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儿不语,安静地靠在北谛肩头,好像睡着了一般。
过了片刻,才听见他迷迷糊糊,断断续续的声音,似乎在说梦话。
他说:“……三个月……被姐姐知道……又要怪我……没照顾好你了……”
这一夜,北谛都抱着雅儿,一夜无眠。
只闻荷塘的秋蛙,偶尔几声蛙叫,想要再多点的声音,只等来万籁俱静。
这难得的安宁的夜晚,北谛的心,却揉成了一团……
二一 小爷要爬墙
O(╯□╰)o
陶艳早熟,大家都晓得的道理。有次私塾先生要教大家看新事物,事先想弄点神秘,便给大家猜字谜。
先生:有样东西,可以伸伸缩缩,缩时半指短,伸时十寸长。
众人不知,只有陶艳在课堂上闷头大笑。
先生让陶艳回答,他站起来,指了指自己的裤裆,大义凌然:——小——鸡——鸡!
众人:……o(≧v≦)o……
先生:……(噗……血溅三尺)
弹簧:……%>_<%55555555……人家明明是弹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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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艳早上被院子里的鸟叫声吵醒,心情十分之不爽,所以在涵雪进来伺候他梳洗的时候,陶艳是一脸菜色。
“公子昨天没睡好么?也不是啊,那鹦鹉已经不在房里了,也没有鸟叫吵着您。”
涵雪巴拉巴拉说了一大推,陶艳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临了才道:“早上还没睡醒,就被外面的鸟叫吵醒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这几日特别吵!”
“哦,原来是这个啊!”涵雪恍然大悟:“公子不知道,镇国公府里后面是座后山,十里果林,常年有鸟雀居住,眼看要入冬了,候鸟都要往南方迁徙,所以最近鸟叫多了一点。”
原来是这样。
“哎……”
陶艳支着下巴发呆,鸟雀尚且都能随意返乡享受阳光雨露,可笑我陶艳一个大活人,竟然还不能出府玩乐,都不能出门,也不知道还每天起早梳洗整理衣冠干嘛?反正也没有人看到!
陶艳原本就是不安分的主,在自己府里也是如此,隔三差五往外面跑。这回到了镇国公府,却是真正的被禁锢在高墙之内,想爬墙,也要掂量自己的身高了。
半个月把府上府下里里外外,凡是能去的都摸遍了,新奇感一走,人生便开始惨白。
——苦!
陶艳耷拉脑袋,一根筷子上戳了三只鲜肉包子,串成糖葫芦,一口不剩挨着塞到嘴巴里。
吃饱喝足养好精神,脑瓜运转速度加快。
他陶艳没有上天入地的本领,变着法子将镇国公府上下倒腾一番的力气,还是有的。
于是咋呼地唤来涵雪,偷偷换了一身简单没累赘的宫人服,出了称心居低头哈腰,一副下人的诚惶诚恐模样。
起先涵雪死活不答应,要是让之幽公子知道了,还不扒了她的皮,拆了她的骨头,陶艳一拍胸脯,大义凛然发誓道:“放心,逮住,就算被打死,也不说是你偷的衣服!”
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陶艳就这样靠着墙根走,顺道了后花园。
镇国公府,共有东西南门四门,东西两门常年紧锁,不到万不得已不开。南门是正门,北门是后门,出入全部有它们经过,又有家仆看守,门禁很严,出入都要领牌登记。
陶艳没有拿到之幽公子的许可,自然不能出门。
陶艳顶着太阳,从称心居一路摸到后花园,沿途见到一干宫人来回穿梭,急忙把头压低,盯着自己的脚尖连大气都不敢出,又用最快的速度混在人群中后。
摸到了花园,又过了人工湖,两座假山,穿过杏林,总算摸到一处人迹罕至的偏院前。
镇国公府墙高数丈,堪比皇城,陶艳站在墙头下,横竖只能看到头顶的一方天空。
又是环顾四周,都不见沿着墙根的地方种植一树一木,恐怕也是担心有人会沿着花园的树木顺枝头爬到外面吧,可是连花园的偏角都没有树木可以攀爬,其他地方,哪里还能见到高过墙头的树枝可以带他出去?
陶艳只好有往回走,难道天真要断他陶艳的绝路里?叫他干渴死在北谛君的五指山里!?
走着走着,远处飘来一片梧桐叶,不偏不倚,打在陶艳头上。
陶艳拾起叶子,秋风无情,秋叶扫地,再顺着风向寻去,只见面前有一面红墙挡道,再看红墙后,不过百米,有一棵参天梧桐树立在那里。
陶艳喜上眉梢,可谓天无绝人之路!
——
那梧桐树干粗大,约莫两人怀抱大小,高耸入云一般的挺拔,不高不低,正巧将一支枝干,瑟瑟伸出墙外。伸出的枝干有点细,不过只要他能数着树干爬到墙高的三分之一处,然后凭借他自恃天下无敌的身手,要想鱼跃龙门,绝非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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