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想,傅恒倒觉得善保不骄不躁,面儿前摆着出头的机会,都沉得住,嘉许道,“你说的也有理,其他入口的东西虽是奇怪些,还好没这种怪味儿不雅的。”
善保和傅恒说得投机,还被傅恒一道儿留下,与色布腾巴勒珠尔共用了早饭。
乾隆这人吧,喜欢新鲜物什。
关键是,东西光新鲜是不够的,还得让他瞧着开心才成。
因事关色布腾巴勒珠尔,傅恒先给乾隆打了预防针,暹逻国有几样果子,千里迢迢的运来,很不容易啊。《本草纲目》里有记载的,有啥啥好处,那儿的姑娘都馋这一口儿,为了吃一口,连裙子都能当掉。
这样一讲,把乾隆逗乐了。
傅恒心里直翻白眼儿,老色胚听到姑娘脱裙子的事儿没个不乐。
乾隆就要传进来瞧新鲜,傅恒又添了一句,“就是闻起来不大雅,不过,听说吃起来味儿极好。”
“跟臭豆腐似的?”乾隆笑问,“闻着臭,吃着香。”
“万岁英明。”您不会早提前得什么小道儿消息了吧,白让人您的大女婿着了一夜的急,头发差点儿白了。
乾隆有些好奇,“听说理藩院的人很为这个榴莲发愁呢,今儿从哪儿打听出这果子的来历了?连人家姑娘典当裙子买果子吃的事儿都知道了?”
承认了,直接承认了。不但承认,还反将一军。
傅恒心里很想问一句,您听谁说的啊?仍是恭敬答道,“说来是巧了,奴才是听善保说的。不愧是万岁爷钦点的探花郎,见闻广博。”
“嗯,善保住你家园子了?”乾隆手放在膝上,把玩着腰间的羊脂玉佩。
“是,他早先在咸安宫与福康安是同窗,家里在热河也无产业,福康安邀他在园子里安置了。”
乾隆挑了挑眉,漫不经心,“他们关系还不错?”
“福康安待人热诚。善保也会做人。”
乾隆静静的思量了会儿,“也罢。”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断网,今天才修好,补12.5号的
49、重生后第二记天雷 ...
过了两天,善保又连升两级,成正五品御前侍卫了。
当然,这是三等侍卫的正常品级,并不算高。
不过,从七品连升两级就比较着眼了。
从探花郎的正七品连升两级,简直让一帮子翰林老臣恨不得咬碎银牙:万岁啊,您打着满汉一家的口号儿,干的事儿也忒偏心了。
还有啊,升官总得有个理由吧。赏功?赏能?您得有个说法儿吧。
虽然大家知道善保早晚得升,可也太快了吧。从点了七品还没俩月吧?他干啥惊天动地的事儿了,值得您破格提升啊?
不说别人,一帮子大学士先臭了脸,一肚子的意见不满。
乾隆着人把暹逻国进贡来的榴莲拿出来,赏给大学士们一尝。
刘统勋差点给熏的厥过去,若不是在御前,非捏起鼻子来不可,刘纶虽年轻,反应也强不到哪儿去。
阿里衮心里嘀咕:莫非这就是传说中蕃国贡上来的臭果子。
乾隆问,“爱卿们知道这是什么吗?”
阿里衮想,反正咱又不是大学士,不认得也正常,憨声道,“奴才在外头听人说暹逻国进贡来的东西,有一种味儿挺大,就是这个吧?”
乾隆笑了笑,问刘统勋、刘纶,“两位刘卿呢,可知道?”
“倒是新奇,少见。”刘统勋捋着白胡须,摇头。
刘纶亦摇头。
乾隆瞅旁边侍立的善保,“善保,你认得么?”
善保只得心里一边儿骂娘,嘴里吧啦吧啦的一通说,乾隆听得直点头,赞道,“亏得有善保,不然朕得以为这果子是放坏了呢、暹逻国大不敬呢!”
话到最后,已有几分冷冽。
乾隆言下之意,已不用再说。
善保就这么得罪了一堆人,赚了个正五品侍卫。因他是从榴莲上升得官儿,就有促狭的给他取了个“榴莲侍卫”的绰号。
福康安听说后,很是笑了一回。
“叫我知道谁的臭嘴犯贱,饶不了他!”善保握拳捶桌子。
福康安忍笑道,“这不正合了你的话嘛,闻起来臭吃起来香,内秀。”
“屁话,我是内秀么?”灌一盏凉茶,善保毫不脸红,自夸道,“我里外都秀!福康安,你知不知道是谁乱给我起名儿啊?”
福康安连忙摇头,“我哪里晓得。对了,你升官也是喜事,怎么着也得请几桌吧,你刚来的时候赶上随驾,是没办法。趁着升职,在园子里摆几桌酒,请班小戏,热闹热闹吧。”
“我住你这儿就够麻烦了,哪里还能借你家园子摆酒摆戏,闹得天翻地覆,倒扰了这园子的清静。还有,你不是说这几天富察将军就回来了么?去饭店就行了。”善保捏了颗青葡萄搁嘴里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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