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以为裴丞要询问自己关于江二爷的事。
裴丞将筷子放下来,可能是昨天晚上真的累了,也饿了,所以平时一般只能吃半碗面条的裴丞今天却将满满一大半面条给吃得干干净净。
“东来,你跟我说实话,江凛之他到底是半夜离开的,还是今天早上一大早就离开的。”裴丞盯着东来的眼神看,眼里满是东来熟悉却又陌生的威胁跟危险。
东来被裴丞的眼神吓了一大跳。其实一直以来,东来都觉得裴丞是很心软又容易摇摆不定的人,所以东来就在想着一一江凛之那个连帝都那位身份尊贵的爷都看不上,为什么会看上平平无奇的裴丞?
可是东来却突然就懂了,裴丞只是表面上看着温软无害,其实暗地里却不是个好搞的对象,所有当东来现在面对裴丞的警告威胁时,东来只能老老实实的答:“二爷昨晚半夜就离开了。帝都那边出了事,二爷不得不离开,所以便连夜赶路去了帝都。”
“快马加鞭的话,二爷需要多久才能到帝都?”裴丞突然道,“二爷在帝都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那边的生意出了事?”
东来心下一惊,他没想到裴丞居然会知道江凛之在帝都也有生意的事,不过东来更知道,这应该是江凛之主动跟裴丞说的,不然裴丞是绝对不知道。
可是东来却不知道,这是裴丞猜测的。
昨天下午裴丞从江凛之的嘴里知道,江凛之要去帝都处理一些事情,但江凛之没跟裴丞仔细详细说清楚到底是什么事。可裴丞却猜测,应该是生意的事情。
所以,裴丞是在套东来的话。
东来不知情,以为江凛之已经跟裴丞说了帝都的事,于是便乖乖的,一五一十的说出自己知道的事情,“是。帝都那边最近风声紧,底下的小管事不老实,给了帝都那帮早就看不惯咱家生意的人把柄,所以二爷现在去处理帝都的事了。”
裴丞不说话。
东来还以为裴丞是在担心江凛之,赶忙说:“夫人也不用担心,二爷在帝都不会有什么事的,等处理了帝都的事情后就会回来。”
“既然他在帝都那边还有生意,为什么还要待在华城,不干脆留在在帝都。”裴丞漫不经心的喝着茶,不经意的试探着。
东来哪里知道裴丞心里的小九九,听到他这样问了,东来还真的认真的思考了一番,然后才笑着说:“这是主子的心思,奴才也不知道。”
“他在帝都的生意是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裴丞似乎并不打算就这样断了这个话题,继续询问道:“我猜应该是在斗鸡场之前就开始了吧。”
话题到现在,若是东来还听不出裴丞话里的试探,他也不会能待在江凛之道身边伺候这么久,东来讪笑着说:“这生意上的事情不是奴才该管的,这是主子的事,奴才也不好插嘴。若是夫人真的想知道的话,大可等二爷从帝都回来之后,直接问二爷吧。”
裴丞没回答,他拿在手上的茶杯里已经没了茶水,裴丞将茶杯放下来,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端起来,轻抿了一口,眼里满是淡漠,他说:“嗯?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觉得不能跟我说,东来?”
东来看着这个模样的裴丞,有些害怕,东来在心底叫苦不迭,脸上也挂着苦笑,说:“夫人,您这话不是在折煞奴才吗。奴才是确实不知道啊,若是夫人您真的想知道,那还是等二爷回来之后再问二爷吧。”
看出东来脸上的为难,裴丞摆摆手,不再为难他,只说:“去准备马车。”
东来松了一口气,赶紧起身离开,转身快速的走出去。
裴丞坐在马车内,靠在车厢侧边,想着昨天的事情。裴丞想到自己昨天下午跟江凛之黏黏糊糊的待在外面的小巷中旁若无人的腻歪了一段时间后才离开的行为有些……莫名的古怪。
裴丞在昨天以前都觉得自己不是那种可以接受在外面跟爱侣有亲密接触的人,但昨天的裴丞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气的太狠了,一时间就忘记了他们两人当时是在外面,并不是在家里“碰”马车猛地停车,坐在车厢内,将脑袋靠着车厢的裴丞因为马车突如其来的动作,而重重的撞向车厢。
裴丞疼得头晕眼花,疼得只皱眉。
马车外响起东来紧张的声音,因为东来靠的有点近,所以也听到刚刚马车内发出的声响,立即就紧张兮兮的说:“夫人,没事吧?”
裴丞有事,但他爱面子,着牙硬扛着,“没事。外面怎么了。”
站在马车外守着的东来眼神异常的冰冷,他盯着刚刚直接冲出来拦着马车,惊到马车的小厮,说:“你是谁?”
“奴才是裴家的小厮。”小厮被东来的眼神吓得瑟瑟发抖,他不明白,为什么同样是小厮,但东来给他的感觉却不像是个小厮,反而像是镖局那些手上都染过血的镖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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