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雪丫头忽然嘻嘻一笑,表情不良。那眼睛怪异地盯着陶艳。
“不过什么?”
“……不过奴婢觉得奇怪啊……公子你被抱回来的时候,外衣好好的,可是给你换衣服时候却发现……嘻嘻……你的里衣怎么都被撕破了?……难道说……”
“……你你你想什么呢!”
被涵雪一提醒,陶艳整个血气上脑,像要吃人,将事情的经过完全地回想了起来。
那里衣确实是破的,是被这个混蛋君撕破的!
可恶,还差点被强了!
那么想来,他把手伸进被子,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屁股。
还好,看样子没有没什么奇怪的东西强行进来过,不然不会没有一点感觉。
他心里还真怕北谛君趁人之危,在他昏迷的时候就把他给上了。
不过陶艳不知道,北谛君从来就对奸“尸”没什么兴趣。
对于陶艳这种处处找麻烦不肯乖乖就范的,他反而有兴趣想要去征服。若哪天陶艳顺从地躺下来任他揉搓了,估计北谛君也就不会一次次逗他了。
涵雪丫头闷声笑,一面道:“好好,奴婢多嘴了……主公已经叫随行的大夫给你瞧过了,不过是淋了雨受了寒气,早先已经捂出了湿气,再捂一床就该好了的!快点把热粥喝了,早点睡一觉就好了!”
陶艳接过粥,一口吞下去,觉得全身都舒服了。
又想想,突然悲从心来,又觉得这跟北谛君过日子是需要多么强大的生命意志力啊!
早先被打了屁股,后来又被关柴房,动不动就要试家法,还要被别人敌视,如今淋了雨受了寒,只能喝小米粥装尸体。
他是倒了哪八辈子霉了,居然碰到了他?
还是说他以前的二十年人生过得太过安逸,连老天都看不下去,非要出点幺蛾子整整他!
哎,真是应了那句,——“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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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北谛君处理完朝廷的急报已经入更了。琉剑陪在北谛君身侧,也累得几乎站不住脚。
昨天天快黑的时候也不见北谛君下来,琉剑又带了队伍回到裂壁口,这才知道这个悬崖上的木桥已经被水冲刷走了。看看四周也不见大树可以砍伐,此时天又下着大雨,他生怕北谛君出事,便命人马上赶制了一座木板桥出来,将木桩子拼成木板卡在上面,这才带了十来人上山找他们。
走了不过一里,微微见到远处有个洞口,点了篝火,很是暖人,走近一看,果然是北谛君和陶艳公子。后面有侍从激动万分,刚要下跪请北谛君,琉剑眼尖,一把按住了后面的人。
——因为在他们面前的,是上身不着衣物的主公,正趴在陶艳身上热吻他。陶艳满脸通红,一路挣扎。
这回儿两人正打得火热,自然不能就这样败坏了主公的好兴致。
呵呵!
琉剑竟然从心底觉得松了口气,一面觉得这样反而不错。在府邸没有办完的事情,如今在荒郊野外,倒是如鱼得水了。换换口味,说不定味道更好。
那小青年一边想着,竟然也红了脸,示意后面的统统把头扭到后面背过脸去,还命他们捂住耳朵,不许偷看偷听。
琉剑站在洞外忍不住地想笑出来,硬是生生憋在了肚子里。这两人纠缠的样子,看了是在叫人很上火!
却没有想到,琉剑刚刚准备死守洞口,就闻里面传来一阵怒吼。
众人站起来探头进去:
——北谛君已经从陶艳身上跳了开来,一手捂住右侧肩膀,忿忿地怒视着对方!
明显的一牙印的弯弯伤口,带了红印。
琉剑当场傻了眼,这个小小的九夫人,竟然敢张口就咬镇国公?
再然后,那陶艳刚把身子直起来,竟又扑通一声摔了下去。
而后北谛君抱了衣衫不整的陶艳出来,脸色铁青。
看到琉剑他们站在洞口,好像已经得知了一般,并不吃惊。
北谛君的脸色能不青么?几时看他受过这种气?
只道这个陶艳来了府邸,北谛君他老人家倒是常常被他弄得哭笑不得。
直到琉剑忍不住憋笑到几乎背过气去,北谛君才回头恶恶射过两道光,叫琉剑马上低头收了声:“看够了?好笑么?”
“……呃……小人不敢……”那琉剑也是聪明的,又上前想要接过北谛君怀里的陶艳,背自己背上。
却不曾想,北谛君摇了腰头:
“行了,我自己抱着就可以了……你先下山准备好热水,把大夫也找来,这家伙发了高烧,本来就二,别又烧成了二傻子。”
说完,把人又往怀里顺了顺,抱的更紧了些。
他低头看陶艳时的样子,眉目间竟是温柔到叫琉剑看了,也吃惊的。
而后,陶艳被送回了营地,先是被药水泡的昏昏沉沉,又换了衣服,灌了汤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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