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视线不小心浮游掠过,都得到他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么这样眼神的回敬,几次三番下来我终于学会好好控制住自己的余光别瞎溜溜。
看完大致的会场氛围,我临走之前特意找到苏小连,礼貌性地打了个招呼。
苏小连似乎并不认为她听从周唯指挥把我当猴耍了一番有什么不妥,总之她面对我没有哪怕丁点的歉意,她沿袭着她一贯的强势和高冷,不冷不热的点头敷衍着。
看周唯的办公室选址以及他一人独占一层楼来办公,就看得出来宝路并非是小打小闹,苏小连能拼到采购主管的职位,她自然不是个丁点风吹草动就瑟瑟发抖的小白兔,她这样人精一般的状态我自然也能理解消化,但从会场里面出来,我沮丧得像只掉毛猫。
当然这点莫名的情绪并没有耽误我该干嘛就干嘛,我还是挺顺溜找到自己的车,一路疾驰。
站到家门口,我依然丧得要命,掏个钥匙都不利索,在伸手往包包里翻来搅去时我不经意往下瞥了一眼,一堆杂乱无章混合着灰的烟头赫然入目。
皱眉,我用脚尖踢着翻了翻,不过几秒我就确定,这分明是罗智中抽开的那个牌子。
脊梁骨里仿佛被塞下一桶冰,让我止不住的寒颤,进门之后我第一时间就是把门反锁。
我还不放心,扔下包包就去挪柜子顶住门,再去挪来个椅子贴靠着坐在上面,大气都不敢出。
屏住呼吸像木偶般静坐了将近半个小时,确定门外没有异动我快蹦到嗓子眼的心才平复了些,但潦草洗了个澡出来,我又重新坐回到门边,不敢去睡觉。
黏在椅子上百无聊赖一阵,我索性把笔记本抱过来,开始结合苏小连提出的要求,做包装盒的图纸。
早点八点出头,我勾完最后一画,将资料打包发给马小妍,叮嘱她要赶在星期三早上出样,顺带把收款账号给宝路那边传过去。
安排完这一茬,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倒在沙发上,眼睛却怎么都合不上,我索性起来把自己捣鼓一番,回去上班了。
下午四点出头,我正在一礼品交易平台上寻找潜在的客户群,财务那边过来敲门,说收到宝路转过来的63万货款。
即使周唯昨晚就给我透露过,他会在今天把款安排过来,但当这一切成为现实,我仍旧着实被惊了一下。
故作不动声色,我交代财务去把其中57万转到我常用的卡里,再捏着苏小连与我交换的名片,我给她拨了电话过去。
客客气气的,我说:“苏小姐你好,我是品尚的….”
估计这会儿她正躲在冰箱急冻层里吧,苏小连的声音冷冷的:“关于宝路和贵司的合作,周总怎么安排刘小姐你就怎么做吧。没什么事不要再打给我,我很忙。就这样。”
没容我张嘴,那边只剩嘟嘟的回响。
简直靠靠靠了,看来我是真把苏小连得罪透了。
不过我估计品尚跟宝路,也就一锤子的买卖,等周唯这丫彻底出了那口曾经被我羞辱的恶气,估计后面就让我有多远滚多远了。如此一来,得罪苏小连也不是啥顶天的大事。
这样一想,我倒坦然了。
利落地将心情收拾一番,我转而打通了罗智中的手机。
自然没有好气与我相对,罗智中冷笑着:“昨晚你不是很拽么,这会儿打来是想跪地求饶?”
我保持着语气平稳:“钱我凑够了。我想今天就跟你两清。”
并没有接我话茬,罗智中反而是问:“你昨晚浪死在哪里了,三更半夜不回家?”
某种程度上,我和罗智中算是同类人。
与他一样,我只管表达自己想表达的:“钱我怎么给你?”
寂静将近三分钟,罗智中笑得阴郁:“看来你不是镶金就是贴钻了,竟然卖了这么个好价钱。”
特别不爽他话里行间那些夹杂着的侮辱和恶趣味,但我懒得跟他瞎掰扯。
语气淡淡,我将刚刚那句话再重复了一遍。
还好,罗智中总算正视我的问询,他道:“今晚八点,长城大酒店绿茵阁,老位置。”
不置可否,我将声调微抑半分:“我会准时到。”
虽说罗智中这人阴晴不定的,但他时间观念倒是不错,我掐着点踩进莱茵阁,他已经坐在那里,他左肩上扬着将手扣在餐桌上,时不时地敲出个断续的音响。
侧着脸,以极其傲慢的眼神将我身上剔几眼,罗智中最终将视线落在我的鞋子上,满满质问口吻:“为什么要穿平底鞋来见我?”
我与罗智中达成协议的第一天,罗智中就给我提过几点与他相处的注意事项,而这些选项里面,不能在他面前穿平底鞋,排在首位。
我自然是无意去窥探他出于什么原因,有着这种乱七八糟的癖好,但确实是我第一次没有遵循他这个特定的游戏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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