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妈妈捶胸顿足,哎呦一声长叹,又对着陶艳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那宝家,宝姑娘,要退亲了!”
话音刚落,陶艳脸色变绿,直接把目光投向了角落里暗自发笑的北谛君。
好啊,果然是你这个混蛋干的好事!
四下寻物,楼梯上的花架刚好可以借来一用。
几乎丧失理智的陶艳,手起刀落,一把抄起身边的花架,准备朝这个【无恶不作】,又【丧尽天良】的混蛋身上砸过去!
再闻惊天的咆哮怒吼,史无前例的响彻在如意楼上空。
“——北谛!!!!!!!——你给老子滚回京城去!!!!!!!!!!!!”
六五 真话
陶艳认栽了,他是彻底的在北谛君和后来一并赶到的永南王的双重夹击下,认栽了。
当王妈妈气喘吁吁的来到如意楼哭诉宝家的退婚经过时,陶艳就知道,他这一回,是要硬跟那男人扛到底了!
陶艳将花架朝北谛君身上砸过去,并没有砸中某人,直接气极败坏的跳下了楼梯,一把捏过北谛君的衣领,把人按倒在墙上,扯着他的衣襟,两眼发红。
“……你说,你到底对宝家做了什么了?”
恶人似乎很满意陶艳的反应,用手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嘴巴里冷冷吐出:“没什么,只不过是通知了宝家,若敢应了你的亲事……哼,我让那秦淮河的水,都变成红的而已!”
“你!”
他被气得说不出一句话了,也是,对方是北谛君,从来想要的都没有一样可以逃出他的手心,他要不到的,也可以用抢的,用强的,威胁恐吓是家常便饭,当初对自己,不是也是用了这一套么?
一边的永南王倒是饶有兴致的看这两个人争吵,笑眯眯打诨道:“……哎,小艳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做什么不好,跑江南就跑江南了,怎么还能背着我们娶妻生子呢?太令人伤心了!”
他唱戏一般苦着脸,一面扶着墙,好像自己是被抛弃的糟糠之妻,怒指负心汉陶艳。
“呸!谁是你的小艳儿,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我跟我夫人的事,哪里轮到你这个外人掺和了!”
北谛一眼扫过墙角的永南王,眼神狠毒,一面不忘宣告全世界,陶艳是自己的私人物件,任何人都别想染指。
面前的陶艳已经被这两号人折磨的快疯了。
“……南边的,你给我闭嘴!什么叫我背着你们娶妻生子?我娶妻生子正大光明!你那花花肠子想要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
看陶艳终于忍不住吼了永南王,北谛君嘴角上扬,看来还是站在自己一边了呢!
永南王很是委屈的收了声,一副无辜的样子楚楚可怜。
见北谛君得意至极,陶艳又郑重的把矛头对准了北谛君,勒他的力道加重了几分:“还有你!别得意!你他妈还不如永南王呢!人家起码真刀真枪,不像有些人口蜜腹剑,暗箭难防!假意恩情,实质就想操控别人,唯权力第一,偏偏做出一副痴情种子的模样收买人心!少恶心人!”
霹雳巴拉一大堆,说完之后蓦然将手松开,对那恶人叹了口气道:“……骗不了你,我不过是撕张脸皮,你们要的东西,还给你们就是,别拿血洗秦淮这样的事情要挟我,等我娶了亲,我就把兵符还给你们,你们都给我走,一个也别让我看见!从今往后别再来糟蹋我的日子,我们后会无期了!”
“……”
刚刚还喋喋不休能说会道的两人竟然一时都沉默了。
陶艳又道:“北谛,你别逼人太盛,你要屠城也好,抄家也罢,这门亲事,我是笃定要的,你想要拿人家性命,我不介意你从我的尸首上跨过去!……我现在就去宝家把事情弄个明白,你们谁要是再跟来,别怪我把兵符丢秦淮河里,让你们谁都找不到!”
话音刚落,人就消失在了如意楼,不用问也知道,他是朝宝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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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艳一口气走到了宝家,回头几次看了看身后,都没有一个身影追出来。
干笑了两声,还真当他们是为了自己来江南么?
果然是自己太天真了!
刚刚那一句“你们谁要是再跟来,别怪我把兵符丢秦淮河里,让你们谁都找不到!”,竟然真就成为了一道符咒,把这两个恶鬼定在了如意楼里了。
呵,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还说不是为了兵符而找他来了?
陶艳虽然早就料到了这样的结果,心里却还是难受的,原来自己成亲与否,都不重要,跟兵符比起来,就渺小太多了。永南王不必说,这个家伙目的明确,他是只要江山不要美人的,可是没有想到,千里迢迢亲自追来的北谛君,也不过是要江山不要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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