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砚属于话多的,正要找话题跟男人套近乎,手机叮叮咚咚的响起来。拨开手机一看,是卖鞋的老太太的电话。
郑砚拍拍额头,想起来今天和那家人约好去看布料。
郑砚接通电话,连声道歉,并说现在就去和他们会面。
霍贤方才还稳如泰山,闻言眼风如刀,他一挂断手机便问道:“谁的电话?”
他们这才刚刚确定关系,他就急着往外跑?
郑砚随手拿起钥匙,一边出门一边道:“我有事出去一下。”
霍贤沉下脸说:“把钥匙留下。”
郑砚:“……”
不、是、吧!这么快就反悔了啊?是不是有点太阴晴不定!
郑砚小声说:“不留会怎么样?”
霍贤坦率道:“会抢过来。”
郑砚:“……”
卧槽这个人和我想象中的一点都不一样!不能因为能打就这么欺负人啊,而且这么理直气壮真的好吗!
郑砚迂回道:“我回来给你不成嘛。”
等他一下楼就去配一百把备用!
钥匙圈套在青年手指上,两人隔着三四米,霍贤豁然起身,三两步就冲到他面前。郑砚呆了几秒,他都没看清他怎样动作……男人贴近青年,呼吸吹在他后颈,手掌掐住他的腰,推着他往后倒退数步,郑砚被他压在沙发上。
郑砚彻底愣了。
如果之前发现男人勃|起是他的错觉,那么这一次,这种切切实实的,热烫的触觉绝对不是作伪。
抵在他小腹上的那根东西,又粗又长……硬度、热度和一突一突的跳动。忽然就想起他刚说的那句我怕把你操|死……男人真的是有一说一,没有夸大其词。
趁他怔愣的功夫,霍贤手掌握住他的,轻松摘下他手指上的钥匙。
郑砚也反应过来,用力把他推开。
霍贤顺势离开青年,眼睛盯住他的脖颈,脸上一派平静。
无视还高高隆起的裆部,男人坐到沙发上。
“钥匙在我这里,等你到八点,再晚就不留门了。”
掌心肌肉坚硬的触感还在,郑砚脸红耳赤,压根没听清他说什么,呆呆看着男人的裤裆。心里大吼他怎么能这么冷静?!不难受吗吗吗!
霍贤见状,问:“想看?”
“……”他也会开玩笑?
诧异的看向男人,居然惊奇的发现他一、脸、认、真!
郑砚心咕咚咕咚狂跳,重重的否认:“不稀罕,我又不是没有。”
实在无法再跟他共处,郑砚握住手机,转身跑了。
一路上都心神难定,初识时不觉得,相处这几个小时,才感到他攻击性太强了,锋芒逼人。
最让他意外的是,按照末世从人们口耳相传中,勾勒出他的形象,明明就是浩然正气的救世英雄!
果然传说可信度不高。
赶到老太太家才收起杂乱的思绪,这家人已经将自家的棉花全部拾掇出来,在院子里晾晒,雪白的棉花铺满整个院子。
老太太的几个儿媳连夜赶制出一床棉被样品,虽然时间赶得急,功夫还是非常到家。
被子大概有大半个手掌那么厚,里面塞满棉花,郑砚摸了摸,并非单纯的绵软,用手将棉花压实也有两节手指的厚度。
满意的点点头,郑砚嘱咐道:“薄点不要紧,一定要够厚。”
小儿媳二十七八岁,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问:“要这么多棉被|干嘛呀?”
不愿过多透露,郑砚含蓄的提醒:“未来几年乍冷乍热,冬天极冷,夏天极热,你们也多做准备。”
“你怎么知道?这几年气温很正常的啊。”
郑砚笑了笑,“防患于未然,棉花多放一年也不会亏多少。”
女人呵呵一笑,充满质疑,不再说话。
老太太家有摩托三轮车,得知郑砚五万块做棉被,今天老太太的三个儿子都没去上班,留在家帮忙。
郑砚坐上三轮车,跟着大儿子去布店买布。
在末世没功夫穷讲究好看不好看,只要结实耐穿耐脏。
郑砚挑了几匹麻纺布,这种布颜色大都不美观,穿上舒适度也不高,但是优点是不容易损坏,非常耐用,选择的颜色也是深色系不容易脏的。
将布料搬到三轮车上,郑砚没再去老太太家,取出三千块交给大儿子,如果布料不够可以自己来买,不必特意等他。
大儿子四十多岁了,是个憨厚朴实的男人,将郑砚的要求记在一个小本上,态度很认真。
郑砚笑了笑,对老太太家又增添几分好感。
忙活几个小时,天色微微擦黑,和他道别之后,就准备回家……回霍贤家了。
走回那座旧小区,还是站在那根贴小广告的电线杆下,抬头看七楼的窗户,窗帘紧合。
同样的时间,同样的位置,昨天还冥思苦想怎么蹭进他家抱大腿,今天就已经同居了……真是沧海桑田,一点不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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