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快看!”酒店门前,有姑娘在尖叫,众人纷纷看过去。就见一位身材迷人的金发男人,从浅金色的跑车中走出来,缓缓摘下脸上的大墨镜,露出了一双碧蓝迷人的眼睛。
“是赫曼!”酒店中的人都有些沸腾,这位赫曼是好莱坞的一线影星,在米国非常受欢迎,估计是到拉斯城来拍电影的,前台似乎聚集了一堆剧组的人。
“哦,姑娘们,我要赶紧去办入住了,想合影的话,大家一起拍一张吧。”赫曼对于蜂拥而来的几个姑娘举起了双手,笑眯眯地同意了合影的要求。
虞棠比并不关注这些,见宋箫一眼就认出了那人,有些不高兴,拉着他往楼上走。
“亲爱的萧伯纳,”安抚了影迷,赫曼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前台一位东方面孔的男人身边,跟他拥抱了一下,“你在看什么?”
被称为萧伯纳的男人还在看着宋箫离去的方向:“哦,没什么。”
夜幕降临,拉斯城却比白天更加热闹。
一家大型赌场,分几个区域,赌大小、转盘这种小型的赌博区,往往最热闹。而扑克和后面的贵宾区,则十分安静。
虞棠拉着宋箫,缓步穿过人群,找到了负手站在角落里的经理。
“棠少爷,这边请。”经理带着虞棠,绕过大堂,推开一扇厚重的宫廷式大门,进了一间奢华的会客厅。
会客厅中,到处都是复古的木制家具,与外面那中世纪欧洲宫廷的装潢很是不同。檀木的桌案上,放着一个银质八角香炉,里面还点着香料。
铺了兽皮的长塌上,躺着一个面色苍白的男子。那男人穿着一身绣了凤凰翎的唐装,身形修长,常年不见太阳的俊脸,白得近乎透明,更衬得那双唇殷红如血。乍一看,会把人吓一跳,还以为是从哪个坟坑里爬出来的吸血鬼。
那男人抬手,身边的人就递过来一支精致的烟杆,给他点上。
“这就是你那个小朋友?”男人吐出一口烟,隔着烟雾看向虞棠,一双狭长的眼睛,看起来有些渗人。
“他叫宋箫,”虞棠拉着宋箫过去,在软榻便寻了个位置坐下,“箫箫,叫二哥。”
“二哥……”宋箫眨眨眼,并没有多问,乖乖地叫了一声。
“嗤……”那人嗤笑一声,用细长的烟杆虚空点了点虞棠的脑袋,“这就叫上二哥了?”
这人,在虞棠他们这一代中,排行老二。
“嗯,”虞棠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对宋箫说道,“这是咱二哥,虞慈,名字女气些,但确实是个男人。”
“咳咳咳……”虞慈听了这话,顿时呛咳起来,身边穿着黑西装的保镖,立时单膝跪下来,给他轻轻拍背。
这一咳就停不下来,白皙的手紧紧抓着软榻的扶手,露出一根根青色的血管来。
宋箫静静地看着虞慈,虞家在米国涉及的行业很多他是知道的,在拉斯城有一席之地也不足为奇,但看虞慈的样子,身体似乎并不是很好。要支撑住这么一个大赌场,需要的不仅仅是管理手段,家主怎么会把赌场交给这么一个病弱少爷打理呢?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虞慈瞪了虞棠一眼:“你是存心过来气我的是不是?”
“那个人呢?”虞棠不接他的话,转而问起别的。
“我叫人打断了他一条腿,估计差不多了。”虞慈接过保镖递上来的手绢,擦了擦嘴角。
赌场的地下室里,一个高大的白人正被铐在铁栏杆上,吓得瑟瑟发抖,正是之前试图开车撞宋箫的那个名叫约翰的家伙。
约翰在这里赌了一个月,输光了邱明艳给他的所有报酬,还欠了赌场五十万米国币的高利贷。赌场的钱,是按天记利息,而且是利滚利,输红了眼的约翰越借越多,最后超过了三十万,赌场认为他还不上了,就把他抓了起来。
皮鞋走在铁皮楼梯上的声音,在安静的地下室中格外清晰。约翰听到声音,立时抬头:“我,我没有钱,你们再借给我一点,我很快就会赢回来的。”
“赢回来?”一旁的打手冷笑,给了他一巴掌,“我看还是别浪费时间了,把你拆了,卖两个肾一个肝,应该就差不多了。”
约翰听到这话,顿时吓疯了,所有能弄到钱的渠道都想了一遍,他妻子早就跟他离婚了,也没有工作,没有房子,最近唯一挣到的大钱,就是开车撞宋箫。“我认识一个华国女人,她还欠我很多钱,给我电脑,或者可以打国际电话的手机也行,我可以要来的。”
宋箫跟着虞棠进来的时候,约翰正给邱明艳打电话。
“现在马上给我打五十万米国币,我遇到了紧急的事情,”约翰面对着邱明艳,就没有那么怂了,态度很是强硬,“我们之间的通话我都有录音的,现在如果没有钱,我也活不下去,还不如去警局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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