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艳走到里屋,里面早就生好了炭火,暖烘烘。
床是双人床,被子也舒服,陶艳很欢喜,脱了鞋子就爬上床,四肢一蹬,伸了个懒腰,软绵绵地趴在上面开始呼呼大睡。早上起来的时候太早,眼睛还没有睁开,这回可以睡个回笼觉。
他刚把眼睛闭上,就有人从外面进来。迷迷糊糊之间,感觉有人脱了鞋子,摸索着睡到了自己身边。
难道自己睡着了在做梦?不过……这挤压的感觉,怎么那么真实?
某人心里不乐,翻了个身,推了身边的巨物一下。
推一推,那东西还是热腾腾的,软软的,好像很重,怎么都推不开。
滕然睁开眼睛,却发现身边躺了北谛君,也是饶有兴致地盯着他看。
大眼对小眼。
牛眼对车轱辘。
弹簧……对秤砣……
“啊!你怎么在这里!”
某人大条的神经突然反省过来,指着对方嚷嚷。
北谛君看着陶艳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一面将挣扎着起来的人又重新按倒在床。
“我听说你一来就睡下了,过来看看,看你合着眼睛以为真睡着了,难得碰到你安静的时候,不留着好好欣赏,以后不知还有没有机会!”
“那……那你看就看,干嘛爬上我的床?”某人又从床上挣扎起来,坚决不被压倒。
北谛君一直盯着陶艳,看得他心里发毛,果然,北谛君不安好心,扣住了对方的肩膀,一个跨身将他压在身下。
“?”
“……谁说这是你的床了?你连人都是本君的,这张床自然也是我的!”
脸贴脸,唇对唇,几乎就要亲到陶艳的脸。
陶艳往回一缩,头撞到床柱上,啊呜叫唤,很是像只宠物。
北谛君忍俊不禁,把人捞起来,戳了戳他的脑门道:“你就那么不高兴跟我贴着?早晚要贴,早点叫你习惯了更好!”
他故意逗他,喜欢看他神色紧张的样子。陶艳被逼得说不出话来,他不知道北谛君到底要干嘛。
一声闷雷突然响彻天空。
原先天气还是好好,这回漫天乌云密布,黑压压朝营地驶来,眼看就要下雨。
陶艳和北谛君一起朝门外看去,不一会的时候,水雾弥漫,外面开始哗哗地下雨。
北谛君皱了皱眉头。难得出来狩猎,竟然碰到了这样的天气,那钦天监还说连日都是好天气,如何当值的?下了如此大的秋雨,山麓泥泞,根本不能行路。
北谛君对陶艳的兴趣噶然而止,从他身上爬起来道:“起来吧,出去吃点东西,琉剑去探路打点野味,应该回来了,我们去看看,他们抓了什么来。”
有野味吃,陶艳咕咚跳下床,撒欢了的跑出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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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艳来到主帐的时候,琉剑带了一堆人已经在了,他脚下堆了小山似的野鸭野鸡,还有野兔。
这些东西都不少见,所以陶艳没有多留意,却突然发现琉剑怀里抱了一只不过两只拳头大的红毛四爪小兽。
“呀,你怎么抓了只野狗回来!”
陶艳觉得那小兽很可怜,被琉剑扭住脖子,脑袋大大的,毛蓉蓉,好像很害羞,一直往琉剑怀里拱。那四只蹄子扒拉着琉剑的衣服,可又没什么力气,完全羊入虎口的小模样。
北谛君走进一看,忍不住笑起来。
“陶艳,你有见过尾巴那么大的野狗么?”
小兽的尾巴毛很多,就跟冬天围脖上的兽皮很像。
“狐狸?……好奇怪,怎么没有狐臭啊?成精了么?”
陶艳从琉剑手里抓住小兽翻过来,那小兽眼睛咕噜噜的转悠,楚楚可怜。看到陶艳凶神恶煞,似乎被吓到了,对着他呜呜直叫唤。
“……”北谛君几乎被气出烟来,这家伙兽类不分,没见过真狐狸,也应该知道狐狸长多少大,哪里有狐狸长成土拨鼠样的?
琉剑咳咳两声,对陶艳解释道:“公子,这不是狐狸,是一只几月大的小貂兽……我们行到山里遇大雨,这只貂好像被雨水冲出了山洞,就把它捡了回来……”
那小貂有呜呜了两声,很是通人性。
原来是只貂,陶艳摸摸它的脑袋,倒是几分喜欢。
那琉剑对北谛君道:“这只貂是赤火貂,百年难得一见,待微臣晚上取了它的皮毛再献于主公,如今天凉了,据说雅公子很喜欢这色的,不如……”
“哦,你不提醒,我还差点忘记,他以前也有一条这样的围脖,早先弄丢了,如今倒好,正好给雅儿补上。”
“你们……要宰了它?”
一边的某人终于明白了对话的实质。急忙把小兽藏怀里勒紧了几分,“那么可爱的小东西,你们怎么下的了手!不行,不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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