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锋一转,陶艳以行动告诉大家,他手拂过对方眉毛,其实是在沾对方眉毛上的碳墨,也就是墨水。
后面的话一目了然:请问,眉毛啊眉毛,我能不能接你的颜色一用,来倾诉我对窃脂姑娘的衷肠?
——东厢人把窃脂写在诗句中,而陶艳更绝,直接拿窃脂身上之物,描在词里,活人,当然比两个字更有说服力。
或者在陶艳的诗里,他觉得天下没有任何语言可以形容窃脂的美,活人只能用活人的方式。用窃脂身上的墨来完成诗句,实在是天下一绝。
这诗句一完成,全场没有声音,唯一的反映,就是东厢那黄帘微微有一丝抖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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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看官们原先不明白陶艳的意思,站在二搂的杜安晨跟陶艳说好了一般唱起了双簧,他就像是陶艳肚子里的蛔虫,将陶艳说的用白话又解释了一遍。
不用说,诗句谁优谁劣一看便知,这场戏演到这里,已经可以肯定窃脂姑娘选哪方的客人陪酒了。
嬷嬷看了看窃脂,美人又把头抬起,瞅了西厢这一遍,只是窃脂最后的决定竟然让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
她对这西厢的客人一揖,娇声道:
“实在抱歉,小女才疏,还是觉得东厢客人的诗词得小女子欢心……”
——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不说里面的关系,就算是没读过书的,都知道是陶艳技高一筹。
但是窃脂的决定,分明不公平。
西厢的纨绔公子哥自然不答应,而后周围的人也觉得不公平,竟然有许多人站出来给西厢的陶艳打抱不平,要金玉堂的嬷嬷出来给个说法。
嬷嬷看人群如此激动,得罪那一边都不好,战战兢兢说不上话来。
那西厢的火爆份子按耐不住,从一开始厢房被抢,后来窃脂被抢,如今明明作诗胜人一筹,却莫名其妙矮人一头,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王陈赵三位公子恨不能马上冲到对面揭开对方神神鬼鬼的面纱大打一架,分个输赢。
嬷嬷站在楼下擦汗,陪笑道:“西厢房的公子们莫急,金玉堂的姑娘各个都是翘楚,窃脂去了东厢,还有其他姑娘啊,公子们稍安勿躁,老生叫其他姑娘们出来陪酒,也是一样的。”
“这不行!”王公子首先沉不住气发话道:“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陶公子做的诗词优于东房的,窃脂姑娘这样选,明摆着有鬼。”
东厢听此话,心里也不舒服,其中一个西域使节非窃脂姑娘不要,跺脚道:“愿赌服输!怎么可以现在反悔?”
王公子气不过,拉着陈赵两位竟然一气之下冲过去讲理,原先好好的场面,因为两边一言不合,竟然大打出手!
六 北谛君
o(╯□╰)o
陶艳的弹簧定律其中有一条:男人打架,后面围观;女人打架,上去拖开。
杜安晨听完觉得他很不仗义:为毛女人打架你就上去拖开?
陶艳很得瑟:……你一定没有试过被波涛包围的感受!
杜安晨:o(╯□╰)o……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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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公子抓住一名随护扭打起来,却没想到随护力大无穷,一把将对方推开,王公子重重甩了出去,倒地不起,躺在地上嗡嗡直叫唤。
眼看朋友有难,站在一遍看热闹杜安晨也被逼着飞将过去,连跨横栏,挡在王公子前接招。
此刻金玉堂花厅场面一片混乱,原来围在旁边的人纷纷让开,见两厢客人不像是开玩笑,竟然摔砸闹开了锅,怕殃及无辜,叫喊着逃散开了。
嬷嬷也没有量想到两房人冲动到动手,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想着要叫人报官,可是两房人都是朝廷要人,也不知道官府来了如何处理。弄不好,还是自己的金玉堂遭殃,所以也没有再大的举动,只能拉着劝着,千万别出了人命。
两厢人打得不可开交之际,陶艳不会武艺,也没有王公子的蛮力,只好目送杜安晨箭一样飞出,自己躲在柱子后。
开玩笑,这个可不是闹着玩的,弄不好误伤了自己,倒霉的万一被东西砸到破了相,岂不是太不合算,以后自己的艳名,如何再见世人?
陶艳那么想着,趁着混乱退到一边,突然想起来楼下的窃脂是不是被着场面吓坏了,又念着要下去找人,顺势揩点油。
扫视了一周,却不见了窃脂了影子,难道是躲起来了?陶艳见杜安晨打得痛快,没想到这个视美色为第一的人,也会撒手心肝宝贝与人动粗。
不过……想到这里,陶艳觉得蹊跷,怎么连柳儿也不见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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