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难得是,这分带着书卷气风流婉转像极了某个人。
胤礽“嗯”了一声,放下茶碗,平静无波地让暗中留意他神情胤祉失望。
他已经尽力把江蓠往胤礽眼前带了,也确信胤礽不会看不出江蓠举手投足神态性格像极了谁,但让他挫败是胤礽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没有什么坏心,只是觉得胤礽后宫太平静了,简直跟死水一样,没见哪个人趁胤礽意,江蓠很像曾经同胤礽有过一段康熙二十七年探花郎,要是胤礽能瞧上可以恶心永远一本正经四弟一把。
在他看来这只是一个小小风流罪过罢了,无伤大雅,江蓠很干净,没有陪过什么人,皇兄私生活太乏味了,养个小东西解解闷儿是好事,可惜胤礽不遂他意。
胤礽胤禛当然都不知道他这个打算,他也不知道江蓠真实身份,不然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冒险,让危险因素接近胤礽。
这场小宴表面上看起来仍平静愉悦,没有异样,散后,胤礽回了宫,胤禛也回了自己雍郡王府。
回到宫里,胤礽又信步走进了自己书房中。开阔书房里一架架高大紫檀书架上从顶至底垒着满满书籍卷宗,卷帙浩如烟海。胤礽随手抽出一卷翻看,阅读自己朱笔密密眉批,问道:“公主到哪里去了?”
门口侍立张景出连忙答道:“回皇上话,宁安公主……又出宫去了,还没回来。”
胤礽“嗯”了一声,也不着意。
自从恪靖出嫁之后,他非常纵容宁安,除了强硬要求她学蒙语骑射之外,别什么都不要求,只要她懂礼节,不欺压弱小良善,知道人情世故,就做什么都由着她。
胤礽允许她随时可以出宫,甚至还在西园特地为她拨了一座庭院,作为她夜晚不想回宫时留宿之地。胤礽自己做太子时都没有这么高自由度。
宁安在他纵容下渐渐野起来了,穿了男装满城乱跑,给一间私塾送了束脩,同平民子弟们一起听课,最近还喜欢上了欺负勋贵子弟,并且专拣显赫欺负。让人欣慰是她天生有种政治敏感性,即便欺负人也不是一味骄横不讲理以势压人惹人讨厌,而是很有是非观念,并且极能把握那个度,把人修理了也让人说不出话来,次数多了,在京师里宗室勋戚年岁差不多大小孩圈里居然极有威望。
胤礽对此很欣慰,又有些遗憾,这样资质,如果是个男孩该多好,他就不用再为继承人烦心了。
敢为披心沥胆
不知是因为凶徒们全被捉住,指使的人不知道消息,还是畏惧菱菱的身份、西园的守卫,一路上京紧咬着李笑的凶徒们没有再出现,一夜无话过去。
寅时宫门刚开,菱菱就驾着马车回了宫,到养心殿时胤礽还没有去上朝。由于天色尚早,外面还是漆黑的,养心殿里燃着一盏盏华美的宫灯,内侍正在橘红色的柔和灯光下为胤礽整理冠带。菱菱欢快地扑到父亲怀里去,说起昨天遇到的事情,胤礽听完摸摸她的头发,赞了句“做的不错”,对那个千里迢迢送证物进京为主伸冤的小孩并不关心,却饶有兴致地问起她的身份被学堂里的同窗们知道了,打算怎么办。
菱菱长眉一轩:“该怎么办怎么办!杨先生的学堂里又没规定不准女学生去读书,我课业很好,又没有违反山规,自然是要继续读下去!”
胤礽失笑,赞赏地按了按女儿的肩膀。他最喜欢菱菱的就是她这份心气,自然更不会觉得她女扮男装去同男子上学的行为不对,反而认为此间女子有这份气魄十分难得。菱菱见父亲纵容赞同,更觉理直气壮。
父女俩又说了几句话,上朝的时间到了,张景初进来催,胤礽前去上朝,菱菱也好心情地蹦蹦跳跳出了养心殿,去给太皇太后、皇后请安。
既然父亲对她对那男孩儿的处置没有意见,她就不用再往西园派什么人了,下午谢紫舟回家后侍卫们会直接把李笑送去他府上,后面就不干她什么事了。
谢紫舟这日休沐,难得清闲,本来正在书房里翻看一本闲书,听到下人的通报迎出去,李笑一见面就扑到他脚底下大哭:“谢大人,求你救救我家大人……”
谢紫舟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被他惊了一下才认出他是谁,吃惊道:“笑儿?你怎么了这是?”
李笑在西园一晚洗了澡换了衣服,已不复昨日的狼狈,亡命千里终于见到临危之际主人所说的唯一救星,一路上的担惊受怕委屈都不由宣泄了出来,哭着说起了事情的原因。
谢紫舟扶他站起来,听完他的话后陷入了沉思。
送李笑到谢府来侍卫们送李笑见到正主,听他话也说清楚了,便告辞离去,谢紫舟亲自把他们送出府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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