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休僵了一下,低头,才察觉自己正无意识地挽着大淫贼的胳膊。呃,出席这种宴会不是应该由“女生”挽着男生的手吗?—_—|||
见柳子休还在磨磨蹭蹭,南宫度不耐烦地又低喝一句:“放开!”
话音刚落,耳边突然响起几下轻轻的咳嗽声:“咳咳!”
两人皆是一惊,速速分开,抬头,来者是个身躯雄壮着一袭青色锦袍的中年男人,后面还跟着位气质优雅锦衣华服的中年妇人,看样子该是对夫妇。
“臣薛时立参见穆王爷、穆王妃!”男人郑重地拱手行礼,女人亦恭恭敬敬侧身低头。
初次受此等礼遇,子休不免有些心慌,转头看向南宫度。后者轻笑着,极为自然地受了这个礼,而后淡然道:“舅舅,舅母不必多礼了!”
舅舅?舅母?子休微瞠了下眼睛。进宫前,星移并未跟他介绍过大淫贼家的家庭亲属状况,他只知道大淫贼管太后叫母后。
“长幼有序,见了长辈得行礼。”耳边骤然响起一小时前星移对他进行的宫廷礼仪强化训练,顾不上考虑一下自己目前的身份,子休二话不说赶紧上前向两位长辈施礼问安:“舅舅好,舅母好!”
此话一出,薛时立、薛夫人包括南宫度愕然愣住。
约摸几秒钟后,南宫度率先反应过来,猛一把将柳子休拽直了,却仍笑得文质彬彬,道:“王妃不必如此!”
“臣何德何能受王妃如此大礼,真是折煞微臣了!”薛时立也反应过来,赶紧携夫人行更大的礼。他是薛鼎的过继子、穆王爷的舅舅没有错,可无论亲生还是过继,他都受不起王妃的礼。更何况,子休那个礼是拜皇帝、太后才用的!
“爱妃”都改“王妃”了!从南宫度反常的态度和话语里,子休敏锐地觉察到自己出了差错,急中生智,迅速出言补救:“臣妾不熟悉南国礼仪,让二位见笑了!”
事实证明,多说真的多错!
“臣妾”一出口,南宫度双眸蓦然腾起怒火,眼珠子瞪得都似要跳出来!终于不理会旁边惶恐行大礼的薛氏夫妇以及周围一直在假装无意瞟向这里的各式目光,就一手缠上柳子休的腰,拧眉作忧心状,道:“爱妃是不是累了,本王扶你先去内殿歇歇吧!”
“啊?”子休傻愣愣的,根本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强行“扶”走了。
“你到底是谁的妾?”刚走到人流相对较少、光线相对较暗的林荫小道上,南宫度就黑着脸低吼。
谁的妾?这是什么问题呀?子休完全不明所以,却不敢不回话,小心措辞道:“臣妾自然是王爷的妾!”
“本王的妾?”南宫度冷笑,差点就高声吼起来,“那你对着薛时立说什么臣妾!你是他的妾吗!啊?”
“呃……”不是你说在你面前不能自称“我”吗?子休牢记下午大淫贼的训话,这会儿倒被弄糊涂了,他到底该自称什么?怎么又错了?
“怎么没话说了?刚才不是很能说吗!”
“……我,啊,不对,臣妾,臣妾……”
“你诚心跟本王作对是不是?”不等子休说出个所以然,南宫度突然阴恻恻地接了话,置于子休腰间的手只稍一用力,就把人牢牢禁锢在怀里。
毫无心理准备就四目相对,子休立刻心生恐惧,全身不自觉地颤抖、僵硬、冷却……神啊!救命!>_<
“本王有这么可怕吗?”南宫度本不是要吼这句的,可一见柳子休只是被他抱一下就吓成一副丧魂失魄的样子,他就愈发气不打一处来。
“没,没有~~”子休的回答几乎带着哭腔,很明显是在撒谎!
南宫度更加盛怒,不管三七二十一,拖着子休就往阴森漆黑的小树林里走。
“度儿!”
刚行数步,“天籁”之音从天而降,子休祈祷的“神”到了,是南国的圣母皇太后!
闻声,南宫度迅速松开对子休的桎梏,目光转向前方汉白玉石桥上款款朝他们行来的太后及皇家众女眷,嘴上却不忘低声警告子休:“再出差错,有你好看!”
“……”惊魂未定的子休暂不能言,却也木讷地点了下头。
要说太后也真是眼尖,这林荫小道的光线实在微弱,王爷、王妃的衣服再光鲜亮丽,其他人都没发现,就她老远就瞧见了,怕是母子间真有特殊的感应?子休希望太后能顺便感应到大淫贼的罪恶行径!
“母后!”一行人走近来,南宫度规规矩矩地行礼,手肘不着痕迹地轻推了一下还在发怵的子休。
同一时间,地位相对较低的女眷们亦向穆王爷、穆王妃行礼。之后,众人的目光齐齐落到一言不发的新王妃身上,直到子休怯怯吐出一个词:“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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