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谢过皇上。”
雷铁再无他话,跪安后,离开御书房。
“启禀皇上,忠王病危!”
李公公眉头一挑,满腹狐疑。忠王就是皇上的心病,怎么这么巧在此时病危?
“什么?”孝惠帝惊而拍案,成功地克制住内心的欣喜,怒道,“怎么回事?不是每隔三日太医都会去请平安脉?为何忠王会突然病危?”
内侍口齿伶俐,“启禀皇上,大约半个时辰前,忠王在家中花园散步,不知为何忽然昏迷不醒。忠王世子立即着人去请太医,没想到一连四位太医都看不出忠王所患何病。”
孝惠帝缓缓坐下,问起细节,“忽然昏迷不醒,如同沉睡?比起急病,听起来倒更像中毒,忠王府如何看?”
内侍道:“忠王世子也怀疑忠王是中了毒,将府中在两个时辰内与忠王接近的所有人都拷问一遍,没有任何人可疑。”
孝惠帝一脸诧异,看了一眼李公公,“这可真是奇了。莫非真是得了怪病?”
顿了顿,他又道:“即刻命秦御医去忠府走一趟。”
“是。”内侍匆匆退下。
孝惠帝琢磨了一会儿,“来人。”
御书房内兀然多了一道黑影,面戴面具,单膝跪在御案前,无声无息。
“镇国公此走到哪里了?”
黑衣人的声音平板无奇,“南宫门口。”
孝惠帝在心里计算从雷铁出门到现在大致过了多久,自言自语,“不可能是他……”又问,“镇国公夫人最近有何动静?”
黑衣人道:“每日去如意大药房和明珠阁,除此之外,极少出门。镇国公府众人也无任何异常。”
孝惠帝点点头,对于自己亲手培养起来的暗卫信心十足,毫无怀疑。
“退下。”
暗卫退下后,孝惠帝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李公公。
李公公了然地弓腰,匆忙离去……
雷铁回到镇国公府,一眼看见练武场上练武的秦勉,安静地站在一旁观看,直到最后一招收势。
夫夫俩说着话,并肩走向内院,其实同时在传音交流。传音所说才是最重要的。
“阿铁,怎么样?”
“一切顺利。皇上说,再过半月……以防六皇子在大夏国内出了差池。”
秦勉一惊,“我听着,为何为觉得孝惠帝和土罗国的皇帝有同样的打算?”
雷铁颔首,“与我所想一般无二。”
“如此说来,孝惠帝必然要牺牲一位公主。”秦勉道,“据我所知,他未出嫁的公主只剩晏清公主和端宁公主……”
他忽然大笑起来,“难道孝惠帝打算让晏清公主去和亲?”
“六皇子看得上她?”雷铁疑惑。
“哈哈哈……”秦勉笑不可支。他怎么没发现他家面瘫还有如此毒舌的时候?他喝了一大口水后,自信地分析,“晏清公主和端宁公主同为皇后嫡女,说起来身份是一样尊贵,但端宁公主的母亲是现在的皇后,皇后必然会极力维护她,她比晏清公主更具优势。皇上让晏清公主和亲的可能性并不低。”
两天后,京城传出确切的消息:忠王的怪病被太医院里的一位庸医治坏了,疯了。
秦勉立即猜到是孝惠帝动了什么手脚。他配的迷药并不难解,目的是为孝惠帝博得一个主动权。但他没想到孝惠帝会借此机会让忠王疯掉。忠王是孝惠帝同父异母的兄长,孝惠帝若是杀了他,于名声有碍,所以选择让他疯掉,同样不再具有威胁性。
忠王疯掉的当天下午,京城里又传出一个消息:京城外十里的一个隐秘铁矿爆发瘟疫,近百人死亡。
秦勉听雷铁说,那些人其实是忠王暗中培养的兵马,主要头目都被孝惠帝一网打尽,另有近两万人设诚。忠王一派元气大伤。
老百姓没察觉到京城的暗涌,只是在听说有瘟疫后有些人心惶惶,过得三五日,见京城里的达官显贵们都没有任何动静,他们也就跟着淡定下来。
土罗国使团入京时已是七月。
边关军队将使团护送到离京还有十天路程的雾山城,顺利地与雷铁交接,由雷铁将使团护送进京。
抵达京城的前两日,京城的街道上每隔半个时辰左右就有传令兵骑快马往皇宫而去,向皇帝禀告使团的最新动向。
听着这动静,京城里的老百姓都知道土罗国的使者要来了,心中对西蛮人毫无好感,面上都默契地保持着礼貌的笑,以示对他国使者的欢迎。京城的主街道也被装饰一番,张灯结彩,宛如过节。
使团抵达京城的这日,秦勉特意给秦锐麒和雷锐麟请了假,在人群里围观。倒不是他不重视两个孩子的学业,而是不想让孩子们错过童年里的一些有趣的体验,让他们在长大后能够拥有更多美好的回忆。耽误一天的功课也不打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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