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本王不罚星移,爱妃是不会甘心了?”
“臣妾不是不甘心,只是提醒王爷遵守你我之间的交易承诺,王爷该不会忘记那份契约了吧!”子休故作神秘莫测,实际上他还是没想起那到底是什么交易!但见南宫度对他的态度比之前算是好了很多,也就当这契约有一定的约束力!这就是他参赌的筹码!
“爱妃这是在威胁本王?”南宫度微眯的眼眸里闪过一丝诡异的光。
幸好,子休脸疼得厉害,一直皱着眉托着腮,紧张的神色倒不易被识破。待他慢吞吞回一句“臣妾不敢”,两人便陷入微妙的对峙局面。
片刻后,星移回来了。
“王爷,娘娘,药来了!”
“给娘娘敷药!”南宫度的声音有点冷。
星移敏锐地听辨了出来,心下不由一沉,咬了咬下唇,答应一声,拿着药走到子休面前。知道王爷生气了,她不敢再放肆,重又扮回温柔贤淑,心疼道:“娘娘,您忍着点,可能会有点疼!”
“哼!”子休懒得理她,不悦地冷哼一声,闭上眼睛。南宫度有迟疑,那就表示他输了!>_<真是笨蛋!居然会寄希望于那种不平等的破契约!
“啊——!”
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子休终于大叫出声。
而几乎是同时,正给他上药的星移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满面惶恐地磕头,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都是奴婢手太重了,请娘娘……”
“星移你是怎么回事?娘娘的脸都肿成什么样了,你到现在才来给她敷药!”出来训人的竟是南宫度,子休莫名,愣在当场。
“王爷恕罪,奴婢早想给娘娘敷药,可,可是……”说着说着,星移竟哽咽起来,“可是药房的门要到早上才开,奴婢,奴婢没有钥匙,延误了敷药时机……”到这,她已经瑟缩着肩膀,捂着嘴巴压抑地哭起来,一副受尽委屈、凄惨无比、欠揍到不行的柔弱样子!
子休气得满脸通红,死死抓着榻上的枕头,真恨不得一枕头砸死这个做戏的臭女人,可是南宫度不但听信了臭女人的话,而且,三言两语就把她打发了出去!>_<
“爱妃别生气了,不是你说的气大伤身吗!”遣走星移,南宫度云淡风轻地安慰两句,便坦然坐到卧榻上,拿起矮几上的药,欲继续往子休脸上涂。
唇一撇头一转,子休拒绝敷药。这种假惺惺的关心,他柳子休不需要!
“你跟一个丫头计较什么?星移不是认错了吗!”南宫度竟没有暴怒,反难得一见的和颜悦色。
但子休不理!这种伎俩,他柳子休已经受够了!
“本王知道星移说的未必就完全属实,不过你敢保证你没有半夜折腾,没有辱骂本王?”
骂了又怎样!难道你觉得自己不该被骂吗?子休鄙夷地翻了个白眼。
“柳子休你不要太天真了,你以为本王会让你借刀杀人的诡计得逞吗!”果然南宫度的耐心非常有限,不过他说对了,子休就想利用他打击星移那个臭女人!
“快给我敷药!脸没好就别想走出王妃寝宫半步!”扔下药,南宫度黑着脸走了。
第三十七章
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伤
惨白的月弯弯勾住过往
夜太漫长凝结成了霜
是谁在阁楼上冰冷地绝望
雨轻轻弹朱红色的窗
我一生在纸上被风吹乱
梦在远方化成一缕香
随风飘散你的模样
……
又到夜深人静,穆王妃寝房里,昏黄的烛火随风摇曳。
子休仍旧披头散发仰躺在卧榻上,虽然没有吃的,没有扇子,脸也肿着,整个人完全不及昨日逍遥,但不让他唱歌,他就偏要唱!
“花已向晚飘落了灿烂
凋谢的世道上命运不堪
愁莫渡江愁心拆两半
怕你上不了岸一辈子摇晃……”
唱着唱着,子休突然打住,噌地坐起身来,瞪大眼睛,侧着耳朵听。
湖上拂来的暖风吹起窗边月色纱帘,隐隐有一缕乐音飘渺而至。
是用树叶吹出来的,在山里的时候,爹常拿树叶吹歌来听,所以子休一下就听出来了,并且,这人现在吹的正是他唱的这首歌。
有人在偷听他唱歌!这是子休的第一反应,紧接着才突然想到:难道,是爹来了?
激动喜悦的情绪瞬间自心底爆发,也不考虑是爹的可能性有多低,他兴奋地一骨碌从榻上翻下来,顾不上提个灯笼,匆匆汲上鞋就往房外跑。
循着细细的乐音,他跌跌撞撞,几乎是在黑暗里摸索。侍卫仆婢们都被南宫度安排在外殿,偌大的内殿里只有他一人,连星移都不见人影,自然也无人点灯。
不知不觉,他来到了王妃寝宫内的花园里,然后,那乐音就突然没了!
借着淡淡的月光,扫视整个花园,只看到树影斑驳,却无一人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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