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北谛君听完这席话,倒是想起了自己和太后,北谛君如今也是这样,不管天是不是要塌下,他都会替姐姐担待。
而后又问道:“那你怎么又被抓回来了?你姐姐人呢?”
柳儿低声道:“我将姐姐交给了等在京城外的情郎,两人早就在金玉堂里暗许终生了,等他们回到老家后,我又回到了京城,毕竟梨花班的老板以前待我不薄,我总要有个交代……”
北谛君沉吟片刻,得出了一个一句:“到也是重情重义之人!”
而后大手一挥,要将柳儿一道带回府邸。
陶艳一时懵瞎。
——这下好了,原先柳儿不知道陶艳是北谛君的小妾,如今柳儿要是进了府,若再传出去,他陶艳京城一大纨绔的美名,就从此要毁于一旦了!
更况且,那柳儿以前还跟杜安晨相好过,两个人你侬我侬,半月没有出过房门,里面表演了什么戏码外人也可以猜个大概。
这个北谛君不至于饥不择食到这个程度吧?放着原来家里八位夫人不用,偏偏喜欢从外面捡人回去,他光想一想,就替其他人不值了!
不过后来又想到柳儿身世可怜,倒也对北谛君有少许的敬重,毕竟就算柳儿再如何绝色,要找个这样的,单凭北谛君一句话,全天下的美男子不够从府邸门口一溜烟地排到城门口,再往南去个十里也不夸张。
*** *** *** ***
晚饭过后,之幽公子来到了称心居,问陶艳原先北谛君送来的致伤药膏还有没有剩余,说是给柳儿送过去。
说话的时候,之幽公子面无表情,对那柳儿竟然没有半分好奇。
这叫陶艳十分不解,好歹北谛君也是你们的夫君吧?莫名其妙的招了一个戏子进门,还特别要用贡品药膏给他疗伤,这用意十分明显。
北谛君看上了柳儿,要他做妾是迟早的事情。原先北谛君娶陶艳,却没有跟他同房,别的公子可以还能以为这其中有别的深意,不用吃什么飞醋,这回是北谛君自己选了人,引狼入室了表情还是一样坦然?
“主公带了柳儿回来,你怎么没什么表示?”
“……”
“那柳儿以前跟我朋友杜安晨相好过!”
“……”
“他是个戏子,勾引人的功夫一流!”
“……”
“你就不担心以后会失宠?……”
“陶公子!”
对方终于忍无可忍开了口:“你这里到底还有没有多余的药膏,要是没有我就回去回话了……”
“呃……有。”
之幽公子一眼扫来,陶艳马上闭了嘴,那一眼里,依旧风轻云淡。
“有就好,劳烦了!……至于主公要宠幸谁,不宠幸谁,之幽从来不敢干涉,我想陶公子也不用多想这些事了!主公自有自己的深意!”
……
这回倒是陶艳吃力不讨好了,碰了一鼻子灰不够,分明被之幽奚落多管闲事!
若不是看在以前之幽来称心居帮自己教过鹦鹉学舌,他才不去理会他怎么想的呢!某人憋着屈,将一药瓶塞到之幽公子手中,气鼓鼓地躺在床上睡了。
*** *** *** ***
第二天天刚亮,陶艳就被涵雪从床上拉起。
“干嘛啊!天还没亮呢!”
涵雪扯了陶艳的耳朵,将他身上的被子整个掀了起来:“公子,起床了!柳公子在门口等了很久了!”
没了被子的陶艳全身直哆嗦,战战兢兢地从床上爬起来,一面睡眼迷蒙。
“你说……谁来了?”
大嗓门直接凑近陶艳的耳朵炸开了锅:“柳公子!主公跟你一起从梨花班带回来的柳公子!”
——
柳儿天刚亮的时候就支着受伤的身体来到了称心居,犹豫着要不要进来。结果在外面等了三刻才被涵雪发现。
柳儿背上抹了药膏,走路还走不直,进门之后涵雪就请他坐了软座,又沏了热茶。
陶艳松了松筋骨,看着眼前略显拘谨的人道:“你怎么来了?你身上有伤,想是主公昨天亲自给你上药了吧?”
对方低着头,轻声道:“……昨天主公却是来看过我,不过马上就走了,是之幽公子上的药……”
“哦,那也没差,之幽公子是主公最信任的人,可见主公很重视你!”
陶艳说这话的时候颇有几点撒酸水的味道。脑海竟然联想到了北谛君深情款款与柳儿四目相对的样子!
回过神来马上摇了摇头,怎么会突然想到这里了?北谛君对谁好干他什么事情?最好北谛君周围男男女女数不清,这样就没功夫折磨他自己了!
那柳儿不知道为什么陶艳会那么问,一时不知道接什么话来。
两人沉默了一会,陶艳这才想起来,柳儿还是没有告诉他,大清早的上他的称心居到底干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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