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来摇摇头,“这倒没有,原先我们还以为那两个妖道是要劫财,但……爷那几天根本就没有收到要钱财的信封,所以我们也不太清楚。”
裴丞想起一件事,“言知呢,怎么从我回来到现在都不见他?”
之前裴丞询问江言知的去处的时候,江凛之将他糊弄过去了,当时裴丞心里挂念着其他的事情,所以一时间也就没有时间去理会男人说的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但是现在闲下来了,裴丞突然觉得不对劲了。
按照江言知对他腻歪的程度,怎么可能只顾着去学堂,却不想着来见自己一面?
眯着眼,裴丞厉声道:“江凛之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东来手一抖,差点平地摔倒,他有些惊慌,不知道该不该说,他想随便说点糊弄过去,然而却在裴丞的眼神下逐渐消音。
扑通一声,东来跪在地上,头磕在地上,说:“求夫人饶过奴才,这事,不是奴才一个下人该瞎说八道的,求夫人放过奴才吧。”
“东来,你以前是伺候江凛之的,对他忠心是理所当然的。”裴丞用布巾擦了擦嘴角,不再碰面前的补汤,这补汤的滋味偏甜,喝多了却也不会感到腻味,可见厨子是下了一番功夫的东来没吱声,直觉告诉他裴丞不开心了。
裴丞淡淡道,”你是江凛之的人,我也不好对你怎么着,但东来,你现在是在我身边伺候的,你也知道,我最不喜欢的就是那种有自己想法的奴才。“”夫人……“一直以为裴丞是个软柿子,脾气温和可欺的东来这才惊觉裴丞原来是个深藏不露的。
什么软柿子,这都是裴丞的表面!
东来既无奈又苦恼,就如裴丞所说,自己就是个奴才,以前跟在江凛之身边伺候,那就该对江凛之一心一意,但他现在跟在裴丞的身边,若是连这点小事也瞒着裴丞的话,想必自己将来在裴丞这里将不会再得到重视。
了牙,东来硬着头皮,说:“言知少爷并不是去了学堂,他只是被……被爷禁足了。
禁足!
裴丞一时不察,拿在手上的手巾没拿稳,悄无声息的掉在地上。
裴丞的呼吸急促,”江凛之禁足了江言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现在就带我去找江言知。“东来咽了咽口水,反正大少爷被爷禁足的事在这个家里早就不是秘密了,干脆就全部说了,”夫人您被道士抓走的那天,一开始府里上下都是瞒着少爷的,但无机阁的动静闹得太大了,少爷当天晚上就闹着要找您。“语气停顿了一下,东来继续说:“伺候少爷的奴才一时没有守住嘴,就在少爷的面前透露了,结果少爷就在爷的面前,闹着要跟着无机阁的人一起找您。“”爷不同意,而且怕少爷偷着出去,便让人将少爷关了五天,现在……“东来悄悄的抬头,看了一眼裴丞,裴丞沉着脸不说话,让人无端的觉得恐怖。
裴丞说:“他现在在哪里,我说的是,江言知。“东来低着头,”少爷在后院的柴房关着。“话音刚落,裴丞起身,转身就要朝着后院走去。
原先跪在地上的东来被吓了一跳,然后赶紧也从地上起来,跟着裴丞的脚步跑过去,等东来走到门口的时候,脚步一顿,低声吩咐守在门口的小厮,说”去跟爷说,夫人去后院找少爷了。“小厮点头,脚步轻快的朝着外面走去。
裴丞在东来的指路下,冷着脸飞快的赶到了后院的柴房,期间,裴丞曾无数次告诉自己一定要压抑住自己的怒气。
但是当裴丞推开柴房的门,看到躺在柴堆上看书的江言知的手边只有两个没吃完的白馒头后,瞬间冷静,他走过去,在江言知还呆呆地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脚踢开装着白馒头的盘子,冷声道:“你们是不是忘记了自己的本分!”
他原以为这个府里全是江凛之的人,所以作为嫡长子的江言知不会再像一年前在偏宅时那样被下人欺凌。
结果现在江言知的处境却在裴丞的脸上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他没有想到时至今日居然还有人敢对江言知下绊子,更没有想到江凛之会这么狠心,居然真的让才年仅五岁的江言知在柴房里呆了几天。
守在柴房外的两个打手对视一眼,赶紧单膝跪地,纠结着解释:“夫人,这不是属下们的本意。少爷这几天吃的东西全部是由爷决定的,属下们也没有办法。”
江言知眨眨眼睛,被父亲狠心关在柴房五天的时间内都没有让他感到难受,然而却在裴丞出现在面前的时候,眼眶一酸,眼泪哗哗的往外掉。
一向坚强的小家伙在练武的时候没哭过,在跟别人打架的时候没哭过,在被小厮家仆欺负的时候也没哭过,但是现在却在面对裴丞的时候哭的稀里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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