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认准了确实是可以食用的野生菇,又乖乖地移到雨水下冲洗干净,砍了几根树枝削成竹签,把蘑菇一个个很有型的串了起来,架在火上滋滋的烤。
不一会,就有烤焦的香气溢满整个山洞。陶艳两眼放光,从北谛君手里抢过来就是狠狠一口,还没来得及咀嚼,直接吞进了肚子。
“好吃么?”一旁的人问。
“嗯……”唾沫飞溅,嘴也没闲着。
北谛君将信将疑咬了一口,呃……没什么味道,不过还算可以吞咽。他吃了一颗,见陶艳手里的两串已经见底,正可怜巴巴地一面淌着口水,一面小狗样的盯着自己手里的仅剩一串,北谛君只好在那灼热的目光的注视下,将蘑菇递了过去。陶艳也不客气,接过来继续啃。
看他吃得很欢,北谛君的脑海里突然想到刚刚叫他坐在自己身边,那一副不情不愿的表情,心里又开始不爽起来。这个陶艳,有东西吃的时候,跟小狗一样温顺,没东西吃了,拼命的躲!
于是张口问道:“你是不是很怕我?”
嗯?
陶艳吃完最后一颗,抬头看他。
北谛君的这句问话很是怪异,陶艳自己也说不清楚。
说怕他么?他确实畏惧他,因为他是堂堂镇国公北谛君,他若想取帝位而代之,天下也没有谁能够完全有能力站出来敢对他说个不。
可是,他其实也并不那么怕他,如果怕他,他又怎么敢几番挑衅他?
“……我也不知道……”
北谛君听了这个答案,只是讪笑。
“那就是不怕了,既然不怕,为什么要躲我呢?”
这话里,有点不爽的成分。
不过陶艳那会还没有察觉出来,神经大条的人一般都语气神色的辨认度和敏感度都比较弱一点。
为什么要躲他?
很简单啊,因为别人不会把他按到床上叫他动弹不得,也不会出重手狠狠剥光了他的衣服叫自己尴尬。
若不躲,指不定现在已经后庭开花,不知道被他轮过几回了!
不过这个原因,陶艳还没有无知到会对对方说。若被他知道是这个原因,估计北谛君又会故意整出什么花样来耍他。
“……呃……是主公大人您想多了,没有的事……”
“……没有?”
北谛君突然把脸转到陶艳面前,嘴角浮笑,很是深刻。可眼里的隐映的光,却不纯良。
“没有……最好!”
他趁其不备,一手抓过身边的人,还没有反映到惊慌失措的表情的陶艳,就已经被男人扣住了手,压在了身下。
危险的目光在陶艳脸上游走,伴随着这张英武的脸一点点放大,身下的人几乎可以感觉到对方皮肤上传达过来的热气。
“……你……你你你你你……”
你你你你你个没完,陶艳完全变成了小结巴。
这个家伙的反映,实在很有趣。
北谛君并不打算放过他,从他昨天晚上躺在陶艳的床上时,就是那么想的。
他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家伙竟然突然有了那么大的耐性,其实新婚的那晚上,他若再强硬一些,完全可以让这家伙以后乖乖顺从,可惜那时自己对陶艳,不过是掌控的心情。
若他知道,若他早点发现,他已经不知不觉地被眼前这个落跑份子所吸引,待他误食了春药的那一次,北谛君也一定不会放开他。
管他是不是自愿,还是被强,他都要他。要定了他。
北谛君第一次对陶艳有了这样的心思,意外地连自己都吃惊。
就在昨天晚上他不见的时候,北谛君心里想是着了火,急躁难耐,几乎可以把整座山林都给刨了。
他想的,不是陶艳跑出去到底去做什么了。
他想的,是陶艳这个家伙怎么又跑了?
他就那么一点也不愿意待在自己身边?片刻都不愿意么?
所以想到了这点,他气结地想要抓他回来,管他跑了几次,他都要抓他回来,而且,一定要大肆惩戒一番。
让他知道,他这种挑衅行为,只会让北谛君更想欺负他而已。
而后当自己在山林里终于找到他的时候,北谛君的心里才踏实了。原来这家伙不是自己想逃跑,而是送小貂回来,不过是大脑少根筋的迷路罢了。
北谛君把陶艳直接压下面了,完全是一时意气,他越躲,自己就越想逼过去,叫他没有办法躲自己为止。
陶艳不知道北谛君的心思,诚惶诚恐,心里满是惴惴不安,怕他一时冲动就直接连着把自己的里衣都扒个精光了。
这个主公,心里想什么没人知道,自然,他要动粗,没人抗得过。
所以陶艳也不敢乱说话,只是拿眼横他。
“……你什么你,把你压着省得你再乱跑!”北谛君坚实的躯体线条完美,练武之人都有的健硕之气,是陶艳一辈子也学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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