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人沈胜武早不等她答应,起身出了屋。
这男人,竟就这样晾下了她!
只是人都走了,她也是无法,僵持片刻,终只有气急败坏地拂袖而去。
第三十七章
且不说这头沈家寨中的不欢而散,正应了那句人言可畏的老话,不出几日,这朝廷军饷被劫一事便四处传开了。
那几日,街头巷尾熙熙攘攘间,到处可听闻人们谈论此事的声音。有人骂恶匪猖獗,有人叹世道纷乱不争,可怜官府都畏畏缩缩,不敢对其下手,说到底是没有人敢真正站出来为老百姓出头的。
璞院人多嘴杂,想来璞玉就是足不出户,也早早听闻了那老天派来折煞自己的恶霸又干了什么好事。
心里清楚如今对方是匪是一回事,真正从别人的口诛笔伐中听到那男人的名字又是一回事。
那种气愤羞愧之感,恍如他自己才是那些聚在一起嚼舌根子的人口中声讨对象。
心中五味交错翻滚,璞玉深深唾弃这样的自己。
事实上,他气他恼很大的缘故是因为他记着沈胜武之前对他说过绝不做伤天害理、摧残百姓的事。
他虽一直为沈胜武入匪途这事耿耿于怀,这一分歧如今甚至成为了俩人矛盾的最大鸿沟,可潜意识里,男人说得话,他还是下意识的信了。
心底觉得沈胜武再怎么变,总是不会骗他璞玉的。
这样一来,如今这事便正是对璞玉的当头棒喝!
难道说自己于如今的沈胜武来说,竟成了哄哄骗骗的玩物?如何入了匪途,男人竟变得这般多?
....
璞玉想了很多,但无论气还是恼,总归是有些失落和伤心的。最后才想到自己这样兀自神伤到底是算什么?无论谣言也好事实也罢,总该当面问问清楚才好做定论。
可不巧的是,平日里三天两头便往璞院跑的沈大当家,偏偏这个节骨眼上硬是没再出现。
心焦归心焦,可让璞玉直截了上门去找人,怕是打死他也不愿意的。
于是便只能等..好在过了小半旬后的夜晚里,沈胜武总算是出现了。
将马鞭交到小厮手里,沈胜武捋了把碎发,想来马上便能见到璞小儿,阴郁了多日的面孔总算多了点笑模样。
说起来这段时间沈胜武没勤着往璞院跑也是情有可原,寨里出了那档子事,始作俑的那几个狗崽子给捆着挨了顿狠抽,倒还不算什么,倒是他这个做当家的,跟在后头这烂摊子可有得收拾。
且不论得罪官府不说,就是这粮草如何完好无损地送回到那些傻不拉几的兵蛋子手里,又不能让人觉得他东坡头是怂了才如数奉还,便是件难办的事。
忙得焦头烂额的他被迫暂时放了放他的儿女私情。
说实话,那情人间所谓的如隔三秋,就这几天沈胜武也算是饱尝了一番。
所以那边事儿一放下,这边便急吼吼地耐不住性子直奔璞院而来了。
沈胜武推门而入时,璞玉正侧着身歪躺在榻上一手支着头颅,懒懒地翻看着手里的书。
忽得一阵寒气袭来,待璞玉抬起眼眸,眼前已多了一具高大身躯,下一刻手里握着的书被抽掉扔在一边,身子则牢牢被一双铁臂禁锢住了,铺天盖地的吻便朝他的脸袭来。
“我的心肝,想死老子了..”
沈胜武把人搂紧在怀里,便是再也不肯放手了。
呆滞了片刻,等璞玉反应过来,脸上已不知多了多少对方的口水,始作俑者却好似还不够,一颗头颅探着直往他凹陷的肩窝里拱。
男人这好似恶犬见了肉骨头般的急切成功让平日里矜持惯了的璞玉闹了个大红脸,尤其是听清了对方那句似梦呓般的肉麻情话,两腮顿时便好似火烧般烫了起来。
总算,在男人试图解下他身上衣物的时候,璞玉才算回过神来,伸手推一把,将对方从自己身上撕了下来。
沈胜武是熟知他这些矜持的小别扭的,只是刚刚明明氛围那么好,猛地被破坏了,心里还是觉得有些扫兴,于是口气便不太好“做什么又跟我闹别扭?又不是没爽到过..”
这浑话不说还好,一出口璞玉刚才那一星半点的情动怕是也要烟消云散了。
沈胜武这一身的匪气,顷刻便让璞玉联想到了他做的那些个混账事!
整整被对方扯得有些发皱的衣衫,璞玉穿鞋下了榻。
此时欲望得不到满足的沈大当家正满脸不满地翘着二郎腿喝着桌上的茶水。
见璞玉下床,几步走到他跟前,不说话,却只垂眼盯着他瞧,沈胜武不免被他这古怪眼神打量地有些发怵。
“干啥这样瞅我?”
沈胜武再自我感觉良好,也不会认为此刻的璞玉是对着自己一张俊脸发了花痴。
“几日前,你和你那帮弟兄是不是截了朝廷的军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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