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是成功了。」萧亦丞笑著接道。「在洛军出事的那个晚上,我前去安慰,隔天就被毒哑了。」想到那时候,令温热的手掌,焦急的眼神,呵呵,一想起来就觉得心头发热。
「哦......晚上安慰啊,没发生什麽吧?」秦娘子眨了眨美眸,得来一枚白眼和无温度的瞪视,她耸耸肩。
「之後我带亦丞求医,只是那名大夫在我俩到达前就遇害了,亦丞几乎要死在那山上......」思及此,就有一阵说不出的惶恐,若晚了些,他不敢想像事情会如何。「所幸最後,亦丞发现事情症结,我俩便去找上官,毒也让芸娘解了,接著就是上官和你们的计谋,不必多说。」
秦娘子点点头,眸子眯了起来。「不能让他好死。」她轻声说著。
「这就不在我俩负责范围内了,秦姨你负责就好。」萧亦丞喝了口茶,把玩方才顺手捻来的叶子。
「嗯,把他关起来好了,一辈子得不到自由。」一个野心勃勃之人,最痛苦的不是死,而是活著却无法达成自己目标,每天都要在得不到的折磨之下度日。
「你开心就好,对外也要好好交代,我怕众派不见他死不心服呢。」
「放心,我会办妥的,好,就不打扰你们小俩口亲嘴了,秦姨要回去啦。」挥挥手,也不给萧亦丞夏侯令反应,她轻身一跳,消失在折廊尽头。
看著淡去的雪白身影,萧亦丞叹了口气。「来去一阵风,和凌湘真像。」也不知那丫头上哪去了,都告诉她要留个消息给自己,别一个姑娘家大江南北的乱闯,也不知别人担心。
「你还想著她?」抓来一把白发,夏侯令放在手心,感受柔顺触感。
「担心。」
「不准担心。」
真霸道。心里虽这样骂著,可唇边却勾起了笑。「会吃醋?」
「......」没说话,因为没时间。
唇再度交接,好像永远都吻不够似的,又像是要在彼此身上留些气息,那样不愿放开,那样纠结缠绵。
在常云的日子是悠閒的,是愉快的,是......让人不愿虚度的。
令说,他喜欢自己的白头发,他说,喜欢自己不束发,他还说......喜欢自己在身旁。
嗳,能听到这句话,真是三生修来的福气。萧亦丞轻轻笑著,坐在枫园的树下,身靠著那树干,已经秋天了,枫红一片片,旋落下来是不知该怎样形容的诗意。
阖上眼,享受凉风吹拂,很快很快的,在自己快睡著时,会有个人拿著薄袄盖在自己身上,坐在自己身旁,或是玩著自己的发,或是拿下落在自己身上的丹枫。
果然,身上有件轻袄披上,耳旁传来摩擦的窸窣声,萧亦丞趁势靠在他身上,很是依赖。睁开眼,果然是他想著的那人。
彼此间没有多说,只是静静的赏著落枫,感受彼此间的温暖,很多时候不说话会比说话来得好。这点两人打从心里认同。
时间好像就停在这一点,只剩下飘啊飘的枫叶,还有一阵阵清爽的徐风,那样惬意悠閒,尘世的纷纷扰扰都进不来这个小小园子,进不来两人间空著的缝隙。
直到一声惊呼,几个急忙的脚步。
好奇的歪著头,萧亦丞不慌不忙的离开夏侯令身畔,彼此交换了个眼神,却还是不解。
「主人、主人啊......您俩在哪?」管家紧张的到处跑到处叫,虽然枫园没很大,可也不小,能让人走上半天呢。徐管家擦擦额头的汗,更是紧张了。
「在这儿,发生什麽事了?」萧亦丞出声回应。「瞧你急忙的,到底怎麽了?」
一夥人赶到主子面前,略略行了礼就被夏侯令喊停,他们才开始说道。「是、是当今圣上来啦!主子您俩快到前厅去,皇上正等著呢!」这话更是两人一头雾水。
圣罗帝来了?他来做什麽?
不过这疑问没在心中停留过久,对方毕竟是万人之上的皇帝,自然是要赶紧到前厅拜见的,一点时间都不能拖迟。
匆匆到了前厅,一头白发飘飞,没时间染没时间扎,看来有些凌乱,随意以手爬梳几下,萧亦丞与夏侯令进到前厅,果然见到圣罗帝和雁妃。
「草民萧亦丞见过皇上娘娘,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
「罪犯夏侯令见过皇上娘娘,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两人依著礼数行礼。
看著来者,圣罗帝雁妃皆是一愣,因那头随风飘开的白发。
「免礼免礼,两位快快起来。」圣罗帝亲自迎起两人。
「不知圣上驾临寒舍有何要事?」低著头,萧亦丞问。他都忘记还有圣罗帝这号人物了,他不担心他找自己麻烦,毕竟圣罗帝非是度量狭小之辈,他只怕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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