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是这么想,心里头总归不甘心,子休在机场外站了半天。最后天都下起毛毛雨来,南宫度开车追来了,给他撑了把伞,陪着站了半天,才吱声,不管安慰道:“回去吧!看也是白看!”
严重被这话刺激到,也是受不了两男人一把伞下站着的这份恶心劲,更不愿给对方将功补过或糖衣炮弹的机会,子休毅然转身往回走。之后,愣是不吃不喝,生了三天的闷气。不过,南宫度阴险归阴险,却除了把对手一一暗算了,并不对他出手,当然,也没理他“自残”的事,这也算是最后的君子之举了吧?
眼瞅着柳吾夷“外派”、骆花离受纪律处分、颜凌霄忙着打官司成毋庸置疑的事实了,子休不想眼睁睁看三人受苦,最终,不得不主动妥协,找南宫度谈谈。
现在,他半被迫、半无处可去索性就跟南宫度凑合呆一块儿,对研究人工智能是彻底失去了兴趣,这三天来就对着从前养的那堆猫猫狗狗发呆(感情Joseph没把这些动物处理了,不过kanupin恐怕是永远回不来了),俨然一个灰头土脸的“怨妇”!
晚上,南宫度终于忙完工作回来,子休灰溜溜找上门去。
既然决定了,就不拖泥带水,开门见山,道:“南宫度,我们好好谈谈吧!”
“我等你很久了!”南宫度一副早等着你的口吻。
子休前所未有地仔细认真地盯了他一阵,最后沉重叹了一口气,自顾自找地方坐下,发自肺腑道:“其实,你觉得我活得特不现实,对吧?”
“呃?”南宫度大概没料到子休一开口会弄个这么深沉的话题,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愣了一阵,才道:“你有自己的追求,有你想要实现的梦想,并为此努力实践着,你活得很充实,反观我,我活着的这二十多年,只有被逼无奈的算计与反算计,我一生下来就注定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权势斗争的命运!”
“呃……”子休本只是故作深沉欲探探南宫度的口风,没想到南宫度对自己的心情竟是这般了解,谈个话又这般的上心,提到了自己前二十年的命运,一时间不禁感叹从中来,也跟着偏了题,只不过还下意识地带了点挖苦讽刺,道:“现在,你有了你的商业帝国,你的权势……多少人,努力一辈子都不定有这万分之一的成就!”
“你也知道,没有仙仙的指点,我不可能拥有现在这一切,我不过是为一台机器办事的人!”南宫度挺有自知之明的。
子休无话可说。
南宫度却似很想听听他的意见的样子,反问:“很可悲吧?”
“有点!”子休不得不承认,人人有本难念的经,“我没想到,你也会有这样的认知!我以为你很强大!”
“哦?那不过是装出来给外人看的,每个人都有内心脆弱的一面!”南宫度今儿个表现得异常坦诚。
或是被他感染了,子休不自觉点头表示认同,心情有几分沉重,这个时候,他是真有点儿可怜南宫度的,但仅限于可怜,也正因为可怜,才忠告道:“你还是不要老有意无意地向我展露你脆弱的一面,我不是合适你的那个人!”
“很奇怪,在你面前,我越来越不想掩饰自己,你不觉得我们还挺合得来吗?”
“靠!鬼才跟你合得来!”子休有些着恼,为对方的宁顽不灵。
南宫度却不听他的,继续固执己见,道:“我从来没有跟人躺在一张床上聊天的经历,除了你!”
“……那是你深沉、孤僻、心机重、防备心理作祟!”也许是气氛太和谐了,子休说了实话。
南宫度没有动怒,反而笑了,虽然,笑里有几分苦涩:“可能吧,但是,对着你,我不会再想要隐藏自己,对我而言,你真的是个特例,无关仙仙!”
“你倒终于说了句人话!”
“我喜欢你的坦率!”
“以前你可是每次都暴打我!”
“对不起!我道歉!”
“算了,我也不是没有整过你!”
“是啊,说起来,我倒是突然想起望月楼的事,原来是你干的!”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小瞧我,得到那样的下场也是必然……”话说到这份上,子休才猛察觉自己说过头了,赶紧转移话题,“怎么样,你那腿?”
“我还真是得感谢你啊,没有直接要了我的命!”南宫度这话竟然是半开玩笑的口吻,完全不似从前那副不阴不阳的死德性,“只不过终身残疾而已……”
“残疾?”子休愕然,“不是吧,这么严重?”
“你以为呢?”南宫度反问,表情带着一丝无所谓,“那里的医疗水平可不比这里,而且还是大冬天,我四处奔波操劳,哪里有修养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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