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过气来,雷伊甩开蓝的手,语气夹枪带棍,眼神绝望的对他说:
"是你利用费莉丝的安危逼我留在你的身边、你的床上,於情於理你都该告诉我她的情况。"
蓝像被人冰封一样,忽然变得很冷静,带著一缕心碎的问:"如果她死了呢?"
"那请你放了我,不然就杀了我。"坚定的声音,坚定得听不到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抬起头,蓝发现他眼眶很热,很热很涩,热到发痛,涩到发酸。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放心吧,你妹妹好得很。"蓝没暴跳也没被激怒,他很平静的说完这句话就换上衣服绝尘而去,非常之平静,虽然眼里有某种液体闪烁。
雷伊颓然的倒在床上,闭上眼。他不知道蓝要去哪里。只是他有句话没告诉他。
那请你放了我,不然就杀了我。因为我没办法为费莉丝报仇,我下不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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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的吹著风,在凌晨1点锺。
哪也没去,站在雕花窗台边上看深夜的凄清幽深。
放眼无际的天空也不能让蓝觉得心里会舒坦些,雪茄一根接著一根,郁躁却还是一点也没少。
想著雷伊刚才的话,蓝忍不住开始自嘲了起来。
"呵,想不到还真是痛的呢。"笑著自语,好苦好苦的笑。
捂住心脏的位置,原来这就是心痛啊,心痛。
早知道没有费莉丝的话雷伊会走,可心里还是抱著希望的。如今,亲耳听到了始终还是挺难受的。
"妈的,这房子漏水的啊,看来该拆掉重建了。"蓝说著边抹去眼角的一滴水。是的,水吧,那或许是水吧。
那滴水很快就被风干了。
第二十五章
凌晨2点,有些人因太无聊而睡不著。
躺在床上看著打火机,漂亮的外壳上清晰的刻著"斐"字。陆以祈也难得的有著点忧郁的表情。
"哎~狐狸呀,一片苦心你可别当驴干肺。"
百般无聊中终於要入睡了,一阵敲门声又叫他清醒过来。
陆以祈怀疑在做梦了,都2点谁会来敲门啊?浮想联翩,有点毛毛的。
"陆以祈,开门。"一声不耐烦的声音。
陆以祈像被炸到一样错愕。不会吧?迪菲尔斯?搞什麽,地球要爆炸了吗?他半夜找来干什麽?
诡异莫测也还是得开门。
"迪菲尔斯,出什麽事了?"难道有意外发生?
蓝对他的诧异采取漠然置之。刚才想了很久,但还是不明白,蓝想知道他忽略了什麽,所以最直接的就是来找陆以祈,也大概只有他敢说。凭心而论,他不想和雷伊走上极端,虽然现在已经离极端不远。
满腹疑问的把门关上也跟著进去了,那家夥看起来不太对劲呢。
"你今天说那话是什麽意思?"听不出什麽喜怒哀乐,就像很单纯的疑问句。
"哪句?"思索了下,陆以祈恍然大悟,"哦,我临走前说的那句啊?"原来是为这事来的,有点意外。
"恩。"蓝冷淡的发了个单音。坦白讲他不习惯和人谈这些,他来找他只是想听,而不想谈。
"先坐吧,我倒两杯酒。"有点喧宾夺主,不过没人留心发现。
别墅的客房都是配置小吧台的,精致的透明高脚酒杯盛上两杯红酒。
陆以祈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不过也还反应得过来,把酒杯放在蓝面前後就回答道:"我的意思就是有的时候换个角度想想,假如你是他,你会怎麽样?还有坦白点,把最真实的心情说出来,不说很容易产生误解。"他估计迪菲尔斯一定没听过这些,毕竟以他的身份哪里需要去体恤别人。
假如我是雷伊?蓝一下子僵了,他从没这样子想过。
如果我是他的话......像录像播放般,蓝迅速的回放他和雷伊之间的一切。每一次威胁、每一次强迫、每一次咆哮、每一次恫吓、每一次争吵,把心态代入雷伊的角色,蓝顿时感觉有什麽东西会呼之欲出,可是又有些不通,就像一面抵挡洪水的墙即将被冲垮却又苦撑,洪水一点一点的从裂缝渗透出来。
蓝想再了解些,紧盯著陆以祈,不开口,但要他继续说。
陆以祈在心里大叹上天不公,半夜被挖起来做心理辅导就算了,还要被那让毛骨悚然的冰眸施加压力。
"你不如告诉我你还有什麽想不通的吧?"对症下药。其实他也不是真的那麽想多管闲事,只是,眼前这人好像挣扎得很痛苦。为情挣扎往往让人不忍。
蓝犹豫了下,虽然和陆以祈交情还可以,但是他活到现在还没问过这种问题。
"他,他总想著费莉丝。"费劲的从牙缝里挤出,左右衡量还是问出口,蓝知道这是他和雷伊的转折点。
陆以祈抓过一抱枕,一头雾水的说:"很正常呀,这有什麽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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