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为了自己的目光而开心,会因自己的微笑而笑,他的眼神他的笑,全绕在自己身旁,那样的纯然无目的,彷佛待在自己身旁於他就是最大的喜悦。
这样的想法让自己变得骄傲,也变得依赖,骄傲这样好的一个人是爱著自己,依赖这麽一个依恋自己的人,依赖他投注来的目光,藉此他知道世上还有人能如此对他,还有人是爱著他的。
难怪秦娘子、花家姊妹甚至是萧凌湘,除了要他照顾好亦丞外,更觉得自己配不上他,能被他爱著的人,都很幸福吧。
他的心也变了,变得喜欢这个人,即使还是不愿意输给他,却......无法否认的,喜欢他,是不是爱他不知道,是不是亦丞要的那种他不知道,只知道,很喜欢他,不想放手。
哪怕是自私的伤害他也要留著,要看亦丞表达出对自己的爱意,要亦丞的眼神亦丞的笑,要亦丞对戴宛香的不客气,反正,就是喜欢他就是了。
伸手轻轻滑过睡了的男人脸颊,指尖传来的柔嫩感化为了战栗,手指下滑,到了略带苍白的唇,这个地方他碰过,在他被自己擒捉,自己识破他心意时候,这个地方不只自己碰过,还有其他的女人,他知道一定不少。
一想到这里,心有点闷。
手指留连,夏侯令出神的盯著这张脸,直到那睫毛忽然扬开,不慌不忙的收回视线,他望进那还有些迷茫的眼。
「有哪不舒服麽?」他问。
「没......」萧亦丞开口,声音说不出的喑哑难听。
听著男人声音,才一日,却觉得很久很久没听过他说话了,夏侯令起身替她倒了杯水。
接过茶水,萧亦丞虽渴却还保持优雅,缓缓啜饮。「上官有和你说什麽麽?」一醒来的话题还是不离这些事,既然已经知道凶手是谁,那也该拟定後续计画。
「先别想这些,你需要休息。」拿回茶杯,夏侯令冷声说道。他知道萧亦丞的个性,不屈不挠,更不拖泥带水,所以一旦找到凶手,他不可能放他干休。
「一想到我的朋友因这人陷入危险,我就没办法说服自己好好休息。」
「......」夏侯令当然知道这些,也不知道该怎麽说服他,只能坐在床边看著男人还带著苍白的脸色。「你总是不停的为别人奔波,但自己呢,你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你有没有想过你逞强的後果,是让关心你的人更加忧心更加不舍?」孔炜、秦娘子,还有很多受到他帮助的人,更包括自己。
「......」听懂夏侯令话中意思,萧亦丞低下头不语,一会,他轻声说。「你也会关心我麽?」试探性的话语。
「嗯,我们是朋友不是麽。」一句朋友,硬是将两人距离拉开,将萧亦丞稍闪即逝的悲伤收入眼,夏侯令心中无奈。在没有确定自己感情前,不该轻易给予承诺。
「嗯。」朋友,忽然觉得这他熟悉的两个字成了巨大鸿沟,隔开他和眼前男人,好远好远,好冷好冷。
就在两人陷入名为沉默的桎梏时,木门被推了开来,走入了上官和芸娘,一进入就注意到气氛不对,芸娘挑了挑秀眉,更好奇眼前两人的关系。
「萧公子可还有哪里不舒服麽?会头晕麽?」柔软嗓音如此问著,面上满是高雅笑意,芸娘走到他面前,不著痕迹隔开他和夏侯令,病人不适合有太剧烈的情绪起伏。
「不会,没不舒服的。」回以一笑。
上官跟上妻子脚步,走到了两人面前。「你们是在讨论尉迟宇的事麽?」问,就接受来的目光,看来他所料不差,不过这诡异气氛是不是因为那件事他就不敢保证了。
「上官公子有何高见?」萧亦丞开口,有些黯淡无神的眸子紧锁眼前人。
「呵呵,高见不敢有,只是想请痕星给了方便,调个几人供我差遣。」
闻言一扬眉,似乎不太能理解上官的话。「上官公子需要哪些人?」
「精於易容术的花家二姝和能够快速制造谣言的花香閤秦娘子,可以的话还望借用令兄调度人手的长才一用。」笑说,虽然话中之人并不是什麽机密,但由上官口中说出就给人一股不安。
彷佛这个人就是不值得人信任,但众人都很明白,他很可靠,那摇摆不定的外衣是他的伪装,用来欺骗世人。
「好的,上官公子还有什麽需要麽?」萧亦丞再问。
「有,这是最重要的一点,我希望你两能下至南方,不要让尉迟宇发现,萧公子你最大的背景属商,掌控了南方的经济命脉,尉迟宇的经济来源就来自你,我希望你阻止他,断他所有财路。」意思就是要他两到南方去,美其名扯尉迟宇後腿,其实说穿了,就只是躲到南方去别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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