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貂和鹦鹉早先一步回来了,按部就班的在窝里自得其所,一切,只不过是做了一场梦一般。
丫头涵雪对陶艳自然尽心尽力不用多说,单看到他的身影出现在梧桐树下的时候,也是激动地热泪盈眶。
“公子,你可回来了!”
陶艳微笑道:“……是啊,被逼着不得不回来。……小丫头,我不在的日子,可好?”
涵雪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下来了,陶艳走后,她觉得很寂寞,再也没有听到称心居里的欢声笑语,也没有一个可以跟她没大没小,总日顶嘴吵架的对象了。
她真的,很想他。
“……欢迎回家,公子!”
家?
呵呵……
陶艳走过去,给涵雪以最轻柔和感谢的拥抱。
也许……这以后,称心居真的会成为他一辈子的家,也不一定。
赶了几天的车,没有一日睡得踏实,白天在车里颠簸自不用多说,晚上赶到客栈或者驿站,还要担心北谛君的突然骚扰。疲惫的厉害,一跳上大床,那久违的香味和柔软,一度让他马上合眼睡着。
“公子……你不知道,你不在称心居的时候,主公几乎每天都来称心居,有时候自言自语,有时候就专门跟我说话,压抑的厉害,我都快崩溃了……”
几乎每天都来称心居?
陶艳侧了个头,看着涵雪,看样子之前之幽对他说的,北谛君到称心居“发疯”,并不是说谎。
他叹了口气,突然觉得这个男人挺傻,哪里有人每天能睹物思人呢?
他也不是不相信他一直对自己说的那些话,也许他潜意识里,也想回来,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都想跟北谛君好好说话的时候,总有一个两个无法控制的因素,把自己的脑子搅的一团乱。
那涵雪又道:“自你出了府邸,又出了件事。”
“恩?”
小丫头凑近他的耳朵:“……雅公子把其他几房公子都遣散了……”
“啊?”他愣在床上,几乎从上面跳起来:“这算哪门子做法?”
涵雪一脸神秘的说:“我们做奴婢的,怎么知道的详细呢,只听雅公子身边的宫人说,是因为北谛君在找你前就有话出来,说以后他的命他自己管,跟永南王挑明了真刀真枪的干,不再背地里使花枪,所以,也就不需要别人每天跟在身边保护了……说什么,那些公子原来就是暗卫营的人,去留都随他们便,然后那几位公子,很高兴地各司其职,不再留在府邸了……”
“……呃……”
涵雪又歪着脑袋问:“公子,你可知道暗卫营是什么?奴婢怎么第一次听到这个东西?”
暗卫营,是皇族的守卫,因为在暗中,所以才叫暗卫。自古有之。
陶艳以前听他的哥哥们说起过,如今的暗卫营数目壮大,各个都是北谛君一手调教出来的高手,若正如之幽所说的,其他公子也不过是名份上的男妾,那么十有八九,他们都是暗卫了。传言当初北谛君刚刚上台的时候,有不服的权贵派遣了多名刺客刺杀北谛君,一拨拨如潮水一般不停息。
所以,安插了貌似雅公子容貌的暗卫在身边,混淆视听,倒不失是好方法。
真是难为雅公子,处心积虑的要替北谛君打理一切了……
难怪今天出门迎接北谛君回家的,只有一个雅公子和常宫人而已,却不见其他公子的半分影子。
说话间,北谛君进了称心居。涵雪一见到他便知趣的退出了房间。
陶艳从床上支起身子来,一面调笑道:“……怎么?跟雅公子缠绵完了?”
北谛君笑眯眯:“是啊,【缠绵】完了,接下来就换跟你缠绵了!”
“呸!少打我主意,虽然我跟你回京城了,那是因为我觉得事出在我,我有责任跟你回来摆平乱子,别以为我就真个在你镇国公府邸做小妾做一辈子了。”
北谛君坐在床脚:“呵呵,我可没想过敢要你做小妾做一辈子。”
“恩?”
“别发傻了,换身衣服,等下跟我进宫。”
“进宫?不是说永南王把皇城都给控制了么?那么容易就让你进去见他了?”
北谛君点了点对方的脑门:“我还想呢,你以为永南王傻到可能放我光明正大带着军队进去么?……我们不走正门,今天走旁门左道!”
“什么意思?”
他轻笑着从背后拎出一套夜行衣来,丢给陶艳:“不是号称你的轻功天下无敌么?我们趁月色,飞进高墙,我已经和周大人部署好了,暗卫们早就倾巢而出守在皇宫角落,你轻功尚可,自然要麻烦你跟我走一趟做个帮手。”
陶艳想了想答应了,飞快的跟北谛君一道换了夜行衣,只待月亮升上树梢,两人便攀上了高高的宫墙,在皇宫的金色琉璃瓦上来回飞梭,只朝太后的寝宫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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