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凛之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裴丞已经将那两个人带回来了,他将笔杆放下,说:“你自己练,我出去看看。”
江言知严肃的点头,埋头继续苦练。
东来想跟上,但却被江凛之留下来。
江凛之走到隔壁院子,看到裴丞面对着自己,而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环跟乳娘就这样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停的求着绕。
“二爷。”裴丞看到江凛之,松口气,走过来。
两位跪在地上不住求饶的丫环跟乳娘在听到“二爷”这两个字的时候,立即心如死灰,也不在试图挣扎了,各个顶着一张绝望的脸,心道或许自己为什么真的倒霉的被裴丞逮到。
一一她们在被送到洗衣房的时候,胡夏云已经跟她们说了,她们若是被东院的人抓到,那她绝对不会来救她们。
二喜殷勤的搬来一张椅子,江凛之坐下,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茶水,说:“之前在偏宅就是你们两人欺辱我儿的吧。卩可,穷山恶水出刁民,连最基本的规矩也不懂,来人。”
两位早早就准备好的家仆走上来,说:“二爷。”
“去前院舀两桶湖水上来。”江凛之淡淡道,“这大寒天的,看看她们能不能受冻。”
丫环跟乳娘的脸色霎那间大变,大冬天的往人的身上浇湖水,这不是存心想看到她们死嘛,这姓江家都一个德行,都是没心肝的狗东西!
乳娘年纪大了,很多事情看的最通透,见两个家仆已经转身去前院接水了,连忙连滚带爬的跪着滚过来,口齿不清,”二爷,求二爷饶了奴婢,在偏院的事情根本就不管奴婢的事情啊,这全是这个丫头指使我做的,我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婆,家里也有小孙子,哪里会舍得对小少爷下那种恶毒手段,都是这个小丫头,都是她让我对小少爷做的事情啊,我是真的冤枉啊。”
小丫环一开始还在傻眼,但等乳娘将脏水全部是往自己的身上泼之后,立即就忍不住了,跪着爬上来,声泪俱下的说:“还请二爷明辨公道,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丫环,在后院哪里能指使乳娘,这分明就是她做的事情,却偏偏要赖在我的身上。二爷,裴少爷,我才是真的冤枉啊,我才是真的冤枉,若不是因为这个乳娘强迫我伤害小少爷,我怎么也不可能会对小少爷下毒手的!求二爷放了奴婢……”
“你胡说!”乳娘神色狰狞的看着丫环,“你这个嘴巴长毒疮的小丫头片子,你自己曾经做过什么事情,难道你还不清楚吗。当初若不是你自己硬是拿大少夫人的好处,然后强逼着我,我怎么可能会跟着你一起拿大少夫人的好处,然后还对小少爷下手!”
丫环也争红了脸,刚要说什么,却听到身后响起了脚步声,神色一慌。
家仆拎着木桶走进来,而木桶里盛满了冷冰冰的湖水。
下一秒,冰冷刺骨的湖水全部被泼到这两人的身上,丫环跟乳娘尖声大叫,被冻的不成样子。
裴丞走上去,拦着第二个刚要继续浇水的家仆,说:“我来吧。”
丫环的头发全部贴在脸上,浑身湿漉漉的,闻言眼睛瞪大,顾不上身上的寒冷,忙磕头,嘴上还念叨着:“求裴少爷饶命啊,求裴少爷饶命啊,您要泼水的话就给这个老女人泼水吧,都是她一开始擅作主张找了大少夫人的,这不关奴婢的事情的啊,这真的不关奴婢的事。”
上了年纪,再加上这段时间没日没夜的在洗衣房干活的乳娘本来身体就弱了,所以当第一桶湖水浇下来之后,立即就蔫了,装模作样的趴在地上哎哟哎哟的叫唤,但当丫环将罪过都推到自己身上之后,乳娘立即就来精神,即便说出来的话还在发颤,但声音却依旧格外响亮:“你这丫环不知道怎么回事,为什么把全部的罪过都推到我身上。我问你,是不是你一日要饿小少爷三顿,还总是偷吃小少爷的肉,若不是因为大少夫人帮着你,我早就跑去跟裴少爷揭发你了,真是个恶心的女子,呸!有娘生没娘养的狗东西。”
坐在椅子上的江凛之半眯着眼睛,看向裴丞,眼神有些复杂,却没有开声阻止他,他应该也是想让裴丞出一口恶气吧。
家仆松手,将盛了半桶湖水的木桶递给裴丞,裴丞接过,朝着乳娘跟丫环的头顶上狠狠地倒下去。
“啊!”
“啊!”
裴丞随手将木桶在一边,冷眼看着两个人再次齐刷刷的尖叫,随后走到一边,双手抱在胸前一字不发。
江凛之将视线收回来,说:“只不过是两个守在偏院伺候主子的奴才,居然敢对主子下手,还克扣主子的饭菜。若是此事迟迟没被人发现,那你们是不是也会一直这样对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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