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果一下肚,没多久,裴丞就感受到腹部一股暖流逐渐形成了热气环绕在腹部的周围,他默不作声的扶着东来,靠在一边,静静地看着衙役将还在包厢内发疯发狂的破诶付给抓起来,但是却无从下手的模样。
东来担忧的看了一眼裴丞,说:“夫人,您没事吧?”
“没事。”裴丞垂眸,在东来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开口道:“我觉得肚子有些不舒服。”
肚子的那颗红果逐渐从热气形成了不断冲撞着腹部内部的热流,裴丞抿着唇,脸色苍白,他还是没有动弹,今天是他唯一的机会,他必须要把握住这个机会,所以即便再疼,他也要忍着。
东来被裴丞的这一生肚子疼给吓得魂飞魄散,“夫人您着身子没事吧,奴才送您去医馆看看,走吧,好吗?”若是裴丞真的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出事了,东来知道自己一定会逃不过江凛之的责罚,所以只能劝着裴丞。
裴丞却装作没事的模样,轻轻地拍了拍东来的手,故意让东来松开自己,他现在还不能走,他必须要再次激怒裴父,然后才能实行自己谋划了许久的计划。而为了这个计划,裴丞不惜动用到会危害到身体健康的红果。
所以这次的计划,他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裴父被三名衙役牵制住,他愤怒的朝着衙役怒吼,嘴上还在说着“我是裴家的家主,你们有什么资格绑我”“我没杀人我没杀人你们没资格碰我。”
看到裴父这副倒霉的模样,裴丞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一个嘲讽的笑意,他走过去,在裴父的视线下,一脸关切的说,“父亲,既然您刚刚也承认了母亲是您跟胡夏云联手毒死的,那就不要再挣扎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此乃天经地义的,您在挣扎也是没有用的。”
裴父要是到现在还没有看懂裴丞今天是专程给自己跟胡夏云设下的一个局,他前半辈子这些年就真的白活了,裴父不断的挣扎,头发丝乱糟糟的,看起来像是个疯子,但是裴父却像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他嘶吼着想冲上来,但是却被身后的衙役来牢牢的禁锢着,根本就动弹不得。
“裴丞,你竟然敢陷害你的父亲,你不得好死,你这个孽子,你这个孽子,早知道我在你出生的时候就掐死你!”
裴丞忍着腹部的剧痛跟火辣辣的滋味,微笑着看裴父,一字一顿的说:“父亲,常言道举头三尺有神明,你半年前给母亲的院子种下那些害人花花草草时,您的心里可曾难受过?”裴父不管他,自顾自的:“孽子,裴丞你这个孽子,孽子!你不配姓裴!你不配!”
“我不配姓裴那又怎么样。”裴丞冷笑,“你还不配做人呢。”
上一世害死亲生儿子,这一世害死陪着自己走过几十年的发妻,这样的人,又岂能称作是人?
裴父挣扎这想要挣脱开衙役的手,他崩溃了,他被裴丞的话给彻底激怒了,但是他却不想说什么,他很愤怒,但是却毫无反击之力,裴父只能不断的挣扎,他的大脑在不断的充斥着想要冲上去撕开裴丞那张嘴巴的念头,他要打死这个孽子!
裴丞此刻却恨不得裴父冲上来打死自己。
因为他现在的目的就是这个,他就是要将裴父激怒了,他就是要裴父生气。
胡夏云看着面前的这一幕,咬着牙,却不敢主动凑上来惹不痛快,胡夏云现在也是反应过来自己被裴丞骗了,她一脸懊恼的看着裴丞不断激怒裴父的画面,心道若不是自己太急于知道裴丞在信中写的事,她跟本就不至于会在此刻陷入被动。
胡夏云咬着下唇,见众人此刻都将视线放在裴父跟裴丞的身上,悄悄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企图想要趁机溜走。胡夏云很清楚,只要自己现在在这些人的眼皮底下溜走,然后逃回到江家,只要老夫人跟夫君肯护着她的话,江三爷即便真的想抓自己,他也会掂量着家里的老夫人跟江大爷。
可是这个世界中根本就没有侥幸这一回事。
胡夏云刚刚离开座位,就听到背对着她的江三爷冷冷的开口,“胡氏,人赃并获,你想去哪?”
“小叔,此事我可以跟你解释的,这件事从头到尾跟我都没有关系,这些都是这个裴石歧做出来的事情,是他逼着我将三菱草带给他的,也是他偷偷从家里偷走那些花的,真的不是我的错,我不知道那些花跟草放在一起会让人死的,我真的不知道。”胡夏云恳求的看着江三爷,期待江三爷能绕过自己,但是江三爷却看也不看她。
江三爷看了一眼裴丞,说:“将胡氏一并带到衙门,待会我一起审问。”
江三爷这样说,就是直接否认了胡夏云刚刚攀关系的事,并且毫不在众人面前给胡夏云留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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