到迟钝的地步,更何况潜意识里对南宫度其人他是心存十二分警戒的,于是在浑身一个激灵、寒毛乍起的同时,他条件反射地叫出来,一把打掉南宫度置于自己腰间的“咸猪手”。
待反应过来此举过激会得罪人时,倒也为时已晚,只听南宫度道:“我只是想扶你坐下歇歇!”
声音里竟透着几分失落和被冤枉的委屈,使得子休原本只是皮肉泛起寒意,这一下子是连心脏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前科累累的恶棍会有真正温柔体贴、关心他人的时候?会一夜之间改邪归正?这可比猪在天上飞、鸡在水里游、白日里见鬼了更令他恶寒!权当是南宫度大发慈悲给自己台阶下,自己不踩着的话就是蠢驴,遂赶忙儿赔着笑道:“不用了,王爷,您太客气了!”
“唉~~”南宫度没有回话,只不轻不重地叹了一口气,随之恰如其分地以无奈的表情“泄露”自己的心境。
这样的小插曲倒是不足以扰乱子休的思绪,只要南宫度不发飙折磨人,他是极其乐意落得清静的。遂忽略这一声半刻意的叹息,装聋作哑,继续自己在此之前做的“正事”。
他在思考一个非常紧要的问题,那就是——南宫度哪里来的巨额钱财满足一个堪称神人的女人逆历史潮流“搞发明创造”的**?
别墅、发电机、水晶灯、电线等等,要“定做”这些在该历史时代一点儿也不普及的东西得花上多少钱才够?还有给日月教的那五十万两,朝廷给一个王爷的俸禄不至于高到足以支付如此庞大的花销吧?再者,一个被变相贬回封地甚至差点被送到敌国做了质子的、显然是不务正业的、残酷不仁的、热衷拈花惹草以致遭人暗算的王爷也没可能收获能砸死人的“灰色收入”吧?那么,该不会……该不会钱是出自那看阵势简直就快无所不能比神仙更神的仙仙之手吧?那个女人该不会还经商吧?
子休瞪大眼睛,深吸一口气,都为自己的想法觉得离谱。然而,回想在日月教总坛期间,舵主派出的劫富“义盗”部分失手时,自己就曾怀疑过有幕后黑手操控南国经济命脉,那时也确实听到被首富家的护院打伤的“义盗”们起过,那些护院的武功路数和银面具极为相似,而如今已知,银面具恰恰正是南宫度的人,南宫度又曾结识过能力强悍到极可能也涉足商界的女人,最可疑的是他的财富过于巨额令人质疑其来历是否正当!这连串多米诺骨牌一般的疑点,难道只会是诸多误会或者巧合的堆积吗?
第六感告诉子休,事情绝对不简单!迫切想要将事情探个明白透彻,他终于壮着胆子问南宫度:“王爷,请问您哪里来的那么多钱行善?”
“行善?”南宫度茫然,显然没从自己渐入深沉的无奈中清醒过来。
确认这样的表情不具备突兀变脸的威慑,子休才敢小心补充道:“我是说给日月教的那五十万两银票!”
“这个啊……其实都是仙仙留下来的!”南宫度毫无保留地回答子休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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