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邪了?
北谛君微笑着将舌头缓缓收回,最后也不忘记舔过自己的嘴唇,而后手一松,陶艳这才反映过来,逃似的将手拉回自己怀里。可惜,脸上的窘迫表情出卖了他刚刚极度震惊的小心思。
“你……你……”
自然也导致了他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北谛君仰起头,对视陶艳,故意将脖子伸向陶艳的侧面,想要看看他的屁股,陶艳警觉地急忙跳开,一面将双手负在背后,遮住了自己的屁股。
“听说,你今天出门去了杜尚书家?能自己出门了,看样子,屁股的伤早就好得差不多了?”对方笑得很是诡异。
“呃……去看看老朋友,没有去花街,不为过吧?”
“看朋友是当然不为过了,不过也要看看这个朋友是谁?若也是跟你一样没心没肺,又喜欢拈花惹草的纨绔,我看,还是少看为妙!”
知道北谛君在拿上次去花楼的事情说事儿,他也还嘴,想起了杜安晨说的那句:“……对柳儿,我到是真的想过,要他一辈子的……”,便咳了两声,收拾好了心态,对北谛问道:
“我听说,您今日中午,找了柳儿听曲?”
“不错。”
“我还听说……您听完曲子,在柳儿那里小睡了片刻?”
“正是。”
“……”
他回答很干脆,似乎是理所当然的。其实北谛君今天跟谁一起,睡了谁,他都不该问,北谛君也没有义务要回答,可偏偏一个就问了,而另一个也老实答了。
一个问的,是想知道北谛君有没有动了柳儿,铸成大错;
一个答的,是想知道,那个问的到底是玩什么把戏?
所以当北谛君坦诚自己是在柳儿那里睡的时候,陶艳一时觉得词穷,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开口问他:“那您既然睡了,是不是把柳儿也一起睡了?”
可话到嘴边,陶艳又觉得不该问。于是变成了:
“那您既然睡了,您睡得……还好么?”
这话出来的时候,陶艳真觉得自己很没有种,恨不能狠狠扇自己两耳光,这叫什么问题?
北谛君听了,先是一愣,而后不禁开怀大笑起来。
他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连跨两步走到陶艳跟前,两人不过胸贴胸,不过几寸距离。
“我睡得好不好跟你有什么关系?”
“……”
本来确实是没什么关系。
“你想知道我是不是跟柳儿睡了?”
“……”
呃,看来你也不蠢嘛,那么快就知道我的意思了。也好,一次给个痛快,绕来绕去,猜来猜去,麻烦!
“……你为什么想知道,恩?”
这句话是北谛君的问话,他问陶艳为什么想知道他有没有跟柳儿睡。陶艳一时不知道该拿什么挡箭牌,脑子平时转得挺快,可在节骨眼上,竟然想不出词来了。
他总不能说是杜安晨跟柳儿两情相悦,希望北谛君成全吧?
某人还在思考间,北谛君开始不耐烦地越靠越近,并且不忘威胁道:“想个可以说服我的理由,不然……”
靠!刚刚就已经是胸对胸的距离了,再近,就可以脸贴脸,嘴对嘴了!
陶某人情急之下,想了想,不由把心一横,演满全戏:
“主公大人啊,——我吃醋还不行么?”
……
北谛愣了。
书房刚刚剑拔弩张的气氛,完全因为这句话,完整而壮阔地打破了。
时间静静流逝的途中,还原了一个无声的世界,给了这书房两人。
其实,外面有鸟叫,外面有虫鸣,外面还有宫人贪睡打呼噜的轰鸣,可是两个人全部自动屏蔽,当做了消声。
陶艳故意说,【我吃醋还不行么】!?
静默三秒的结果是房间里爆发出北谛君的哈哈大笑声,陶艳的脸红得发疯,他自己都难以置信,在危急情况下,自己向来很骄傲的智商竟然出现了这样大的偏差,完全没有经过中枢神经地蹦出来这么烂到极点的理由。
北谛君笑了一会儿,总算停了下来,“这个理由……虽然很烂,不过,我到可以勉为其难的接受!”
他抬手将陶艳拉到书桌边,又道:“我可以告诉你,我没有睡柳儿。”
没有睡啊?
听到这一句,陶艳总算松了口气,也管不上人是不是还被对方拉着,一副听之任之的表情。不管北谛君做了什么,只要柳儿没有被他染指,杜安晨和他,还是有未来的。
那北谛君坐回椅子,也不忘记拉陶艳到身边来。
“……我中午的确是去看了柳儿,问了他的家世,他也是可怜人,他说愿意报答我做家奴伺候一辈子……家奴我要多少没有,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但是京城能正真唱的一首好曲的却不多,你一直夸他唱的好,我没听过,就让他唱了一曲我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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