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就是我亲哥!咱俩拜把子吧!”
“拜把子?”花离愣住了。
屋里顿时静静的,只偶尔从头上破烂屋顶灌进来风声,子休眨巴着眼睛等着师兄的答复,面上尽是真诚。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自己似乎找到了丢失多年的那熟识的感觉,脑海里闪过的是个小男孩微笑的脸,跟师兄的感觉很像,那,应该就是师兄,对吧?“啊嚏——!”
毫无前奏地突然打出个喷嚏,冲散了子休脑海里的画面,也打断了花离的呆愣。
“是不是很冷?要不还是回那边去睡?”花离紧张地摸了摸子休的额头,借机回避了拜把子的话题。他不想做子休的哥哥!
“不用了。”子休摇头拒绝了师兄的提议,他不想给师兄添麻烦。屋里安静了这么久,两个死对头不吵不闹了,他还不至于笨到猜不出内有玄机。
确实,如子休所料,此时,另一间房里两个人悄无声息的内力拼斗战已持续了近一个时辰。原来,根本无需子休绞尽脑汁想办法去利用谁,某些人早就开始了明争暗斗、争风吃醋!
“那家里还有没有多余的棉被?”屋顶进风,花离就担心子休会冻着,虽然这会儿子休的体温是正常的,但就一个喷嚏也够他忧心忡忡的了。子休的身体状况非常差,这是他今日诊断得出的结论。
很不幸,柳家仅有的棉被都盖在了子休身上。实在不行,只能找个人体暖炉了!
这次,子休是丝毫没多想,主动挪出空间让师兄和自己睡一张床。看师兄忙前忙后,即使没表现出来累,他还是觉得师兄该好好睡一觉了!
于是,当两个争风吃醋的男人因听到子休的喷嚏声而急急收功争先恐后冲进房来时,就看到子休枕边好整以暇地躺着第三个男人!
“师兄!我,我真想不到你竟是这样的人!朋友妻不可戏……”
“柳子休!你敢给本王戴绿帽子,给我滚过来……”
“南宫度!你还敢吼休休,信不信我马上……”
“休你个头!柳子休是本王明媒正娶……”
柳家再次炸开了锅!当然,大吵大叫的还是原先那两个人,床上两位是根本连插嘴的机会都逮不到!
……
激烈的争吵很快升级为打斗,是敬业颜凌霄与南宫度两人的第三次正面交锋,战况较前两场更为惊心动魄,因为已经毫无技术含量可言,更别提内功,简直就是跟小孩打架没什么两样!
但从复仇的角度出发,子休是乐于见到这种局面的,因为南宫度会被狠狠地揍,即使事实上凌霄的实力并没有占据上风而只是双方持平,以致打了好几场人很不出胜负来,但是,此时子休是没了路人甲看戏的心情。
是两个人越大越失去理智,皆一副誓将对方往死里整的狠劲,他可不希望真闹出人命来;也是对师兄产生的愧疚感同时延伸到了凌霄身上,他也不想再利用凌霄替自己报复,这是不厚道的!何况,他很清楚凌霄为何会跟南宫度杠上,即使不清楚,双方的骂词也足以诠释大战的起因,一切因他而起,即使他是无辜的、无意的,但是有责任制止争端,有些事还是大家心平气和坐下来说清楚比较好!
下定决心,他在心里给自己鼓了鼓劲,而后,扯开嗓子一声大吼:“STOP!”
斯?多?早由“躺在”改为“坐在”子休身旁的落花离,听觉是极其敏锐的,何况子休几乎就在他耳边吼,但是他没听清楚子休所发出的音节是什么?或者说听不懂那是什么意思?这是今晚第三次!除了“给”,还有着火时子休口中不停念叨是音似“药酒”的词,明明着火了,为什么说“快打药酒”?他甚感迷惑,子休想表达的究竟是些什么?
同样,两个打得你死我活的男人——南宫度和颜凌霄也没听懂子休的“斯多”是什么意思。南宫度是习惯了,在栾州穆王府时,柳子休时不时就能冒出一句类似的“鬼话”,他只当俚语来听,而凌霄是但凡子休说的话就是好的、合理的,即使他压根没听明白,也当子休是在为自己加油鼓劲。再加之,此刻两人的精力大部分集中在打架上,便也无暇他顾。
因而,子休的这一道好不容易酝酿而出的中气十足的吼叫竟是得不到预期的回应,仅仅只旁边的师兄递过来询问的眼神,这让他脸上挂不住,继续吼:“你们两个都给我住手!STOP!住阿嚏!阿嚏——”
还是连续两个喷嚏以相当可观的响亮度,令“醋战”戛然而止,南宫度、颜凌霄各自顶着貌似自己被打肿了的头火速奔到床边:“休休/爱妃!”
险被两人凶猛的来势扑到,幸好,子休及时伸出了手大叫:“距离!保持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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