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轻重交叉的脚步声,王永成心尖一颤,弯腰将腿上的绷带胡乱的摆弄几下,松垮垮的挂在腿肚上。
于是等几人一转过来,走到楼梯口。就看见王永成胳膊和脸上腿上,因为来不及清理,都是干涸的血斑。他正在埋头拖地,嘴巴夸张地大开,拢不上嘴,一脸的惨相。
这都过去半个多小时了,他的地还没拖完。
王永成这人很会耍小聪明,就这么一小片地,再怎么磨蹭也该干个差不多了。
然而挨这么一场揍,他还没有完全得救。他偷偷藏匿食物,吃独食的帐,那几人还没跟他清算。
他现在能有吃有喝的活着,都靠这几人冲锋陷阵。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万一他们把他扔出去,那他可就是死路一条,那么多丧尸,他往哪跑啊!
所以他磨磨蹭蹭的拖了半小时地,刻意表现出自己的卑微和可怜,企图他们心软,已经给过他教训,将这笔账揭过。
至少,别把他赶出去。
王永成紧张的像是听从宣判,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他……他不想死啊!
霍贤看他一眼,皱眉道:“还没完?”
他这才拖了三分之地的地,王永成指了指自己的腿,表示行动不便,有心无力。他哽咽不已,可怜的像一条狗似的看他。
小孩的同情心天生比大人富有,胡非歪着脑袋,怜悯的看着王永成。
霍贤丝毫不为所动,漠然的下最后通牒:“给你三分钟。”
王永成:“……”
帅助手从胡非身后探出脑袋,唯恐天下不乱的拍手道:“计时计时我要计时,计、时、开、始!”
王永成一愣,眼神怪异的看着这个会说话的……东西,这是个什么?这是人吗?
帅助手炸起毛,拱背耸肩跳脚道:“你干嘛这样看我!你看不起我吗!再看,再看!再看把你眼睛挖出来!”
帅助手忍不住扑上去咬他,郑砚赶快安抚它,“看你怎么了,长得帅还怕人看吗。”
“不怕不怕。”帅助手的毛安顺下来,一扭屁股,羞涩的将脸捂在胡非肩膀上。
郑砚环起手臂,朝王永成道:“你还愣着干什么?”
王永成垂下头,本来还以为看到他这幅样子,最差也得有人上来帮把手,他一个伤患,还是被他们打的,就忍心让他来拖地?
他恨恨咬牙,却无可奈何,认命的拖着伤脚继续拖地。
郑砚将他的神色悉数收纳眼底,故意气他道:“你少觉得冤,凭什么不情愿,谁弄脏的谁拖啊,你还指望谁帮你啊?”
王永成猛然呛咳几声,胸口又闷又堵,是真给气着了。
我他妈求你揍我了?
他死死咬住这句话,那个姓霍的不知怎么长的,力气忒大,手段也狠,不可跟他们硬碰硬。
王永成局促笑笑,低头拖地。
郑砚看他吃瘪弯弯嘴角,打心底觉得痛快,脚步轻松的往沙发走。王永成是真的该得到点教训,不然以后不得越发猖狂,蹬鼻子上脸,喊他一声哥,就真把自己当哥了。
李光明异能觉醒,继而发现晶核,以及总算抓住王永成小辫子,教训一顿出口恶气。
三喜临门。
郑砚从空间取出一只脱光毛的白条鸡,准备晚上好好吃一顿。
炖鸡没用王永成,霍贤亲自下厨,郑砚打下手。
霍贤将整只的鸡剁成小块,加入调料脚板入味,在炒锅里炸了炸。
郑砚从空间舀出一盆泉水,浇进锅里,小火慢炖个半小时,快出锅时加土豆、粉条。等菜类熟了之后,清香好闻的鸡肉香飘满屋。
郑砚抽抽鼻子,不知出于什么缘故,竟然觉得霍贤炖的鸡,味道前所未有的香。
难道是因为好几天没沾肉腥?
另一边王永成在霍贤的要求下,兢兢业业的拖地板,一点不敢马虎,拖了十多遍。
他一边将拖把收起来,在卫生间想,那个奇奇怪怪的会说话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怎么以前从来没见过?
简直就是凭空冒出来的,而且,他们从哪里抓来的鸡?
从打完丧尸回来到现在,根本没见过他们出门。
难不成也是瞒着他,想吃独食?
纵使心中满腹疑惑,然而现在他处于非常时期,自然如履薄冰,不该问的不要问。
晚八点,李光明还在沉睡,不过身上已经没有吓人的红,只是还没醒过来。
郑砚从锅里盛出一小盆来,收进空间给李光明留着。剩下的端进客厅,准备吃饭。
鸡肉的香气四溢,胡非端着碗眼巴巴的瞪着,抻直脖子往锅里看,忍不住的吞口水。
“香不香?”郑砚问。
胡非毫不吝啬的赞美道:“特、别、香!”
李光明没醒,五个人剩下四个人,郑砚拿出三只碗。
王永成吃了好几天的死面烙饼,对难得的炖鸡也是嘴馋,眼睁睁看着郑砚盛了三碗,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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