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去!”在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凌霄突然插话进来,同样被南宫度的言行惊到的他,此时倒被“喜欢”二字点醒。当然,和子休的“杯弓蛇影”完全不同,凌霄认为南宫度的自告奋勇根本是想讨子休欢心,而他自然不可能被南宫度的花言巧语迷惑,更不可能令南宫度的投机取巧得逞!
却也好在凌霄这带着几分挑衅的话,令几乎陷入草木皆兵状态的子休的思虑在瞬间被扰乱,当脑子里千头万绪因此一激而陷入堪比武林人士的走火入魔更混乱的状况时,一个与先前所想完全相反的念头毫无征兆地蹦了出来——或者隐情不在于猫,而在于这里的地形?
紧张惊惧的神经因为这个全新的想法而重新振奋起来,子休即刻决定自己也要跟去找kanupin。然而,等他终于有心思观望四周时,眼前,哪里还有南宫度和凌霄的影子!
跑这么快?还是存心想甩人?
心里有了自认为南宫度心里有鬼的猜测便是正解,子休下意识地盘点出更多的疑点佐证之。
于是,大概判断了一下凌霄方才来的方向,他紧追了上去,竟是完全没有想起刚刚南宫度和凌霄走时都交代过他不要乱跑的话,更没有料到,莽撞地进入这片密林居然寻获了他回到“前世”的契机!
143第二卷 第九十二章 失踪的人
漆黑的雨夜,森林里参天的古木、蜿蜒的藤萝、密布的荆棘、潜在的危险、未知的世界尽数被黑暗的空间吞噬。
孤独耸立的建筑,即使内部每一盏灯都被点亮,经由几乎完全被藤叶覆盖住的窗户散发出去的光芒仍旧微弱得不及夏日里的萤火虫,却被委以给迷途的人指引方向的重任。
时隔近六年,重新运转起来的造型古朴的铁艺座钟,在寂静无声的夜里,沉闷地敲响了十二下,以此告知在听的人们时已子时,然而,在较之屋外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灯光过于明亮璀璨的大厅里,几个人依旧似对时辰无所察觉地或坐着或站着,面上的神色不见夜里深沉时的疲态,自也没有要各自回房休息的意思。
柳吾夷双手抱胸,虽是面无表情目不斜视地端坐在椅子上,然一丝不苟挺直的背脊却较之平时明显的僵硬许多,无意识不停敲击着左肩的食指更泄露了他与表面不符的不平静的内心。
颜珂便坐在柳吾夷对面的椅上,同样是绷着脸乏色可陈,单硬质的视线一眨不眨地直盯着自己的师弟,像坚守“敌不动我不动”之战术的战士,警惕地等待对手的突然出招,而实际上,他也正是在防范柳吾夷突然冲出门去,阻止这个除了轻功半点武功不会还双耳失聪的师弟自不量力、盲目的冲进雨里去寻找他那挺着“怀胎十月”的大肚子却在陌生而危险的森林里失踪了的儿子——柳子休。
立在二人不远处的茶几前正在倒茶的颜夫人,注意力其实根本无法集中到自己手上的活儿,她心有揣揣地分神留意着自家老爷跟柳师弟所在的方位,生怕这两人骤起的冲突。身为人妻,对颜珂的火爆的脾气她是再了解不过的了,尤其是碰上跟柳师弟有关的事儿,那是次次都能闹的鸡飞狗跳,年少时气盛闹出来的一对矛盾就不兜提了,如今没打起来已经算是不错了。
“唉……”她轻轻叹着气,为人母,她自是能够理解柳吾夷寻子心切的心晴,但她还是赞同颜珂的做法,毕竟冲动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而且凌霄、花离还有那个什么王爷也早领着人出去找了,所以,还是再等等看吧。
这么想着,她的视线不自觉转向敞开的大门处,那里因为年纪小又武艺不精而不得不留下的连山像一只高高昂着脖子的鹅,正向外翘首张望着。
门外是极黑的夜,上午还是春光暖暖,到了午后却渐变了天,黑压压的云层似受了召唤一般自四面八方云集起来,到傍晚时便下起了滂沱大雨,仿佛是为证明这春天天气的变化无常,即便已过去数个时辰,雨势小了许多,淅淅沥沥的雨丝夹带的阴冷的风却越来越重,料峭的春寒冻得人背脊阵阵发凉。
显然是没有望见半个归来的人影,连山的小脸失望地皱成一团。
颜夫人亦跟着失望地摇了摇头,后又深吸了一口气驱散自己消沉的情绪,方端起盛放好两杯茶的茶托,走向沉重而紧张的气氛源头。
“师弟,先喝杯茶,暖暖胃吧!”她谨慎地带着一丝劝说的态度,想到柳吾夷已经有六个时辰滴水不进,心中不免又升起一股惆怅。
然而,后者却似没有注意到她,依旧保持着“入定”的姿势,半天没有要接过茶的意思。
无奈,她只得将茶端到柳吾夷旁侧的茶几上,再走向自家老爷,将剩下的那杯茶送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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