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踩足油门,将足有两米宽的车子生生塞进了一米多宽的小巷里!
侧视灯、车门、车窗全被我撞得飞到地上,但我依然开着车往前冲!
里面是一条死胡同,黎安跑了几步就知道不对。但这时我已经开进了巷子,一路冲到他面前!
绝大多数人在面对一辆横冲直撞蛮牛般朝自己撞来的车子时是什么反应?
别人我不知道,我师父是泰山崩于前而不乱。
他一双蓝眼睛眼睁睁看着我的车向他栽过去,竟然连睫毛都不颤!
我对着他面不改色的面孔,真想一脚油门踩到底,但还是在千钧一发之间踏下刹车——损毁严重的轿车堪堪在黎安膝盖前停住,将他牢牢抵在墙上!
巨大的惯性令我全身一仰。我听到发动机熄火的声音,渗出一声热汗。
我刚才入了魔。
像魔靥一样疯狂的做一件事,只想让黎安这人永远逃不掉,差点将师父撞死。
现在我终于冷静下来了。
面对直接能进废铁场的车辆,身后惊恐万分的行人,以及眼前安静看着我的黎安。
我拔下方向盘,用方向盘击碎挡风玻璃。然后从玻璃渣里爬出驾驶室,站在车前盖上,遥遥俯视黎安。
我一手插裤袋,看着他,伸出手臂:“师父,徒儿乘着七彩祥云来接你了。”
黎安仰视我,看了半天,才递出手。
我握住。
有什么东西被放在掌心,还带着体温。
我收回来一看——双汇王中王,促销装。
黎安淡道:“路过便利商店,看到就买了。”
我冷道:“太罗曼蒂克了。”
黎安:“不要还给师父,师父饿了三顿。”
我撕开叼在嘴里:“师父的大香肠,当然要吃。”
黎安:“好吃么?”
我:“没我亲娘好吃。”
黎安:“……”
我吃完香肠,弯腰将黎安从车子前面拉出来。他的腿被夹在车子和墙壁中间,略有擦伤,但没有大碍。
我乐了:“师父,你逃什么逃,你看你走到天涯海角,徒弟还是能把你找到。”
黎安:“这几个月一直在找我?”
我:“恩。”
黎安:“你忘了,师父是逃犯。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我:“是逃犯,也是我师父。”
黎安点头:“好。”
他突然出手,动作纯熟力道强悍,将站在车前盖上的我一把拧在身后,压制在车顶上。
我还没反应过来,脸颊已经贴在车顶,一只胳膊被黎安死死抓在手里,浑身动弹不得。
我大叫:“师父,你阴险!”
黎安:“嘉图,师父离开你了,就没想回去过。我在你身边,不仅不能保护你,反而会给你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他们已经找到我,绝没有再放我好过的理由。”
我:“师父,疼!”
黎安:“忘了师父吧,嘉图。”
我眼泪都快出来了:“师父,我这只胳膊有伤!疼,疼,疼,疼死我了呜!!!”
失而复得
黎安闻言,手下一松。他豁然松开我手臂,矮下身来看我伤情,声音淡淡焦虑:“嘉图,很疼?”
我趴在车顶上点头。
黎安:“师父送你去医院吧?”
我:“扶我起来。”
黎安蹲下身来扶我肩膀,我动了动胳膊。趁其不备,一跃而起!
师父是打架高手,立刻察觉!
他一侧身就想用擒拿手将我再次压制,多亏我及时喊了声:“慢,我手上真的有伤!”
黎安目光一闪,大约想起我上次落马经历。
片刻功夫,我已趁机将他反制在墙壁上。
黎安淡道:“徒弟,你阴险。”
我:“战略性猥琐么。跟师父学的。”
黎安哑然一笑,呼出的气在空气中化作白色水雾:“胳膊还疼吗?”
我:“疼。当年在印第安纳跟你爸的保镖打架时就伤着了,后来又落马。这胳膊好不了,没力气。”
黎安:“没有外伤。”
我:“伤了筋骨,你看不出。”
黎安叹了口气:“有时间去医院把它治了,男人胳膊不能没有力气。”
我:“天天找你,我没时间。”
黎安:“……”
黎安:“什么东西硬硬的?”
我低头一看:“喔,电击棒。我知道打不过你,只好用高科技。”
黎安:“……”
我把黎安压制在墙上,他背向着我,牛仔裤包裹的臀部和我紧紧贴着。
他的上身穿着一件灰扑扑的毛衣,仔细看肩膀上还有个破洞。不过他穿起来,却像这衣服天生该有个洞似的。
天上依然飘着鹅毛大雪。
雪花无声无息的落在他头上,我头上。他身上,我身上。
他的睫毛上也挂着几粒雪花,轻轻一颤就会掉下来,我看得几乎入神。
他身躯微微一振,我将电击棒戳了戳:“师父,老实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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