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舞娘没有方才的明艳,但却依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许是神色上的高傲,也或许是刚才胡娘们没有的气质。
在一旁的乐师调动乐器,开始拘谨的中原乐曲,而场中女子纷纷挥开长袖,开始舞蹈。
见此,夏侯令不禁起疑,开宴至今一切正常,但就是因为太正常才显得诡异,他很确定今日夏侯郁意图不明,但等了这麽久看了这麽久,他竟没有丝毫动作......
快速的皱起眉头,他瞟向舞群,舞娘们散了开来,羽扇轻展,至此舞步大变,似是融合了西域的孔雀舞,扇子一顿一扬,宛若孔雀颈项点动,一旋,扇中夹杂的彩色羽毛又似展翅的屏,让人目眩神迷。
舞蹈依稀进行,夏侯令瞧了眼夏侯郁,忽然内心警铃大作,堂上人那双冰冷带笑的眼眸直直刺入内心,他明白有鬼,但说不出症结出於哪里,他知道夏侯郁已经动了手,却不知道是在何时哪个契机。
暗暗不安著,叩豆一声,他听见旁侧传来声响,他身旁坐的是一掌管财部的重臣,他倒於桌上昏睡过去,在这样情形中有人醉昏过去原属平常,但见到夏侯郁的笑後夏侯令不敢轻心。
渐渐的,他发现所有人都昏了过去,他练武在身自然比常人更能撑,但此时也不免眼前发花头脑发晕。
该死的,他知道哪里出错了,是那扇舞,扇子内藏有迷香,一展开挥动便散了整间屋子,所有人皆无察觉全吸了进去,纷纷昏迷。
知道众人都和夏侯郁套好招,他只气自己如此大意,误中诡计。
挂上冷笑,他忽然道。「九哥好特别,竟放迷香迷倒了众人,不知居心为何。」提起内力与吸入体内的毒气对抗,他开口说话便是爲了争取时间。
夏侯郁倒是没有说话,他自楹柱後取出一把长剑,冷冷笑著,不急著铲除,彷佛欣赏最後挣扎的无力般,站离夏侯令七步遥,他眼中尽是得逞的佞笑。
明白那迷香决非常物,他运功至今竟排不出去,但也能勉强压制住。「好卑鄙的手段。」
「卑鄙?这话由你口中说出来不会显得讽刺麽?」夏侯郁轻声说著,如星眼眸夹杂几屡邪狠,抽出长剑,不再迟疑等待,一箭步刺了上去。
等的就是这刻,夏侯令偏身闪开,欺身上前,在男人还未得及收剑时拍掌震落兵器,脚一勾,情势逆转,冷剑稳稳握在手中,以快攻之,就见武力没有他强的夏侯郁节节败退。
似乎没有料到他竟能顽抗至此,被攻得几乎没有退路的男人却冷笑了,他低喝一声。「来人,团团围上!」话一落便拥来大批人马,至此,夏侯令深感自己轻敌。
这次不会有个男人笑笑的从门口走入,要靠自己了。
手中银剑轻旋,顿化强烈剑虹,凡被银光扫到之人无不哀嚎,练武之人最忌心浮,只要沉下气来,招式泰半能发挥水准之上的功力,深谙此点,夏侯令压住心中不安,沉稳以对。
相较之下功夫没多好的乌合之众就不是对手,手中剑被挑,手更不幸被断,哀嚎四起,血花四溅,怵目惊心,愣愣望著这场景,夏侯郁从不知那困兽般的人有这样深厚的实力。
太低估他了。
眯起眼,他自怀中拿出一包粉末,挥洒空气之中,事先已服入相抗衡的药,粉末无色无味很快融入风中,士兵一个接一个昏迷,连夏侯令也不支跪下,手中银剑拄地,目光中夹带让人心惊的愤怒。
「何必呢,早早就范领死不是很好麽......」残笑,夺来一把刀,他架上夏侯令脖子。「你说我该一刀斩了你还是慢慢凌迟你到死?我最讨厌违逆我的人了......」这便是皇宫内苑训练出来的残暴狠毒,谁都一样。
对此不感丝毫生疏,只因自己以往也曾如此对人,夏侯令冷笑。「杀我?就凭你?」挑衅意味之重让持刀男人焰火上扬。
一个耳光发出清脆声响,夏侯郁怒极。「我就杀了你!」
不为所动,夏侯郁提刀欲斩,忽地,手臂一麻刀锵然落地,一惊,他提起戒备。「谁!」低吼。
「说了你也不会知道。」冷冷笑说,自梁上翩然落地,一袭男装,洛神手中提著从不离身的雁华薄刃。「我不杀你,放他离开即可。」她压低声音,的确有几分雌雄莫辨。
「作梦!」拾刀再起,攻向半途杀出的程咬金,夏侯郁很是愤怒。
哼笑,洛神如燕般的身影轻巧灵活,翩翩一侧便闪了去,手上薄刃彷佛有著灵性,她手一弯刀身笔直伸出,然遇到阻隔时却一软,攀上了剑身,提气一抽,剑离了手,她挑眉笑说。「两度兵器被夺,你的武艺尚须磨练。」将剑掷远。
压下怒气,夏侯郁瞪著眼前秀气过了份的男人。「我不可能放他走。」拍拍手,自内堂走出一名黑衣男子。「杀!不准留活口。」说完他抽身退到堂上,彷佛欣赏什麽似的,安然坐落软椅上。
52书库推荐浏览: 上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