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一句简单的话,那就是白虎茶坊以前的东家,变成了现在的管理人,而他现在是为了江凛之服务。
但是,前东家的儿子,以前的少东家回来了,现在因为白虎茶坊的事情硬是要赖在白虎茶坊不肯走。
裴丞生气地将吃完的玉米棒子丢在地上,“当年他将白虎茶坊的流动资金给赌输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自己的父亲是白虎茶坊的东家,他是白虎茶坊的少东家。现在白虎茶坊已经不是他们家的了,怎么,现在想来吃这个便宜?”
江凛之很意外裴丞的义愤填膺,笑了笑,重新拿起一个干净的煮玉米,塞到裴丞的嘴里,看着裴丞吃下去,然后才说:“他离开了很多年,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没有钱了,所以才会突然跑出来。”
裴丞也不傻,听出男人话里的意思了,裴丞皱着眉,说:“现在白虎茶坊已经是我们的了。前东家对白虎茶坊的贡献很大,但是,他在贡献之后你也不是没给他钱。前东家现在为了白虎茶坊付出的一切都是得到报酬的,既然这样,前东家为什么要默许自己的儿子继续待在白虎茶坊。信中也说了,因为前东家的儿子出现,茶坊这段时间出了不少事,要是再让他们这样闹下去,茶坊的生意还做不做。”
裴丞是真的很生气。
前东家这些年为白虎茶坊做的事情的确是尽心尽力了,所以待遇高一点,裴丞也没有意见,但前东家的儿子突然冒出来,这段时间一直赖在白虎茶坊不说,居然还想让前东家帮忙在白虎茶坊谋差事,要是前东家不肯帮忙,那个赌输的前少东家就搅黄白虎茶坊的生意。
哪里有这样做人的?
裴丞真的非常生气,他没有想到前东家居然会这样做。
“沈博阳这次的确是没分寸了。”江凛之淡淡道:“但是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沈千山虽然做的再过分,但他再怎么样也是沈博阳的儿子,沈博阳这些年为白虎茶坊做过很多的事情,不能因为沈千山做事没规矩,就让沈博阳离开白虎茶坊。这要是传出去了,到时候……这件事很难解决。”
沈博阳就是白虎茶坊的前东家,而沈千山则是沈博阳那个没出息的儿子。
裴丞撑着下巴,看着江凛之眉宇间皱着眉的不悦,抿着唇,道:“沈大叔这些年来为茶坊付出了很多,要是真的就这样因为沈千山的事情,开掉了沈大叔,到时候会让茶坊的其他人寒心。但是这件事要是不给一个说法的话,茶坊的其他人要是也效仿沈千山,让自己的子女都进茶坊,然后将茶坊原有的规律打破,这样也不行。”
所以这件事处理起来很有难度,既要照顾好沈博阳的情绪,又要不着痕迹的安抚好其他工人的情绪,最后还要给沈千山一个教训,让他这辈子都不敢再随便的踏入白虎茶坊一步。
裴丞牵着江凛之的手,他能看得出来江凛之的情绪也不好,大概原因估计就是因为沈博阳这次做事太出格的原因。
其实说实话,要不是真的因为对对方抱着很大的期待,或许江凛之根本就不会因为这件事不开心。
“沈博阳的能力很强,他对茶坊的管理也很上心,但是他在人情这方面抹不开面子。”裴丞之前在白虎茶坊待过几天,没有正面接触过沈博阳,但是却能从江凛之的嘴里知道一点对方,裴丞安慰江凛之,说:“尤其是,沈博阳现在只有一个儿子,所以沈博阳更加不可能会因为别的事,真的放弃自己的儿子。你说,要是让你因为无机阁放弃江言知跟肚子里的这个,你愿意吗?”
江凛之还没开口说话,就见裴丞眯着眼睛,一脸莫测的盯着自己看,“你说话仔细点,不要随随便便就说了。”
江凛之哑然失笑,他知道裴丞是在故意逗自己,于是也不计较,“但沈千山的事情还是得快点解决。”
裴丞看着江凛之,抿着唇,想了一会,说:“我之前听说过一点关于沈千山的事情,沈千山这个人好赌,但是他在陷入赌博这个之前,管理能力跟朋友圈子都很广泛,黑白两道都有结识不少朋友。”
听到这句话,江凛之就知道裴丞大概是想出招,“你想做什么?”
裴丞微微一笑,一边摆弄着江凛之的手指,一边说:“如果真的因为担心沈博阳会一直因为照看着沈千山而不再将白虎茶坊的事情放在心上,那么现在只有两个办法,一个就是将沈千山的性子扭转过来,让他走正道,一个就是让沈博阳卷铺盖走人。”
江凛之皱着眉,知道裴丞还有话没有说完,于是继续道:“你继续说。”
裴丞干咳一声,继续道:“我先说第二条路吧,这些年来你应该不止一次的在背地里培养过人脉,想让人能早点接手沈博阳的班底,但是沈博阳在白虎茶坊待了这么多年,他对白虎茶坊的了解程度怎么可能会是别人能随便比得过的,所以我觉得,肯定是有人能管理白虎茶坊的,但是那人却不一定会像沈博阳这样尽心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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