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是采取“消极抵抗”的策略。
子休单方面骂骂咧咧了半天都不被人搭理,再大的怒气、火气终也生出对牛弹琴的郁闷感以及自讨没趣、自觉存在精神方面疾病的无力感,更何况,他早就是累得精疲力竭的人了,竟然还能有多余的精力一口气骂出一溜儿脏话,是简直该申请吉尼斯世界记录了!
“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直等到树洞里的人骂累了消停了,南宫度怜惜关切中略带积分讨好地将揣在怀里多时的油纸包奉上。
可想而知,此时此刻食物对于一个饥寒交迫的难民意味着什么!
二话不说,两眼冒绿光、抢过纸包、胡乱撕扯、狼吞虎咽……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几乎仍有些跟不上子休对充饥果腹的迫切需求。
从被食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控制住整个心神中残留下一丝理智回想,刚刚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心怀小九九撒泼骂人?简直是SB才干得出来的蠢事!>_<
“吧唧……咕噜……吧唧……咕噜……”
摒除杂念、专心致志、聚精会神于撕咬吞咽的动作良久,直至咬碎最后一根骨头,意犹未尽地回味里面的髓汁,顺带打着饱嗝,子休才后知后觉南宫度给的居然是一整只烤鸡?并没有全然凉掉的、仍带有对方丝丝提问的烤鸡?!
说心里没有冉冉升起一点半点感激的情绪,是对子休的人格以及为人处世的能力的亵渎。但子休这厢正纠结于要如何对自己看不顺眼的人真诚地表达店感谢之类的话,南宫度又像是算准了时间般递给他一个装水的皮囊,放柔了声音,有如春日一般和煦:“饱了吗?再喝点水吧!”
时间、空间以及人,就在这一句话里被定格住了!仿佛突出故障的时钟,周围的一切都随着细长的秒针进退两难“滴答”在一个小格的刻度间而停顿着,子休察觉自己脑子里居然聊出来“这家伙其实还是蛮体贴人”的评语……这果真是男人手软、吃人嘴短啊!>_<
“怎么就你一个人啊?”果断放弃进入道谢的流程,痛骂自己比汉奸还没骨气后,子休岔开话题。但是,皮囊照接,水照喝,说起来今天他所遇到的所有倒霉事儿可全是因为南宫度的反常行为引发的,现在始作俑者跟个没事儿人似的请吃请喝献殷勤充当天使,或者还想得到致谢甚至青睐?
没有注意到子休周身的气场悄然由感激转为愤慨,只庆幸欣慰于他还能自己动手吃喝、说话的口气算是中气足、调理也还清晰,南宫度不疑有他,答道:“我们是分头找的!”
分头找的?这么巧,就刚好让你给找到了?子休自是对事情的来龙去脉持怀疑态度,不由在心里冷哼了一声,但也先保持着不动声色,继续道:“那赶紧发信号给其他人吧,顺便让他们带把电锯……呃,我是说锯子或者斧头,恐怕得给树开个口子,我才能出来!”
“不必,这个树洞不小,我想应该是你的衣服被什么东西勾住了……”
“嗯?”子休愕然,一半是因为南宫度给出的这个判断,他都在洞里挣扎了半天无果,南宫度凭什么“大题小做”咬定他不是被卡死了?而另一半,则是因为南宫度话说了一半,居然也挤进洞里来了!果真这个树洞不小?
“是不是很冷,我帮你暖暖!”
“怎么……暖?”子休不自觉瞪大眼睛,警惕南宫度的一举一动,狐疑中略带一丝慌张。这是对南宫度过往的恶劣行径有着深刻记忆的身心本能地随着两人指尖安全距离的缩短产生了恐慌。事实证明:出息不是想有就有的!>_<
但见南宫度自随身携带的包袱里捣鼓着什么,这明显就是做足了找到人的准备,不是吗?
很快的,一块不大不小的白布,被从包袱里抽出来。
“你想得还真周到!”面对手拿白布脸摆“我是关心你”坦荡荡靠近自己,却很有可能是“假公济私”想扒掉自己的衣服的南宫度,子休最大限度地坚守住镇定、冷静。
千钧一发之际,居然还能想到“围魏救赵”:“难道出来找我的每个人都带齐了行头?”
“嗯?”虽然对子休突然转话题和语气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南宫度还是如实应对道:“不是!”
“那你怎么那么肯定你能找到我?”就快被南宫度碰到身体了,子休惊得豁出去了,“还是你又耍了什么手段?刚刚为什么不回答我让你联系其他人的问题?”
“那是多此一举,没有人比我更熟悉这里的地形!”
“那倒是……”嘴上这么说,子休心里其实已慌张得全无分寸,连冰冷的手心里都冒出来了。南宫度居然不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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