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的真相
后方的两辆车紧随其后冲入车库。在暗无天日的地下车库中,他们不再忌惮,用上枪支。
我几次感觉到子弹险险划过,射在墙壁、金属上蹦开!黑漆漆的车库中唯一的亮光是枪口的火光,四处都是凌乱的脚步声、枪声、子弹落地声!
最后一弹擦着我屁股飞过,我紧张的一个滚翻摔进电梯。黎安长臂一伸,利索关门!
卧槽,差点被爆菊。
电梯徐徐上升,暂时安全了。
我靠在电梯壁上,惊魂未定。擦了把脑门,一手汗。
我:“妈,妈的……要是他们有把步枪,我们就变成马蜂窝了!”
黎安贴在门口,眼睛从缝隙中朝下张望:“保存体力,别说话。”
我:“我们下面去哪儿?”
黎安:“人多的地方。”
我:“什么?”
黎安:“只要我们混在人群里,他们不敢怎么样。走!”
电梯门一开,我又跟着师父开始亡命生涯。
在曲径小巷中穿梭几分钟后,黎安带着我混入酒吧。
黑人区的酒吧地小人多,人满为患。此刻正是大洋彼岸球赛比赛时间,酒吧内聚集了一大帮足球爱好者。他们手拿酒杯,肌肉颤颤的嚎叫着,噪音几乎冲破酒吧屋顶!
我和黎安的到来没有引起这群人任何注意。球迷们咆哮着,沸腾着,我们在健壮高大的白人、黑人间穿梭,一直往吧台挤过去。
有人打我肩膀:“嘿小子,往哪儿挤?!”
我忙喊:“Sorrysorrysorrysorry!!!”
往里挤的时候还有人顺手来摸我后袋,幸好没装钱包。
也有人不长眼的去摸我师父的牛仔裤后袋,结果摸到一坚硬枪状物体,手下一软。
来到吧台,黎安掏出钱拍在台上:“酒,两瓶。”
在酒保给我们倒酒的空闲,黎安又从吧台垫布上拆下两根线,一根递给我。
我接了:“干嘛?”
黎安把长线咬在口中,抬手往后,将黑色头发撸成一簇:“变装。”说罢,已在脑后扎了个小辫。
他又从香烟盒中拍出一只点着,叼在嘴里。拢着眉,深深一吸,又将烟圈吐出,随后嘴唇抿了抿品尝烟味。
顿时,黎安整个人显得极为慵懒,浑身流淌出街头痞子的流气。
我一看有用,也连忙把自己一头乱发朝后扎。不过手拙,怎么也扎不起来。
黎安看得皱眉,叼着烟过来帮我扎头发。
他手掌很大,把我头发往上一握,再将绳子随便扎了个结:“成了。”
我往玻璃酒瓶上看:“扎成什么样子了啊?”
结果一看,黎安竟然给我扎了个朝天葱!
惊怒交加:“师父!!!”
黎安瞥都不瞥我,低头抽烟,偶尔从杯壁上回看身后情形:“小声。”
我一生气就假声:“你给我整成什么样子了~?我没脸见人了~!”
黎安:“这样才认不出来,这儿都是黑人,不扎辫子多奇怪。”
我:“换个发型!朝天葱丑爆了,我又不唱甩葱歌!”
黎安:“行了少废话。”他又拍了只烟塞进我嘴里。
突然酒吧里涌进六七个彪形大汉,黎安浑身一凛。
但他却不躲藏,反而叼着烟,举着酒杯,跟其他人一样专注的看球赛!一有好球就高声叫好,球员踢臭了就举着中指破口大骂。
俚语脏话太多,我都没听懂几个,不过我也跟着骂,不爽时还捶桌子。
那伙人在酒吧中寻索,如黎安所言,人多嘴杂,他们并不敢开枪。
我和黎安都有亚洲人面相,那伙人看到我们叼着烟喝酒比赛,似乎很困惑。
其中一个抓过黎安的衣领,想将他拉出去。
黎安被抓了一把,立马火了。
他把手中酒杯砸在吧台上,拍案而起。巨大的玻璃碎裂声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三教九流的人都忘记了比赛,朝出声处看过来。
那人握着黎安领口,问他:“你是不是威尔逊?”
黎安抬着下巴一把将那人推开:“什么威尔逊?老子不认识!你该死的打扰我们看比赛!”
那人:“威尔逊有黄种人血统!你一定是威尔逊!”
此时我也站起来,叼着烟,顶着一逊爆了的朝天葱,挑衅的看那人:“你们不长眼的想干嘛?没看到我们兄弟俩在看球赛吗?”
那人看看我,又看看黎安,似乎困惑哪个才是真正的威尔逊小少爷:“你们……”
我:“你那个威尔逊扎辫子吗?我和我兄弟天天扎辫子,你们别认错了!”
那人:“辫子谁都可以扎!”
我:“这辫子是我们中国丐帮的标识!我兄弟那辫子是二级乞丐,老子头上这个,朝天辫,一级!不是我们教派的没资格扎!你们那个什么威尔逊是丐帮的么,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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