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用功吗?不是爱念书吗?
为人父亲的总乐意见到儿子勤奋好学,成全你们。
然后,乾隆重赏了福康安和善保。
这里头的缘故就耐人寻味了,虽然五阿哥欲强搜福康安营帐的事没闹出来,不过难免有眼明心亮的猜度出一二,这事儿在权贵堆儿里小范围的也传播开来,有人便因此开始忖度圣心了。
可偏偏这个节骨眼儿,乾隆连翻起令妃的牌子,本来已经失宠的令妃,忽然复宠了。
消息灵通的都知道令妃与福家的关系,更了解福家与五阿哥的关系,然后联想到五阿哥与福康安的龌龊……
不明白了,万岁爷您这是站在哪一边儿呢。
只有傅恒大人老神在在,这人最擅长的就是摆迷魂阵了。
傅恒早详细的询问了福康安事情的经过,连几人彼此之间的对话都让福康安学了一遍。
福康安揉着拳头,“当时真想给福尔康些厉害瞧瞧。”
“鲁莽,你真动起手来,就会把事情搞大,非搜不可了。到时给搜出些什么,你吃不了兜着走。”傅恒告诫道,“你要好好克制一下自己的脾气。”
“这些天,你和善保都低调些,明白吗?”
“阿玛,五阿哥也忒虚情假意了,打着给姑姑做法事的旗号占尽了孝子的便宜。”福康安不屑道,“真正他亲生额娘愉妃,也没见他给上柱香呢。”
傅恒眸光一闪,“我知道了。”
于是在乾隆对着臣子感叹五阿哥做事周全,不忘孝义,主动点名要求傅恒大人发表感想时,傅恒大人非常诚恳的附和道,“愉妃娘娘早早离逝,五阿哥忠孝节义俱全,都是万岁您教子有方。”
乾隆眸光一暗,哈哈笑着揭过此题,至于内心在想什么,就没人知道了。
60、福康安夺魁重阳节 ...
五阿哥天天忙于念书,无暇分神其它,终于老实了。
福康安、善保被傅恒大人逮住,讲了一番低调收敛谦逊冷静见好就收的大道理,也安静了。
就连秋狩这种争上游的活动,都在和谐圆满中闭幕。
转眼便是中秋、万寿、重阳,节庆挤在了一处儿,行宫里的太监宫女都发派了新衣,亭台楼阁上装灯饰彩,分外喜庆。
乾隆是个喜欢排场热闹的人,佳节佳日,更免不了宴饮行诗,君臣唱和,风雅融融。
善保是今科儿探花,虽被点为侍卫,乾隆也没忘了他,做一两首应制诗拍的乾隆开心,竟然也得了不少赏赐。
善保闲来无事握着着乾隆赏的沉香珠串儿把玩,果然是金坚玉润,鹤骨龙筋,一缕繍馥郁幽婉的清香钻入鼻中……这要搁现代,值不少钱呢。
乾隆真是只肥羊中的肥羊啊。
善保叹口气,可惜重阳节偏赶上他们什轮休,猫不着进宫。不过他也没闲着,热河的分店已经开幕,中午他请店里的掌柜们吃饭,连同铺子里的伙计每人派了个大红包儿。
善保有意拉拢,掌柜们有意奉迎,直到了下晌午,善保才坐车回府。身上带了三分酒气,脚下蹁跹。刘祥、刘全、二狗子扶了善保进院儿,金珠忙命小丫鬟打水、去厨下拿醒酒汤。
善保只是微醺,接过毛巾擦了把脸,酽茶喝了半盏,搁到几上,摆摆手,打发金珠退下,“叫小丫头搬三个凳子进来。”
待刘祥、刘全、二狗子谢座坐下,善保方问,“先前我叫买的院子可收拾好了?”
这事儿是刘全负责的,起身回道,“回大爷的话,收拾好了。离铺子不远,只隔了一条街,二进的院子,二十来间房子,足够住了。按大爷的吩咐,除了床柜家什,又配了一个厨子、一个洒扫的粗使小子,一个门房,都是回禀了二太太从咱们府上家生子里选的,老实可靠。”
善保点了点头,“都坐着说话,不必多礼。二狗子,刘全得跟我回京,这里铺子的事儿就由你打理了。”
二狗子如今历练了几年,已非昔日吴下阿蒙,一身簇新的青绸长衫,六合一统的小帽儿,帽沿中间镶着块儿晶润如酥的美玉。他不过十八岁,打整出来也是眉清目秀,眼神灵动,笑道,“是,大爷看得起奴才,把铺子交给奴才打理,奴才定用心做事,不负大爷所托。”
“嗯,过了重阳,我就要随驾回京,这里的事便都交给你,规矩都跟京里铺子的一样。”善保眼睛一弯,“有什么新鲜事儿搁信里跟我说说,我喜欢听这个。”
二狗子忙应下了,瞧着善保脸色不错,试探的开口,“大爷,奴才有个事儿想求大爷?”
“嗯?说吧。”善保对人向来随和。
“大爷,奴才也年纪不小了,您是个有学问的,能不能给奴才赐个大名儿。”二狗子还有几分扭捏,他这名儿实在太……那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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