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度虽醉得脑袋一片晕胀,却还记得给新娘挑盖头,晃晃悠悠了半刻,终于抓住桌上的喜秤,慢慢挪到床边,坐下,却没有立刻掀盖头而是盯着床头的红烛若有所思,好一会儿他突然甩出喜秤准确无误地劈向红烛,烛火一抖霎时熄灭,而他的另一手早已粗暴地掀了新娘脸上柔软的红绸,甚至连看都不看一眼新王妃的长相,便重重压了上去。
第七章
柳子休不知道前夜采花女贼给他吃的是什么药,但却知道那黑色小药丸里含有的成分有甘草、地黄、黄芪、苍术、杜仲、欧伤牛草、桂枝醛以及,以及……他“重学”采药的时间有限,暂时只能尝出这些成分来。还有,他确定那药有毒,他已经中毒了!真的中毒了!看女贼诡异的表情不用猜就知道,果然,服药后不到两分钟他全身就突然变得软弱无力,精神恍惚,感官迟钝,整个人像在云端飘啊飘,
但潜意识里却还是清醒的,他知道自己被下药后做的每一件事——首先被那无耻女贼随意摆弄着换衣梳洗,之后突然一块红布罩到头上,挡住了他的视线,然后有人搀扶他走出屋子上了顶轿子,也不知在轿子里呆了多久,又被人扶着下了轿,再然后,被拽着一阵磕头跪拜直把他搅得天昏地暗,头冒金星,好几次险些跌倒,最后才终于被送进了洞房。
洞房?没有错,虽然被女贼下药,以致全身乏力,不仅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甚至连听力都变得模糊,但柳子休很清楚自己身处的便是洞房。当然,如果被人挟持下毒,又被强迫男扮女装,以致堂堂男儿身披凤冠霞帔,头戴红盖头,不但上了花轿,甚至跟男人拜了堂成了亲,却不知道自己会被送入洞房,那柳子休不是非人类就是脑袋少根筋的白痴!
显然他不属于这两类,前夜女贼自报身份,他就知道自己惹上了大祸事,只可惜那女贼身手高强而他随后又身中怪毒,连求救抑或逃跑的能力都没有,只好任人摆布上花轿嫁人。不过,为什么是“终于被送进了洞房”?难道子休很想入洞房吗?
这样说好像也没有错,想他已经整整两天一夜没合眼,再不睡觉,恐怕真的会一头栽倒在地。所以,刚被人扶进洞房坐到床上,柳子休就不顾一切地倒头便睡,甚至连盖头都懒得扯下,当然他也没那个力气,而至于求救、逃跑等事宜,就等小小睡一觉养点精神再说吧,那新郎一时半会应该不会回房吧……睡之前,子休心存侥幸地这样想,虽然他不知道女贼绑他上花轿嫁人有何目的,但直觉告诉他必须在新郎回房前逃走,否则自己会死得很惨!却哪知,这一睡竟成千古恨,再回头已是不白身!
再次醒来,已是第二日清晨,柳子休的脸色时白时黑时绿时紫,却僵直了身子不动弹,是不能动更是不敢动!如果可以,他真希望这两晚发生的事都只是在做梦,他没有遇上什么采花女贼,更没有被化装成女人嫁人!或者至少昨晚他是一觉睡到天亮,根本没有在半夜醒来,更没有感觉到有人压在他身上……可是,可是偏偏早上一醒来,他居然就莫名其妙地恢复了神智!
全身**趴在一个同样不着寸缕的男人身上,腰部酸软双腿无力周身多处紫红,后庭更是火辣辣的刺痛,这一切无不宣示着事实的可怕!恐怖!恶心!昨晚荒唐的经历,现在更加清楚地刺激着他的每一根神经。天!他,他居然,居然被一个男的给……>_<本少爷不是GAY啊!
第八章
好不容易下一趟山,原本只是想镇上人多热闹可以找些乐子玩,却没料到会接连遭遇一串倒霉荒唐事,被女人当花采也就算了,居然还被男人强X,柳子休的心情简直糟糕透顶!现在他应该怎么做?他能怎么做?一哭二闹三上吊?还是一骂二打三报官?都不可行!首先,他不是女人,其次,他更不是为守贞操可以不要命的“烈男节夫”!
此刻,子休的意识已非常清醒,虽然身上的力气还没完全恢复,但感官的功能都恢复了正常,因而在感觉到下半身巨难受的同时他终于嗅到了男人身上浓烈的酒气!酒?别说昨晚这个男人是因为醉酒才把他当成女的给……>_<再次愤怒、羞愧、懊恼、悔恨地咬着牙,子休在心中无比郁闷地哀号,随之,脸色又开始新一轮的色彩转变。光看对方健壮的胳膊、结实的胸膛、冷厉的睡容,他就知道骂人、打人的行为根本就是拿鸡蛋碰石头自找死路!
再瞅瞅雕栏画栋、纱幔轻垂的大床还有身上盖着的朱红金线彩绣鸳鸯被,不用猜也知道此人必定是非富即贵,家大业大财大势大的主,而他柳子休一个无权无势无背景还手无寸铁又有伤在身的瘦弱小老百姓,即便真是无辜被辱莫名被X,这新娘被掉包的事,恐怕是不可能轻易撇过去,更何况还发生了酒后乱性的乌龙事件,别说报官,估计连这房门都不一定能迈出去,找阎王爷告状倒是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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