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也许才能知道答案。
永南王笑得轻柔:“……江山么?呵呵……江山,哪里能比得过她!”
“恩?”
他笑而不答,只是拿扇子敲打了一下陶艳的脑袋。
而后才低笑着回道:“……原来,北谛君也不过是跟我犯了一个毛病而已……你真以为,我要天下是想当皇帝?”
“难道不是么?”
“做皇帝有什么好?对我来说,唯一的好,大概就是能从此跟她平起平坐,再也不用抬头看她了吧。”
“她?她是谁?”
陶艳眼前的永南王,突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般,早先掩埋在脸上的复杂不见了。当他提到“她”的时候,竟然是跟孩子一样眼里流露了难得的温柔和憧憬。
是……他的爱人么?
他要江山的目的……只是为了爱人么?
陶艳刚想说些什么,对方便回了神,收起了方才不经意的柔情暖意。
他站了起来,郑重地再问了一次:“……你当真,是不愿意告诉我兵符的下落了?”
“……我这房间就那么大,我想,你要搜的话,也很容易。”
“兵符自然不会带在你自己身上,陶艳,我相信你还没有笨到把那东西每天挂在身上到处蹦跶。”
“那不是你的东西,我自然不会轻易给你。”
“你的意思是,你准备还给北谛君?你做戏做了那么久,被威逼利诱的送进了镇国公府,又千辛万苦跟我接头最后偷出了兵符,然后不远千里逃到江南,只是为了耍弄一圈就还给北谛君了?”
陶艳把头扭了过去,悻悻道:“我既然偷出来了,也不会还给他。”
“那你谁都不给,你拿着何用?”
陶艳翻了个身,把身子转向里侧,低声道:“……永南王大人,我从来都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北谛君让我一时不舒服,我就会让他一辈子不舒服。他的命脉就是兵符,除了这样东西,还能有什么东西是可以叫他抓狂抓一辈子的么?白天连苦肉计都用上了,你看到了吧!”
永南王静默了片刻,叹了一口气。
也许这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缘故吧。白天在宝家,看到北谛君求陶艳回去时的神色,那份感动天地的真心实意,哪里是苦肉计那么容易装得出来的?
也许,北谛君跟自己一样,也是个傻瓜呢!
他把折扇插到袖子里,打开门走了出去,回头又对着床上的人喝了一声:“陶艳……也许……这不是苦肉计呢?”
不是苦肉计么?
呵……
陶艳听到永南王关上门,悄悄的走了出去。
若不是苦肉计……为什么明天自己就要成亲了,晚上还不直接闯进来,就算用强的也把自己五花大绑的绑回京城去?平时,不是最喜欢用强的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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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艳心里堵的难受,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又有人进来看他了。
竟然是柳儿。
小柳儿来的时候,还带了一碗甜汤,蹑手蹑脚的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左右看看陶艳是不是真就睡着了。刚要离开,就被陶艳叫住了。
“你怎么也来了?”
小柳儿被唤住,笑眯眯的转身,将甜汤递到陶艳手里道:“我看你晚上没吃东西,明天就成亲了,怕你没精神,就弄了点点心来。”
陶艳挣扎着起身接过,对那小美人的细心很是感动,感慨一声:“杜安晨那个家伙真是捡到宝了,有你这样的人陪在他身边,也不知道他上辈子修了怎么样的福分!”
“呵呵……”小美人都陶艳逗笑了:“安晨在楼下忙活,叫我上来看看你,他也是记挂你的,可是怕他来看你的时候,忍不住会又来劝你,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所以,还是我来了。”
“怎么,你也要劝我?”
柳儿沉默了片刻,想了想道:“……我嘴笨,不知道怎么劝人,可我是打心底里感谢陶公子你的,你把我安安全全交到了安晨手里,又让我们彼此明白了对方的心意,这才走在了一起,许了一辈子的幸福……所以,我希望你好,希望你也能明白自己的心思……恕我多嘴,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你执意要逃来江南,可明眼人这些日子都看出来,北谛君是真不愿意放你走的……”
“……”
好吧,你们一个个都站在他那边去了?连永南王都站到北谛君那边去了,别人就更不屑说了。
见陶艳无动于衷,柳儿也不想自讨没趣,只留了最后一席话。
“……本来觉得说了不好,安晨让我别跟你说,可我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你,……北谛君从宝家回来,就坐在隔壁街的酒坊里,都坐了一晚上了。什么话也不说,谁的劝也不听,只当琉剑他们都是木头桩子,不停的灌自己……都快把人家的酒坊喝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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