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现在。
霍贤皱着眉,伸手把郑砚探出窗外使劲往后看的脑袋拉回来,不悦道:“知不知道很危险?”
郑砚着急地说:“我真的看见东西了!”
霍贤把他身体板直,“坐有坐样,看你现在像什么话?!”
郑砚噎了一下,面条小人一样软绵绵的故意歪躺在座位上,一脸的挑衅和不高兴。
“……”霍贤道:“腰挺直。”
郑砚不耐烦的说:“你不能要求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刻板好吗,也许你的习惯对,但我觉得难受。我就喜欢这么坐着,我这么坐舒服,你不觉得时时刻刻挺着腰很累吗?”
郑砚说完,啃着手指头,歪着脑袋看着霍贤,惊奇的发现霍贤竟然没有纠正他的坏习惯。
难道他生气了?
霍贤很少生气的……是不是他刚才的说话语气太重了?他不是故意的啊!
谁让霍贤总像是训小学生一样教训他啊!
哎呀三天没有见面,一见面就吵架真的好吗……要不要去道歉?
不行太丢脸,必须坚持自己的底线和原则!
郑砚一边想,一边默默的坐直了。
霍贤一手把着方向盘,另一只手突然伸到他的背后,手指沿着他的脊椎线往上,时不时的会捏一捏。
郑砚一动不敢动,也许这是霍贤独有的求和好方式!他不能辜负霍贤的一番苦心!
但是很快他就发现不是……
霍贤说:“你的脊椎有点变形。”
郑砚:“……”
霍贤继续说:“你有轻微驼背,好在不明显。你小时候应该很好动,也许上课经常趴着睡觉,写字的时候离书本很近,喜欢玩电脑、手机,睡软床,久而久之会这样,你没养成好的行为习惯。”
所以才会脊椎变形还驼背?
霍贤体贴地说:“不要自责,是你的父母、老师、朋友没有纠正你的坏毛病。”
郑砚:“……”
你才有毛病呢!他这种人是怎么找到对象的?!!!
郑砚气得牙疼,闷声闷气的转头不看他,眼不看心为净。
他只顾着生气,反而把刚刚看到车屁股的事情忘记了。
*****
家具城外的长巷。
宋文武坐在面包车的后座,怒气冲冲的横起手肘,朝身边人的脸上拐去,那人被打中鼻子,顿时生理性泪水流了下来,喉口觉得腥气冲天,有什么东西啪嗒啪嗒的滴在大腿上。
他的眼泪流的这么凶吗?
低头一看,才发现不是眼泪,膝盖上鲜红一片,再一摸鼻子下面,湿漉漉的。
他流鼻血了。
宋文武好像什么都没看到,冷漠的看着他,“你不是说他们的工厂没人吗?不是说这些人都走了吗?没人拿刚刚过去的车好似鬼开的啊!你他妈是不是存心害我?!”
“我没有啊宋哥!我不敢我真的不敢!”那人捂着血流不止的鼻子说。
他三天前无意间看到只有那个白净的青年一人在县中心,就是为了防止看错,特意等了一天观察情况,等确定是真的没有车、也没有人,只剩下那一个青年人,才敢报告给宋文武知情的。
然而宋文武畏头畏尾,对他的话半信半疑,自己又慎重的观察了两天。
就在定在今天动手的时候,那个气场强硬,已经消失的男人却回来了……
可这是他的错吗?是谁犹疑不决错失良机的?
那人手里有车、有油、有枪,他甚至经常看到青年独身一人开着车走动……明明是伶仃一个,可他的穿着、吃食、精神、气色都不知道比他们好多少倍。
在这个兵荒马乱的年代,如何不让人觉得眼红羡慕,想据为己有?
宋文武眼红已久,在听闻消息之后大力夸奖赞美了他!本以为是个扳回一局,抢夺装备和食物,立下大功的好机会,谁知道……
可这怪得了谁?!
那人心里又委屈又愤怒,却不敢多说,唯恐触到宋文武的逆鳞。
宋文武烦躁的连叹好几口气。那人贴着车门坐着生怕被迁怒,可惜躲得越远宋文武越觉得他可恶,厉声道:“滚!”
那人如得了赦令,打开车门往外跑,宋文武气得眼红,心里扼腕惋惜失去了这么好的机会……
“没用的东西!”宋文武送了他一程,一脚把人踹下车。
在面包车的后面,还跟着四五个普通人。
他们穿得不合身的衣服,连续几月挨累受饿,都瘦了不少,衣服肥大许多,一直往身体里面漏风。
于是便把床单剪成一条一条的布绳,每当出门的时候,就在袖筒、裤腿和腰部用布条扎住,避免冷气往里钻,热气往外跑。
几个人聚在一起,宋文武看见的东西他们自然也看见了,宋文武慌里慌张的让他们赶快藏起来,自己也匆忙躲避的模样也悉数落在了他们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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