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是为了防你这种乱扑别人的人!”
北谛君也不跟他胡搅蛮缠,一手出去直接当在陶艳面前,另一捏了白钗的手高举,仔细留意了精工细作的钗子,也不知道这姑娘家的东西哪里来的,难道他在江南,果然左拥右抱,给自己戴绿帽子了?
那么想着,心里就开始泛酸水,在京城的时候,他喜欢他去花楼,也不喜欢他跟那帮子纨绔厮混,就是怕这个不安生的给自己出去沾花惹草,现在到好,来江南如鱼得水了!也不知道跟过几个姑娘厮混。
越想醋意越大,恨不得现在就把人扒光了压在身下,叫他知道,谁才是他该抱的!
陶艳劈开北谛君挡来的手,几乎跳上去抢了。
看他执念的要来抢手里的东西,气就不打一处来。
“哪里来的钗子?”言语已经开始无法冷静。
“……这是我的私人物件,没有必要告诉你,还给我!”
私人物件?好个私人物件。
“……不说清楚,就别想拿回去!”声音开始发沉。
吓唬谁呢?
陶艳抿了抿嘴,也好,你要知道,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
“……未来娘子送给相公的定情信物,有何不妥?”
未来娘子送给……相公?
北谛君僵直在了原地,不敢置信他的速度如此之快,他是真的狠心就要跟过去一刀两断,从此永不回京跟他相见了么?
他原来以为,陶艳没有将兵符送到岭南,是心里还念了旧情的,所以他才有心思一定要来寻他。
可如今他却告诉他,他跟别人定了亲,要从此“老婆孩子炕头热”了?
这叫他北谛君,如何处之?
“……你!……你什么时候跟人定亲了?”惊愕和怒气并存,北谛君强压怒火,深怕一个不小心,就会爆发。
“这种私事,我也要告诉你么?……要是镇国公大人不嫌弃,可以留下来喝杯喜酒再回京城也不迟啊!”
“我不许你定亲!”
“呵,我是你的什么人?你说不许就不许?还有没有王法了!”
“我不管你是真定亲,还是假定亲,若是真的,也要把婚给我退了!”
“镇国公大人,咱们好像不认识吧?难道堂堂的镇国公大人有这种一见面就把陌生人的喜事搅黄的爱好?……您放心,我明天一早就叫媒人上门提亲!”
“——你!”
北谛君被陶艳这一句话堵的半天出不来一口气,他努力深呼吸,“好啊,那我今晚就下旨抓了全县的媒婆,看你找谁提!”
陶艳听完,觉得这句不是在开玩笑的意思。北谛君是真的能说出来,就一定做得到的主。
他蹙眉怒视着这个霸道的主子,他毁了自己前半段岁月,让他充愣装傻过着寄人篱下的屈辱日子,临头了他也不过是镇国公的一件玩物,什么天下第三。
得了吧,去你的天下第三,先前的都不计较,如今你还来江南,想毁了我一辈子么?
陶艳阴沉了脸,对他道:“……那我,就只能……先下手为强了!”
“?”
话音刚落,陶艳趁着北谛君脑子里泛起疑问的空隙,直接一拳狠狠砸到对方的肚子上。
“……啊!”
北谛君叫出声来,没有想到昔日软趴趴的拳头,如今换了铁拳了,一锤子下来,竟然可以叫他吃疼!
“嗯……你还真狠啊!”
对方松了手,将手里的白钗丢到了床下,捂了自己的肚子。
陶艳绝不浪费一点时间,凌飞一脚把人铲翻在床,自己一溜烟的跳开去,稳稳地从北谛君身下反转过来,落到了床下。
神色颇有些得意,指着北谛君挑眉道:“镇国公大人,可别小看弱不禁风的教书先生哦!”
随后走到角落,把刚刚被北谛君夺过后又失手丢到地上的白钗捡起来,擦了擦灰,小心翼翼地藏到袖子里,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
北谛君看着他的背影,恨得牙痒痒。
不过不是恨的陶艳,而是恨的那个送他白钗,又让陶艳如此重视的拿来当宝贝疼惜的女人!
想要娶妻生子,彻底忘记他?
陶艳,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可是美呢!
那房间的打开,从门口咕咚滚进来一时失去重量支撑的琉剑,看到墨白先生从容出来,有点意外,刚刚那床战的声音是……?
又瞥见自己的主公闷声倒在床上,心里腾地燃起不祥预感……难不成,从来只有骑别人的主公,今天被这个【墨白先生】给反骑了?
罪过罪过!他努力甩了甩头,想着该不该进去问候下北谛君是否安好,就听见床上传来一句盛怒的命令:“琉剑!盯着那家伙,他要是真敢找人提亲,就别怪本君【血洗】江南!”
血洗……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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