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少爷。”
家门口的晾衣杆添加到了四根,就像两副双杠一样。
秦勉把棉被、棉褥、抱枕、衣柜里的棉衣和房间里的沙发坐垫、靠垫统统抱出去晒,然后,把茶具和点心端出来放在枫树下的石桌上,躺回躺椅上。
一点白还在扑杀“猎物”,跳来窜去,四肢蹬得灰尘直飞。秦勉庆幸自己是在上风向。
雷铁领着一群人走近,最前面的一个小胖墩飞快地跑过来。
“勉表叔!”
‘远仔。”秦勉起身招呼客人。
邓老爷子、老太太、邓大舅一家和邓二舅一家一个都不少。一行人一边走,一边打量庄园,都觉得眼睛不够用。尤其是几位女性,看见各种各样的花,移不开目光。
坤仔和轩仔顽皮地跳起来抓缀满花朵的梨树枝桠,玉丫和兰丫在花圃里摘了两朵花才跑过来。
秦勉看见雷铁怀中抱着两只小奶枸,“这是?”
雷铁把小狗递给他,“大舅送的。”
秦勉高兴地向邓大舅道谢,“大舅费心了。不瞒大舅,田居太大了,我们正需要几只看门狗。”
邓大舅摆摆手,“别人给的,不值当什么。”
秦勉看了看正望着两只小狗的一点白,有些担心。一点白未是狼,必能容得下两只狗。
雷铁看出他的顾虑,“外公说这是狼狗所生。”
秦勉略微放了心,“你先招待外公他们。”
他不敢贸然让一点白接触两只小奶狗,抱着两只狗进屋,盛了一些早上剩下的米粥,混入一些灵泉水,暂时把两只小狗关在杂物房里。
等他出屋,却只见雷铁一人坐在石桌边。桌上的点心和热茶都没人动。
“人呢?”
雷铁向果树林示意,“逛去了。”
大舅母从桃树上析下一根花枝递给喜丫;轩仔跳起来伸手用力地拍打桃树枝,看着花瓣簌簌落下哈哈大笑。
秦勉见了,心疼得直皱眉。但这些情况是他早就预料到的。
雷铁站起身。
秦勉拦住他,“算了,由他们去。他们总不能把所有的花都毁了。今年是种果树的第一年,请他们来玩算是尽心,以后还是免了。我们要去陪着吗?”
雷铁摇首,“外公说不用陪。”
秦勉便坐着没动。
两人喝着茶,说着话。
两人不知道江大爷这会儿也在桃树林里。
江大爷看了一眼喜丫手里的桃枝后,目光从地上的花瓣扫过,对轩仔道:“小家伙,就你这一下子,这棵树可要少结不少果子。可惜了。”
邓孝正和邓忠说话,闻言,快步走过来,尴尬地拦住轩仔,“这位老人家是?”
“呵呵。你们是雷铁的客人吧?我是雷铁请来照料果树的。”江大爷道。
轩仔吊着下巴,不服气地瞪着他,“这是我表叔的果园,我想怎么玩怎么玩!”
邓孝厉声呵斥,“轩仔!”
江大爷笑着摇摇头,没说什么,转身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邓孝媳妇瞪了邓孝一眼,责备道:“有话不会好好说?孩子不懂事再教便是。”
邓老爷子和老太太早就走远了,感叹着外孙如今的出息,对后面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秦勉和雷铁坐了好一会儿,邓家人才回来。坤仔和轩仔各自拿着一根李树花枝当剑对打;玉丫和兰丫手里都拿着一大捧花。邓老爷子沉着脸走在最前面。邓大舅和邓二舅看着几个孩子手里的东西,都有些尴尬。
秦勉仿佛没有看见,热情地招待。
“外公、外婆,外面暖和,不如就在外面坐吧?”
“好,好。”老太太慈祥地笑着。
邓家人在田居里玩了一天,吃过晚饭后,提出告辞。
几个孩子玩得不想走,但因为秦勉家没有多余的床,还是被他们的父母带走。秦勉很庆幸家里只有一个房间。
送走客人后,他拉着雷铁在果林和花圃里转了转。果林的损失表面上看不出来,但花圃里好多花都被踩倒,地上还有一些杂乱的小脚印,看得出有孩子在花圃里疯跑过。
福叔、福婶和喜乐三人惋惜地把花扶起来,又浇了些水。
但秦勉的心情不错,因为送走邓家人就等于是完成了一个任务,接下来很长—段时间都不会再见那些熊孩子。将来果子成熟,他也不打算请他们来了,不然还不知会被糟蹋多少。到时候给他们送些水果就罢了。
秦勉拉着雷铁离开,“去看看两只小狗。”
回到家里,一点白正用爪予刨着杂物房的门板,上看下看,似乎在研究怎么开门。
雷铁单手把它拎起来,放在一边。
一点白一向对他有些敬畏,老实地站在原地不动。
秦勉打开门,两只小狗安静地趴在地上,两双湿漉漉的眼睛同时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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