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康紧握住他的手,怒道:“你是不孝,不孝的很!跟我进来,快让御医看看你肩上的箭伤!”拉着他进了行在。
胤礽在进去之前匆忙看了一直站在老康一边的老大胤褆童鞋一眼。胤褆心头的喜悦慢慢褪去,看着他们进去,迟疑了一下,才跟着进去。
行在内早有御医在等着了,实际上他们走到半路时老康已经派了一名善治跌打金疮的御医去给胤礽治伤,但还是不放心,一定要亲眼再看一次。
小太监上前服侍胤礽脱下上身衣服,胤礽伤痕累累的上身展露了出来。五六天又已过去,除了右肩上的箭疮,别的伤口大致都已结痂消肿,只剩下了些印子,但还是能看出来都是些什么伤,想见它们之前的狰狞。老康凑近一看,震怒道:“这是怎么回事!?”
胤礽经历这一番历练磨难不觉多了分刚硬的男子气质,少了分单薄,一身伤痕在他身上不显可怕,看在有些人眼里,反倒有种说不出的煽情□,脸颊上多的一道细长的疤没有破坏容颜的完美,更显出奇异的诱惑。他微偏了头,苦笑道:“一点意外。”
行在
老康惊怒交加:“什么意外能弄出这样的伤口?御医!”
御医急忙行礼,上前仔细为胤礽诊视,老康就站在旁边看,又是心疼又是愤怒。胤褆也不由走近一步。
御医诊视完毕,禀报道:“皇上,殿下除了肩上的箭伤,别的都只是皮肉之伤,并无大碍。”
胤褆盯着胤礽光洁紧致的肌肤,忽然冒出来一句:“会不会留疤?”
老康怔了一下,也看向御医。
御医忙躬身道:“伤口没有溃烂,殿下肤质很好,不会留疤。”
胤褆的眼光有些古怪,胤礽被他盯的不舒服,侧过身子笑道:“留点疤又怎么样,西方有句谚语说伤疤是男子汉的勋章,本宫这次荣誉可着实不小。”
老康脸色稍霁,又问御医:“那箭伤呢?”
这一次御医犹豫了下,才回答:“皇上,殿下的箭伤伤及了肩上的筋骨,受伤后又没有好好休息将养,只怕以后……右臂会有些微妨碍。”
老康暴怒:“什么!?”
胤礽也脸色微变。
这是右手!他拉弓控箭、写字画画、鼓琴抚箫,哪一样都是精细活!
御医被吓的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忙道:“皇上息怒!”
老康急忙问:“能养好吗?”
御医以首顿地不敢答话。
胤礽心中一凉。
“养不好?”老康声音猛地大了起来,“连这点小伤都治不好,朕养你们一群废物有何用处!?”
御医惶恐地叩下首去:“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老康愤怒至极,这个御医是太医院有名的外科圣手,治疗跌打损伤、金刃刀伤更是一绝,他说没得治了那基本上就是真的没的治了,这一点尤其让他愤怒!
胤礽试着活动了一下右臂,问:“李御医,本宫的手臂能恢复到哪种程度?”
御医偷眼看了一眼老康,低声道:“好好调养,没有大的妨碍,只是臂力会稍差些罢了。”
胤礽没有再说话,脸上喜怒难辨。
琴箭书画,哪一样都是失之毫厘谬之千里。
这个道理老康自然也明白的很,胸中怒痛欲炸,恨不能以身相代,不死心地追问道:“真的一点法子都没有?”
御医只是连连磕头,不敢说话。
老康一脚将他踹翻,狠狠喝斥道:“废物!——还不快滚下给太子调药?还杵在这里做什么!”那御医连滚带爬退下去,老康气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胤礽闭了闭眼。
八年辛苦,毁于一旦!
强令自己转移注意力不再多想,找手示意小太监上前服侍他穿衣,向胤褆道:“听说大哥当日脱困也遭了歹人追杀,没有受伤吧?”眼光看向胤褆。
胤褆猛地移开目光,平平道:“受了点小伤,已无大碍。”
胤礽奇怪地问道:“那些人是什么来历?”要是也是葛尔丹的奸细,那理应当更倾向于活捉老大吧,他可是皇长子,分量多重的人质筹码。
胤褆道:“他们自称是专门打劫来往商旅的匪盗。”
胤礽更加奇怪:“自称?真实身份呢?”
胤褆看了老康一眼,道:“底下的人查来的消息却说是阿嘎部落的人假扮的。”又看了胤礽一眼,目光中意味不明,“是他们的部落的小姐下的命令。”
胤礽微惊,其其格?为什么?追问:“她为什么追杀你?”
胤褆心中其实对这件事也百思不解,他想不出来自己和那个女人有什么仇,顶多就是和她说话时态度不好了点,可这也够不上杀人的理由,冷怒地说:“谁知道,那女人生性残忍,杀个人有什么稀奇的?又或者她是葛尔丹的奸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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